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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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就是好,一二三四五,可劲造作,画师们的创造力多强啊,尤其他们还都是佼佼者,怎么刁钻怎么来,蜀葵摇曳,俯仰起承,弄累了睡一觉,醒来还是精力充沛。

天已黄昏,落日苍穹,他背着她下山,一点不打颤,走得闲庭信步。

夏日黄昏长,走回晚樱树那,天还是黄昏,他将她放在树下的石墩上,问她累不累,她说还行。

她问他饿不饿,他说有点,她说她也饿了,要去做饭。做饭之前,先烧热水洗一洗,洗干净了才开始做饭。

厨房食材很多,都是他提前叫人备好的,为了今天,他准备了好久。小时候没觉出乡野的好,越长大越懂得,幸好公主也喜欢。他俩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合该在一起,生很多孩子,长长久久。

在乡野,就不吃荤了,全是素菜,还有长寿面,把桌儿椅儿搬到树下,还有酒。

他打算把公主灌醉,让她撒野。

不过他的想象有误,公主醉了以后也不撒野,乱跑乱喊更是一点迹象没有,不过倒是给他跳了一段舞。他不知道公主会跳舞,她说她没继承她母亲的天份,跳得不怎么好,可他觉得她跳得好极了,像春山里一只破茧而出的蝶。公主怎么有如此多的花样,叫他爱不够,所以等公主跳完舞,他就扑上去,将她摁到樱树上,开始干那档事。

公主醉得不轻,他决定哄她做他的新娘,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从野夫妻做起,她一听这个直摇头,说不要。

才不管,她醉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把手帕当盖头,盖到她头上,又怕她太快清醒,不拜堂就赶紧揭开看新娘。

新娘子醉眼朦胧,还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他就宣布他们是夫妻了,贴在她颊边叫她一声夫人。还撺掇夫人礼尚往来,叫他夫君,夫人傻呵呵的,连叫了两声。虽然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不过他总算听到了,心里美开花了。

他觉得夫人是个宝贝,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次日那位夫人是在一片鸟鸣中醒来的,醒来除了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完全不知那位所谓的夫君昨晚做过什么勾当。

夫人穿好衣裳理好头发,到外头去。

出来才知道昨晚下了雨,外头湿漉漉的,风里满是植物和泥土的芬芳,她见院门半开,觉得他可能出去了,就走了出去。

外头也没有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樱树下搁着桌椅,还有茶壶和杯子,她正口渴的,坐下去倒了杯茶,茶还是温的,看来人没离开多久。

吃了茶,觉得好受了一些,回去洗了把脸,然后又出去,准备再吃杯茶,远远瞧见山道上有一人。

她站在门边没动,他手里握着一把野花,走到她跟前,把花送给她时,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她,这点羞涩很有意思,步长悠问:“怎么不敢看我?”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个小姑娘,步长悠更诧异了,她没说什么荤话呀,她问:“你脸红什么?”

他是想到了自己昨晚干的那些勾当,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可是看公主这一派淡然,怕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于是公然把杀人放火的罪行都赖在她身上:“公主昨晚对臣都那样了……”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叫一个身高八尺的小青年变成了羞答答的小姑娘,步长悠虽然不具体的知道,但模糊的知道,她想到了,突然脸也红了,也不想细问了,转身就想走,他慌忙拉住,低声道:“公主想干什么,吃完就不认么,臣不管,公主对臣都那样了,公主得负责吧,不然公主就是流氓。”

步长悠用力去想自己昨晚到底对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可除了头有点疼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都怪他,一直灌她酒。她还是决定问清楚,不然怕会成为一个让她抓心挠肺的谜,她将他推开,死不认账的样子:“你说清楚,我昨晚对你哪样了?”

相城一想到昨晚是洞房花烛夜,就心神荡漾,他扭捏半晌,道:“公主昨晚说要跟臣做夫妻,把帕子当盖头,摁着臣跟公主拜堂,还叫臣……还叫臣夫君……”

步长悠立刻知道他在胡说,这绝对不可能,她是知道自己的,即便醉了,她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干这样的事,她立即否认道:“胡说八道。”

相城低声道:“反正臣记得,昨晚的月亮和樱花树都记得,公主赖不掉,昨晚臣和公主已经是夫妻了,公主得对臣负责。”

步长悠继续否认:“胡说八道。”

他见她还不信,扯开衣衫,让她看:“公主看看,这都是公主昨晚咬的,把臣咬得都快疼死了。”

这一举动把步长悠吓了个半死,忙扑上把衣裳给他拉上,道:“你疯了,这青天白日的。”

他一把抱住:“那公主还说臣是胡说八道不?”

步长悠认为他说的事和自己说的那件事没什么必然联系,他是在混淆视听,她可绝不认自己没干过的事情,坚持道:“你就是胡说八道。”

相城觉得公主一点不记得昨晚的事,也挺令人烦躁,昨晚多美好,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一把拽住手腕,将她拖到樱花树上,恶狠狠道:“看来臣得重演一遍了,说不定公主就记起来了。”

虽说这地方偏僻,可青天白日的,又在道旁……别说别人看见,就是被鸟雀看见都觉得羞人,她慌忙拦住他扯衣裳的手,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他这才住了手,借势逼问:“想起什么来了?”

步长悠低着眼,轻声道:“好像跳舞了。”

他期待的看着她:“还有呢?”

步长悠继续回忆:“好像喝了许多酒……”

“还有呢?”公主说不到正点上,他有些急了。

步长悠默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磕到树上了,有些疼……”

他一愣,公主是在暗戳戳说他力气太大吗,他扭捏问道:“还有呢?”

步长悠摇摇头:“其他的不怎么有印象,就这些了。”

相城不知她是真不记得,还是又在装傻,但他得让她知道他的心,他低声道:“昨晚公主的确跟臣成亲来着,也叫了臣夫君,不管公主认不认,臣是认了,不过公主也不必担心臣在逼婚,臣不会勉强公主的,倘若有天公主厌倦了,就告诉臣,臣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绝不叫公主看着心烦。”

这人的套路,步长悠门清,她皱眉道:“你这叫以退为进吧?”

他正沮丧,听她这么一问,又笑了:“臣是认真的。”

步长悠点点头:“我知道。”

也不知为什么,这三个字就叫他安定下来,他将公主揽到怀里,轻声道:“公主知道就好,臣不怕公主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而是怕公主真不知道,那臣这大半年来就真的是对牛弹琴了,只要公主知道,无论怎么样都好。”

步长悠道:“我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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