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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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儿都被惊得有些慌乱,但玄映还是淡定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他道:既然如此贫僧可否问江施主一个问题。

江木只是盯着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玄映不慌不忙继续道:施主为贫僧而来,敢问是为了正义吗?

话说到这种份上,基本算是摊开而谈,玄映这人果然有猫腻,哪怕不是什么幕后首领,也逃不开什么干系。

江木直接问:你是虚的人?

玄映摇摇头:不是,有些渊源罢了。

他说没说谎江木自然监测得到,于是接着问:画像是你画的?

这个?玄映低头瞥了眼那画又是摇了下头,也不是。

那三起案子和你有关?

袖手旁观算吗?

江木深深看他一眼,也不再问什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持着缰绳和往常一样赶路。

玄映驾马赶上来与之并肩:怎么,为何不继续问下去,比如我与那组织究竟有什么渊源?你现在什么也不问了,不怕贫僧去做什么坏事?

江木想起他的任务,对于这个玄映,地府曾经给过信息,那是个有些老套的戏码佛子入魔的故事。

玄映的真实身份是曾经魔教两大魔头的儿子,德宁大师的旧疾就是和玄映的父母有关,当年除魔虽成功杀死那两个作恶多端的人,但也令他身受重创,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变故,那就是年幼的玄映。

父母作恶,稚子无辜,那两人既然已经身死,那么也就无须再向孩童狠下毒手,德宁大师心善对外界隐瞒了玄映的身世,还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好生培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玄映也当真与佛门有缘,甚至优秀到佛宗新一代弟子中无人能及。

佛宗新宗主的册立之事便是因为这份为难,究竟要不要让一个父母是魔头的人担任,哪怕他半生纯善从未出过错?

地府给的那个故事就是从册立后讲的,五十八项第一最终还是没能打动德宁大师,当众册立他人的难堪和后来的多方猜忌使得玄映陷入黑化,最后铸成大错。

所以父母是魔头的人,也会成为魔头?

江木原先觉得不尽然,便借去西域取毒花为理由将玄映绑在身边,希望能化解他与德宁大师的隔阂,但现在看来也许这个玄映早就发生了变化,他来得太晚。

你怎么想又如何做,那是你自己的事,这里离西域不远,等取过毒花后,你就暂时自由了。

江木的任务是帮助亡灵了却执念,他再引灵回地府,最后灵魂是投胎转世还是下地狱受惩罚,那就是地府的事了,判决结果与他无关。

毕竟那些身怀执念的亡灵未必是好人,所做之事也未必是善事,因果轮回江木没权利过问也不想去过问,他现在唯一所想的是那个弄断锁魂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外来者入侵,那种人可比什么黑化的配角危险多了,也不能放任不管。

是的,江木并没有把玄映的事放在心上。

首先,玄映不是外来者,此世界的原住民不管能力多出众都会受到规则制约,也就是说即便他策划了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最后也肯定会落败于拥有滔天气运的男主燕杰书身上,翻不出什么浪花。

其次,玄映也确实没有那个实力弄断锁魂链,他的灵魂早就被江木审视透顶,充其量是个隐藏蛮深的腹黑妖僧,即使江木被他无害的外表欺骗,二人之间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别,可以说只要江木有心动手,杀他完全易如反掌。

玄映了然: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想来贫僧的身世你也了解。

江木侧目:只要你不挑战我的忍耐。

玄映抿嘴一笑:好吧,贫僧尽量,就是不知江施主想在贫僧身上图谋什么,不过以施主的本事,就算想做什么贫僧也无反抗之力。

他说得打趣,江木却不跟他贫嘴:你心七窍玲珑,所做之事也早有打算,旁人说服不了你也打动不了你,但事毕无论结果如何,你必须跟我离开。

哦?玄映微微歪头神情有些诧异,原来施主图谋的竟是贫僧本人,这倒是有趣,贫僧有些好奇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做客吗?

江木淡淡瞥他一眼:想得挺美,如果你还是圣僧或许能去做客,但现在看估摸该下地狱了。

玄映莞尔单手立于胸前:阿弥陀佛,听着倒也不错。

江木毕竟阅历摆在那,平时不显山不显水,临到眼前还是非常敏锐,而且绝不留情。

玄映是个聪明人,如果对象是燕杰书,他可能还会装作无辜,哪怕东窗事发也不为惧。但江木和燕杰书不一样,他属于有情更无情的那种,玄映心里明白自己一旦被怀疑那就逃不掉了,对方怎么都有办法逼他出口,不如自己自觉些。

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但他大概明白现在的江木不会阻止他也不是为了正义而来。

那三起案子以及路上的时间耽误不少,不过到了西域离花开还是差着一个多月,还好燕杰书已经提前安排,他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来接待江木和玄映的是个长髯的中年男人,名叫武世军,中原人长相,人很爽朗。他常年在西域这边做生意,早已在此地成家育有三儿一女,燕杰书此次不仅是为江木安排,同时也是为了给武世军牵线,他的那个小女儿自幼患病,访遍名医只是堪堪保住性命,但身体极易生病,恐怕撑不到成年。

燕杰书之前和江木提过,两人虽然是朋友,但神医之类多有怪癖和规矩,他也不想江木为难,没想到江木听后当即便答应了,燕杰书满心欢喜赶紧与武世军联系,这才有的对方蹲守在西域入境口等待的一幕。

面对武世军犹犹豫豫,期期艾艾的眼神,江木坦然道:先去看看令千金吧。

长髯男人赶紧点头翻身上马为他们引路,江木驾马跟上。

玄映看着江木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慌不忙跟在身后,就像在临州城看他在为别人看病一般。

武世军的小女儿武静怡今年九岁,患有先天不足之症,此病是天生所致没办法恢复如初,只能好生安养,说是富贵之病也不为过,可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些,这小女孩曾经中过毒。

武世军没隐瞒,说那是五年前的一场谋害,他在西域这边闯荡这么多年惹了不少仇家,五年前的一次意外,要不是当时有燕杰书他们帮忙,只怕他家已经死于歹人之手,但最后还是连累了小女儿,那毒发挥甚快又融入血脉,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眼下只是靠各种珍贵药材吊着命。

江木诊脉后没多说什么,照例开了单子,表情一如平常,反倒武世军忐忑不安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但也不敢来询问,生怕扰了对方。

不好治,但也有不算太难,过了会儿江木开口,即便治好了,令千金今生也得在静养中度过,不能伤神,不能劳累。

武世军瞬间狂喜:当真?!不碍事,不碍事,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太好了,太好了,江大夫,不,江神医,您真是菩萨派来的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不,您就是天上的菩萨转世

他这话越说越夸张,但激动的心情能理解。

贫僧观江施主也似菩萨,只不过不爱笑罢了,也没那么珠圆玉润。

玄映站在后方轻笑,话语调侃之意满满。

江木偏头看他一眼,后者微微歪头对视着。

自从这和尚摊牌后,不装圣僧开始妖里妖气了,让人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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