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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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颔首,先去用膳。

褚清向来饭后会走一会消食,今天一反常态,用了饭又坐回书案前,继续看书,顺便盯着藏起来的信息。

主子今日这么废寝忘食?容音站在外间,同铃音嘀咕。

铃音赞同点头,也不知在看什么书。

我去瞧瞧?容音挑了挑眉毛。

算了,当心惹主子不快,罚你抄《道德经》。铃音点了点她额头。

铃音姐,痛!容音捂着额头,我不去便是。

我去给主子沏壶茶,你去备点干果?铃音笑问。

行。

褚清支颐,看着她俩笑嘻嘻出了殿门,收回目光。

窗外,风光正盛,风景恰好,褚清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目光却跃不过重重高墙。

褚清收回目光,余光瞥见墙角处有人,他定睛一看,流莺,你在做什么?

褚清的声音猛然出现,流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起身丢掉手中小木棍,福身行礼后道:墙角有一串蚂蚁搬家,奴婢多看了会儿。

蚂蚁

褚清看去,的确能看到流莺之前站的地方有一串黑黢黢的蚂蚁,你继续看吧。

流莺:

褚清说罢,坐回书案前,百无聊奈的翻看书籍。

蚂蚁搬家,是要下雨的征兆,这外面一片艳阳天,哪似要下雨?

可真若要下雨呢?

褚清一顿,探出脑袋往外瞧,流莺已经离开,庭院内空无一人。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

褚清不再守在书案前,悠哉悠哉到了庭院,坐石桌前晒太阳。

铃音泡了茶水,从偏殿进入书房,没看见褚清,主子,您在哪呢?

这呢!褚清在外面应了一声。

铃音放下茶盏,撑着轩榥探出身往外看,看见褚清后又端着茶水到了院子里。

主子不看书了?

看累了,歇会。

褚清懒洋洋道,晒着太阳,他浑身酥软,动也不愿动一下。

容音端来果干,不时喂他吃一块,褚清惬意悠闲,舒服的不得了。

天公不作美,褚清没晒多久太阳,就是乌云蔽日,看着似乎要落一场大雨。

风已经吹了起来,皮肤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湿意。褚清失望的叹了口气,不甚顺心进入殿内。

糟了

褚清探手取随身携带的巾帕,忽然面色一变,懊恼不已。

主子,怎么了?

容音问道,铃音也凑上前来。

我帕子掉了。褚清沉声道。

不过一张帕子罢了,容音当有多大的事呢,主子没事,是哪张帕子,奴婢再给您绣一张?

褚清摇头,不单是帕子算了,与你说你也不明白。

奴婢去找。铃音道,主子今日没出青衍宫,就算掉也是掉在宫内,奴婢去给主子找回来。

说罢,她便转身跨出殿门。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褚清看着她冲入雨中的背影,目光闪烁。

一切早有征兆,不过是他相信李云一,相信他给的人,相信三年相处,相信自己的眼光。

容音喊了铃音一声,铃音姐,你打伞!

铃音没回复,容音奇怪的嘀咕了声,望向褚清,却见他脸色冰冷难看,与楚渟岳的脸有几分相似。

主子容音小声唤了句,担忧极了,您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吹了凉风不舒服了吗?

褚清摇头,你与铃音相识多久了?

自打奴婢进宫,便认识了,约摸有九年了吧。容音道,主子您问这个做什么?

褚清摇头,转身进入内殿。

铃音伺候他三年,他自诩待她不错,但养不熟便罢了。可容音与她相识九年,入南梁皇宫后便一同长大,九年她也能下得去手。

之前徐院正说过,容音体内残留致幻的迷药。容音落水,并非她自己所认为的偶然,而是人为。

是铃音所为。

褚清不知,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

除了梁昱。

初入宫时,他就应当察觉到端倪。当初,听闻梁昱身亡,容音是害怕,而铃音的反应却令人深思。

那时楚渟岳说处斩梁昱就处斩梁昱,连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心神不定,也没多注意,现在想来铃音的反应处处怪异,而后还一连失神多天。

褚清无力地笑了笑,看着不明所以的容音,摸了摸她脑袋。

傻丫头,也算傻人有傻福。

主子,别摸容音躲开褚清的手,抱怨道,您不觉得您的手法很像在摸将军吗!

褚清:

褚清笑道,那你说说哪像了。

容音瞪着他,涨红了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气鼓鼓的转身背对他。

皇上,铃音果真有异,奴才已经命人将她抓了起来。暗卫跪在楚渟岳面前,低着头回禀最新情况,但她身上并未发现传递消息的东西。

楚渟岳问,侍君那呢?

侍君没有发现异常,今日一整天都在看书喝茶晒太阳,方才下雨才进来殿内。

看书喝茶晒太阳,褚清真够惬意。楚渟岳放下蘸了朱砂的毛笔,将批阅完的最后一张奏折阖上,缓缓道:流莺有说什么吗?

流莺大人并未传信,没有发现。

退下。楚渟岳挥退暗卫,独自一人沉思了会,叫来周粥,摆驾青衍宫。

铃音藏了这么久,突然露出马脚,他不信褚清什么也没做。

周粥迟疑了一下,皇上,外面雨大

楚渟岳扫了周粥一眼,去准备。

是。

楚渟岳披了件斗篷,上了御辇,前往青衍宫。

乌云压的极低,雨瓢泼大雨似落下,滴滴嗒嗒贱起水花,汇聚水洼。

远处雨气氤氲,朦朦胧胧看的并不真切,红墙绿瓦在雨中披上一层薄纱。楚渟岳推开窗牗一角,湿气水汽伴随凉风涌入,冷冰冰拍打在楚渟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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