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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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道了声是,正要转身告退时,炎月送来了密报。

陛下,属下得到消息,南昌国派来一身份神秘的卧底,很有可能是南昌国高官之子,甚至是皇子。

炎月表情凝重道:抓住的那些细作皆已服毒自尽,属下无能,未探明此人的真正身份。据说此人已经进京,只是不知如今以何等身份潜藏在京中。

萧恕星眸微眯,隐约透出几分阴翳,冷哼一声,火油案还有水灾案,甚至欧阳麟被杀一案,此人都有可能牵涉其中。既然他敢来,朕必定奉上大礼好好招待他!

盯紧李晋那边的动静,他是先帝唯一还活着的儿子,那些人必定不会放过他。给他机会与那些人接触,明白朕的意思吗?

炎月眼里划过一丝锐气,属下明白!

定文伯爵府,后院。

此时正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小姐,快下来吧!

小姐,你别想不开啊,奴婢求你了

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拉着要上吊寻死的李淑君,一个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自打宫里传来萧恕要纳她们家小姐入宫的消息,整个伯爵府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

定文伯一时怒火攻心气的吐了血,他的夫人伤心欲绝哭得晕过去好几次,李淑君更是闹着要上吊自杀,宁死都不肯入宫。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李淑君两只手攥着白绫不松开,一行行清泪顺着脸庞淌落,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淑君愧对父母恩情,要先走一步了。

女儿啊

定文伯夫人赶了过来,一把抱住李淑君的小腿,哭喊道: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

老爷,那萧恕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账,杀人如麻的暴君。听说有宫女爬了龙床,千刀万剐,死无全尸啊!

定文伯夫人爬到李嵩脚边,苦苦哀求道:老爷,你救救咱们女儿,她就这一条命啊,怎能经得住经得住那样凶残的事呀!

李嵩气得脸肿脖子粗的,恨不得拔剑冲进宫里去跟萧恕理论。

但他尚存几分理智,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无能狂怒道:让她死!全家一块去死!我们李家人宁可死,也绝不受此侮辱!

定文伯夫人呜呜哽咽着哭,小声嘀咕,若是燕王殿下还在的话

住口!李嵩顿时大惊,一巴掌甩过去,闭上你的狗嘴!无知妇人,你是想害死燕王殿下吗?!

定文伯夫人挨了一巴掌,吓得花容失色,当即不敢在言语了。

若是李氏掌权,李嵩贵为伯爵,自然是不必受此大辱的。只是如今李氏宗族死的死散的散,早就朝不保夕了,哪里是萧恕的对手。

李嵩深知,萧恕是个暴君,但并不是一个无能的暴君。先不说能以一抵十的羽皇卫在京中坐镇,凭他在军中打拼数十年的人脉和威望,就无人能及。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金武大将军方澈,和夜云辰,范怀策这样能领兵打仗的栋梁之材。

羸弱庸碌的燕王殿下对上萧恕,好比螳臂当车,根本就没有胜算。

罢了,此事未必没有转机。李嵩叹息一声,都先别闹了!也不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陛下从不往后宫纳人,齐敬宗因何触怒陛下被罚闭门思过?

他并无纳妃之意。何况咱们家淑君又不是天仙之姿,怎会无缘无故被萧恕看上?

除非关于陛下和汤寅的传闻是真的!

李嵩总算是想到了这一层,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派人送来笔墨纸砚,写书信一封立刻送去汤寅府上,求汤寅救他们一家。

李淑君冷静下来,面容呆滞地坐到一旁,想了许久,再次泪如雨下,父亲难道难道汤大人他真的要、要进宫吗?可是我我真的喜欢

住口!李嵩严厉的眼神瞪向自家女儿,呵斥道:他如今已经不是你能宵想的人了,待此事一过,我立刻为你寻一门亲事。这几日你老实在房间待着闭门思过,哪也不许去!

看好小姐,她若是跑出去,本伯为你们是问!

话落,李嵩冷着脸拂袖离去。

彼时,汤寅正靠在桌案前温书。他这几日病着没出门,对朝堂之事也没怎么过分关注,闲来无事,便又开始置身书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可真是个书呆子。

乌寒进来送茶点,见汤寅看书看得入迷,不禁有所感慨,大人这样倒是叫我想起了您未考取功名前,整日用功读书,寒冬腊月,屋子里缺少炭火冷得像冰窖一样,您都熬夜苦读,墨汁被冻成了块,您出门寻不到水,急得凿了一块冰来,捧在手里抱着,后来都给您冻哭了

当时汤家落寞,铺子都当光了,钱财也所剩无几。若非汤寅这般努力,科举中榜考取功名,只怕两人早就要饿死了。

汤寅也跟着叹息一声,大概我这样的人,也只能靠读书博条生路。不像他

汤寅不自觉地想到萧恕,目光逐渐幽远,他曾与我说他年少困顿,可我想象不到,他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萧恕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家中又是继母掌权,他投身军中,想必也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血。

他如今坐拥天下,都是经历一场场搏杀,拿命换的。

乌寒掩去眼底的笑道,大人说得可是陛下?

汤寅咳了一声,别扭地不肯承认,正要打发乌寒出去时,一个小厮前来禀报,说是定文伯爵府送了信来。

这么晚了来送信,莫不是为了他与李淑君的婚事?

汤寅面带疑惑地打开信,看罢之后,怒而用手将信攥成一团,脸色阴沉的十分吓人道:备车,入宫。

汤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停在宫门前,见汤寅主动前来找萧恕,侍卫不敢阻拦怠慢,禀告萧恕之后便将汤寅放了进去。

汤寅赶到后殿时,萧恕正在用晚膳,见他脸色阴郁地前来,挑眉问道:爱卿用晚膳了吗?过来陪朕一块吧。

萧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目光热切地望着汤寅,勾唇一笑。

定文伯全家险些被逼的上吊,他竟然还有脸笑?!

汤寅怒意四起,当即挥着拳头朝萧恕的俊脸上招呼过去,大骂道:萧恕你个混蛋!你想把李淑君怎么样?!

萧恕毫不吃力地摁住汤寅的手,轻而易举的将他代入自己怀中,语气微冷,爱卿这是做什么?跟朕比划可以,但要小心些,别伤着你自己!

汤寅气的浑身发抖,挣脱开他的怀抱,怒瞪着他道:萧恕!我与李小姐的婚事已经作罢了,你到底还要闹什么?!你要她入宫为奴为婢,这不是羞辱定文伯,羞辱李氏一族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恕被汤寅这番质问给惹恼了,周身的冷气瞬间冰冻了方圆几里,步步逼近汤寅,抿唇冷笑,朕在闹?你与其来质问朕,不如先想想怎么保全你自己吧!

汤寅,朕真心待你,从不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恃宠而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

萧恕大手擒住汤寅的下巴,厉声道:朕若是想纳她,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越是护着她,她死的就越快,听懂了吗?

汤寅心脏猛地一沉,不甘示弱道:陛下不用威胁我,我与她并无私情。你若想要她也可以,下旨封妃便是。你让人家名门贵女来给你当洗脚婢,未免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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