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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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眼泪流得更急:“你说的对,松哥他不是毁了脸,而是毁了心,我不该逼他的。”

“他这些日子有了些人样,就是你逼出来的。”他几步来到她面前,伸手为她抹着眼泪,软着声音道,“别哭了,他来的时候,就招你大哭一场,他一走,你又哭,我都后悔救他回来了。”

她扭脸躲避着他,小声道:“他们都在,你做什么呢?”

他一把将她捞在怀中,紧紧抱住了,回头看向呆怔的宝来和巧珍:“爷与四姑娘两情相悦,也该让你们知道,省得总是躲躲闪闪。”

绣珠拊掌说一声好,雀跃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徽州初见的时候,我就觉着姑娘和唐公子是一对。”

巧珍张张嘴,没说出一个字,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绣珠笑道,“巧珍姐姐为姑娘高兴呢,都高兴得哭了。”说着话推着她进了厨房,一边推一边说,“咱们知趣回避。”又喊一声宝来,“你也别在那儿杵着了,回屋去吧。”

宝来紧攥着两只拳头,蹬蹬蹬大步回了自己屋中,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瞧瞧你惹出来的事。”乔容挣扎着,“赶快放开我。”

“不放。”他紧紧箍着她,“信物都给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你不懂……”她两手撑在他胸前。

“我懂。”他看着她笑,“你不就是害羞吗?我脸皮厚,我来告诉他们,乔松也知道了,他答应回到延溪帮着我禀告你大伯父,你大伯父曾见过我,与我相谈甚欢,对我一定中意,我们两个的姻缘,你们家这头已经成了。”

“你们家哪头呢?”她气他自作主张,脱口问了出来。

他自信满满:“我娘确实厉害,不过她厉害不过我。”

“若她执意不肯呢?就像孙太太对二姑娘的亲事,父母之命,你如何违抗?”她故意激他,“别说我爹已经死了,即便他活着,我们家不过是商人,如何能入得了长安郡主的眼?她怎么会答应你娶一个绣娘?”

“她不答应,我就留在杭城,跟你一起经营绣坊。”他看着她笑,“你不会嫌弃我吧?”

“逃避算什么能耐,跟我松哥一样。”她哼了一声。

“我爹早就想跟乔财神联姻,可乔财神舍不得女儿远嫁,我爹一直引为憾事。”他从领口扯出那块玉珮,“如今你我定情,等杭城的事一了,我就回西安禀报我爹,我娘从来拗不过我爹……”

“唐棣,你想错了。”她咬一下唇狠下心,抬眸看着他坚定说道,“那块玉珮不是什么信物,只是送给你做安神之用,我是喜欢你,可从没想过要跟你成亲。”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发沉,眸色变得无比幽深,捉住她撑在胸前的手,向后一别定在她腰间,俯下身低了头,不置信看着她,哑声说道,“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她坦然看着他,大声说道:“我喜欢你,可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成亲,那块玉珮不是……”

他猛然欺身而来,唇撞上她的唇,紧紧压住了,将她未说完的话堵在喉间。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他双臂用力将她箍在怀中,唇辗转碾着她的唇,目光牢牢锁着她,桀骜而愤怒。

她的目光丝毫不加闪避,冷然迎着他的目光,他的舌尖抵开她的唇瓣闯了进来,她张皇着用力咬下去,疼痛似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唇舌不管不顾得进攻她的唇舌,鲁莽,急切,不得要领。

她更加激烈得反抗,直到喉间尝到浓烈的血腥味,她呆愣着停止挣扎,安静下来轻轻环住他,抚摩着他的肩背安抚着他。

他渐渐停了下来,他抽离唇舌,急促喘息着,痛苦看着她,有血丝从唇角缓慢流下。

“唐棣……”她惊叫着,抽出帕子想要为他抹去唇角的血丝,他猝然别开头,手下一松放开她,转身疾步向外。

“唐棣……”她唤着他的名字追出院门,早已不见他的人影。

她跌坐在院门外石阶上,呆呆望着巷口,想着他唇角的血丝,他桀骜愤怒痛苦的目光,后悔不已。

后悔跟他说那样的狠话,后悔跟他说那不是信物,说从未想过要跟他成亲。

可是,我的家仇未报,我们两个如今这样不正好吗?为何要提到双方的家人?

我的父亲有遗命,将我许配给宝来,而你的母亲则希望你与高门贵女联姻,我想暂时避开,不去想这些,你为何要如此急切?

都是玉珮惹出来的事,不该急着给他的。

她脸埋进臂弯中,两脚在地上交替搓着,懊恼不已。

绣珠在她身后悄悄探一下头,眼珠转了几转,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扯一扯她袖子道:“姑娘和唐公子吵嘴了?”

“没有。”她吸一下鼻子,说得口是心非。

“姑娘,时候不早了,咱进屋去吧。”绣珠试探道。

“别管我。”她又吸一下鼻子。

“姑娘忘了,明日还要去钟府呢。”绣珠亮出杀手锏。

她惊跳而起,揉着眼睛转身往里。

洗浴的时候,大睁着两眼问绣珠:“眼皮还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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