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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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裕把他的小动作和小眼神都用余光看在眼里。

全程无视。

慢条斯理吃完早餐,荣裕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起身道:要赶上午的航班,下次再来打扰。

满脑子想着怎么哄老婆,盛奕一块面包就心不在焉啃了两口。见荣裕这个架势是真的要走,忙把面包扔到盘子上慌张地跟着站起来:小裕,你真走?你昨晚刚来,这才几个小时啊。

盛奕快急哭了。

昨晚到现在见面一共才不到十个小时。

盛奕回想了一下。

久别重逢,还好不容易搞清了自己对人家的心意。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从两人一见面他就缠着荣裕睡睡睡,满脑子都是睡荣裕,都没和他好好说几句话。

荣裕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和只图荣裕身.子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荣裕没搭理他,神情淡漠地往楼上走。

盛奕也顾不上面子了,扑上去考拉一样挂在他背上,哭唧唧求:小裕,你别走了,再陪我几天、行不行。

小夫夫闹矛盾。

其他三人很自觉地眼观鼻,鼻观心。

该吃饭吃饭,该玩手机玩手机,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荣裕下意识怕人摔到,稳稳拖住身后人的臀部。

心里打定主意要让这家伙把对谁都花言巧语的毛病戒掉,语气还是很冷淡,稍偏过头:下去。

我不。盛奕死死缠着他的脖子。

局外人:

小裕,小裕哥哥,再陪我几天吧。装可怜行不通,盛奕就开始耍赖,两条长腿在荣裕腰上圈得更紧了,彻底不要脸了,无赖道:不然你就这么带着我过安检,看他们让不让你过。

荣裕不吃他这一套:行。

就这么从容地带着挂件上了楼。

两人回到房间,门咔哒上了锁。

餐厅:

美雪察觉到小夫夫之间气场不太对,不安地望着二楼,糟了,他们不会吵架吧?

图辛莱翻着艺术杂志笑而不语。

凌也翘起一边嘴角,看得很透彻:吵不起来,顶多再挨顿打。

美雪惊吓捂嘴。

男人之间的恋爱都这么粗暴地解决问题吗?

美雪恍然想起早上的那阵混乱声响和盛奕的哭腔,再看向二楼房间时眼里满是担忧。

二楼的卧室里,盛奕听见锁门声的一瞬间就怂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下去。荣裕松开托着人的手,淡声警告。

感受着某个部位过度使用的胀痛,在留小裕和留小命之间,盛奕咬着唇艰难抉择。

最终决定舍命留小裕。

盛奕把脸埋进荣裕的肩膀闷声:不,除非你不走了。

荣裕的眸光冷冽下来,小裕老师上身。

带着背上的小无赖走到床边,转过去,反手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盛奕的臀肉。

啊!!

盛奕夸张地惨叫一声,含泪掉在床上,捂着屁股拍床,你他妈的荣裕!真下的去手!

楼下,美雪听见盛奕的惨叫,紧张地问凌也:真的不用上去劝架吗?

凌也:不用管,自作孽不可活。

图辛莱:

房间里,盛奕疼得眼眶都红了,回头瞪着在床边冷冷抱臂的荣裕,管他什么初恋不初恋,脾气上来了谁都不好使:我就跟美雪开个玩笑,你至于吗?长得这么帅!怎么心胸这么狭窄!

玩笑。荣裕垂眼品着这两个不痛不痒的字。

忽然自觉好笑。

荣裕点点头,彻底冷下脸,转身去开衣柜拿外套和围巾,对,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那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了。

盛奕瞬间清醒。

不行,他还有计划呢!

见荣裕已经穿上了大衣,盛奕忙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别啊,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心胸不狭窄,你是全世界最大度的男人。

又想靠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起开。荣裕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

盛奕退了一步,怔怔站在荣裕身后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

盛奕看出来荣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小裕真生气还是开玩笑他还是分得清的。

上一次荣裕真和他生气,还是他偷看他日记的时候。

荣裕是很有原则的人。

一旦做出一个决定,就很难有回旋的余地。要不是他当时死皮赖脸缠着和好,他们差点就真绝交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就因为他和美雪开了个玩笑?

盛奕有点迷茫。

他又不是真的对美雪有什么心思,难道谈恋爱了,就不能和别人开玩笑了吗?

虽然嘴上认了错,盛奕却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盛奕没心没肺惯了,人缘又好,以前在学校里也是这么和别人玩笑的。虽然那时他就能看出荣裕有不爽,但荣裕也没因为一两句玩笑话就跟他生这么大气。

都是像刚才那样哄一哄就过去了。

眼看着荣裕拿着围巾就要去开门了,盛奕茫然地无措追上去拉住荣裕的手,小裕你真生气了?

ares还自己在家。荣裕神色已经恢复平常,找了个让两人都体面的借口。

把手抽开,平静地去开门锁。

盛奕忽地眼眶一红,想也没想就把荣裕转过来按在门上,凑过去就亲。

荣裕没躲,他就急切地去解荣裕的腰带,讨好地要蹲下去。

荣裕皱了皱眉,把人拽起来,有点恼火地看着他认真说:盛奕,我到这里,不是来睡你的。

荣裕一句话,盛奕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是哪里不对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顺序完全乱了套。

从亲密无间的竹马,莫名其妙发展成了肉、体关系,又莫名其妙结了婚。

没有心意相通的表白。

没有磨合新关系的恋爱。

有的仅仅是十几年的竹马情谊。

所以无法超出这个界限,给出更多的信任。

放在过去,的确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玩笑。

荣裕突然想起了程文歌曾经对说的话,和他自欺欺人的狡辩。

过去,就算他在意盛奕和别人的过分亲密,那时的他作为盛奕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没有资格去妨碍盛奕的人际交往方式。

现在虽然结了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坐实。很可能只是盛奕稀里糊涂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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