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宠 第1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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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淮左你?”苏青青惊慌失措的捂住细脖子,大口喘着气,生怕这抹伤口会扩大要了她的命!

男人下颌线完美的侧脸一偏,朝着花架茶亭外的雪地,薄唇轻启,优雅的吐出一个字:“滚。”

顾绝拿帕子捂着后脑的伤口,歪着脑袋看着顾淮左、苏青青和姜暖三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二哥,我没说错吧,淮左早就长大了,能当家做主了。”

顾建华俊脸冷沉,未置一词,仿佛没看见他儿子做的好事一般。

对于苏青青私自用‘幽会’二字来形容顾绝与姜暖见面,对叔叔与侄媳妇的关系下了不清不楚的定义,是对顾家家事的污蔑和羞辱,且不论今晚姜暖和顾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青青这话说得顾建华百般不乐意。

实际上顾建华的问题并不是在问‘顾淮左和顾绝为什么打架’,而是问‘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叔侄动手的理由在场几人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再提。

苏青青向顾伯伯求助无果,她泫然若泣的望向顾淮左,想要一个答复和道歉。却被顾淮左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凝视了三秒,只觉得彻骨寒意从她心底涌上,冰镇过的一般,冻住了四肢百骸的热血。

十几年来,苏青青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绪——他不高兴,他是真的让她滚,他是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苏青青红着眼,又恨又惧望了他一眼,哭啼啼的拔腿跑开。

再没了外人,顾建华侧目看向好儿子,从书房谈话那会儿就在心底埋下了怒火的种子,到此刻看见侄子暴打叔叔,要是自己没来,他这好儿子怕是要把顾绝当场掐死了!

“你出息了啊!?”顾建华压抑的怒火找到了纾解的当口,低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心里还有顾家吗!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对比父亲的怒火,顾淮左则表现的神情寡淡,眼眸上抬,黑瞳完美的圆弧线搭在下眼眶,泛着幽寂的光芒。

他吐词清晰的回答:“我就问,是不是不能打?”

顾建华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气急了的他连胳膊都在轻颤,朝好儿子走近一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依靠墙面来支撑身体力量的女人哽咽着抹去脸上的泪水,抿着发白的唇角,朝顾淮左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让矛盾激化下去了,这么晚了……

她唇瓣松开,翕动默默道:我们该回家了,淮左。

顾淮左脸色都没变一下,浓密的睫毛抬起,落出一双上抬充满审视意味的双瞳,薄唇一扯,似笑非笑的问他父亲:“是不是不能打?”

顾建华怒极,反手用尽全力,给了对面年轻男人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顾淮左脑袋打偏向一旁。

清晰的巴掌印和先前留下的交错重叠,印在他颧骨至下颌的地方,又红又狠。

姜暖被吓得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冲了过去,护在顾淮左面前,仰头冲着扬起胳膊的中年男人怒吼:“你不要再打他了!不许再打了!”

姜暖浑身都在抖,被气得,也是被吓得,她现在剩下的亲人就只有顾淮左了,顾建华不能打他,不能!!!

顾建华满脸怒容,胳膊在半空中被截住。

“没你的事。”顾淮左音色冰冷,右手用力的抓住了父亲的手腕,左手把姜暖拉到自己身后,护得严严实实的。

姜暖插不上手,又担心顾建华再次对他动手,心急如焚。视线越过顾淮左狼狈脏污的衬衫,她豁出去了,左右不过是丢脸,朝顾建华坦然道:“是顾绝喊我出来聊聊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让我和淮左离婚,我没同意,他就动手打我。”

她撩开垂落一侧的头发,露出血肉模糊的右耳,又解开大衣领口的扣子,露出细直脆弱的脖颈,指了指上面粗暴的掐痕,问顾建华:“看见老婆被其他男人殴打,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

“够了。”顾淮左打断了姜暖的话,往旁边移了一步,挡住了姜暖的视线。主动对上顾建华沉下来的目光。

顾建华并未回答姜暖,感情上细枝末节的小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并不好奇顾淮左打顾绝的原因,从始至终他们担心的都是姜暖会影响叔侄关系、会影响顾家后百年的昌盛。

而这个女人,让叔侄二人关系一次次陷入冰点,甚至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像话吗。

如果真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对不起姜安了。顾建华平静无波的双眸掠起一阵肃杀的寒意,心里拿定了主意,至少今晚的闹剧,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跟女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是打算做些忘恩负义的丑事了?”顾淮左言辞间毫不留情了,冷冷的回应顾建华眼底的深意,他很清楚父亲在想什么,这种危险的念头——最好想都别想!

他单手将衬衫珠扣解开,露出精瘦健硕的胸膛,又细又长的手指指着胸口两道狰狞凶险的刀疤,“三年前我就说清楚了,除非我死。”

顾淮左话音一顿,勾唇朝坐在旁边的顾绝笑了一笑,下巴一抬:“这事,我跟你没完。”

姜暖站在他身后,并没看清他完全的动作,自然也没明白这个动作里包含的深意。

而顾建华和顾绝全都明白了。

顾绝松开捂着后脑的手帕,拍了拍双手,发出清亮的响声,温文尔雅道:“记不记得你刚回国的时候,想在致行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拉帮结派的挤兑我。呵呵,我想顾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中的,所以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呢,当侄子的关心起叔叔的婚事,上赶着给我安排联姻,我该谢谢你?”

顾淮左听后朝他笑了笑。

顾绝却是眼神暗黑冰冷,“逼我结婚,费尽心思的拆散我和阿暖,你手段玩得好啊。”

末了,他补上了一句姜暖刚说过的话,“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

“跟叔叔比起来,我这能算什么手段?”顾淮左语气平淡,眼中深深的阴郁却显得十分寂静。

他说:“程园等叔叔回国等了三年了,明年冬月,叔叔别忘了去上柱香。”

末了,他也补上了一句,“由衷祝愿。”

由衷祝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顾淮左扯开嘴角,笑意从容,精致完美的五官和面部线条在灯下越发的俊美,斑斑血痕,淤青摩擦,并不影响他冷得可怕的气质。

听到‘程园’的名字,顾绝变了脸色,收腿站起身来,“是你对程园动的手?”

见他是越发的沉不住气了,怕是在美国接受治疗的三年也不好过。顾淮左不咸不淡的开口,“他没对我动手,我也没对他动手,叔你放心。”

顾绝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想法,破了皮的双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导致凝固的伤口又冒出血丝来。程园是他大学朋友,毕业后跟了他好几年,是他最贴心的心腹,结果就在前几天跳楼了。

他们约好在李青容生日宴后见一面的,全都泡汤了。

顾绝没想过这件事会和顾淮左有关,现在听他主动提起,再一想当初逼顾淮左犯事的陈康乐事件,就是程园去送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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