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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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溪多看了曾琦两眼,似乎是在揣摩曾琦的意图,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样太麻烦你了

曾琦不客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特别烦你和我客气。

程越溪道:你烦就烦,我管你呢。

曾琦也不在意,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吧。你难道不经常在s城工作,这样你还能住我那里。你说呢?

程越溪突然道:曾琦,你一直没有谈恋爱结婚,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这话带着挺多不确定,又隐隐痛苦。

曾琦认真开着车,说:就你想得多。你知道我这些年做了多少事,出了多少成果不?要是我能在做出这么多成果的情况下,又谈了恋爱,还结了婚,那不会因为人生太圆满了而遭上天嫉妒,以至于让我去过劳死吗?

程越溪皱眉说:举的什么破例子,不要讲这种话。

曾琦愣了一愣,想到程越溪还沉浸在赵景心过世的痛苦里,自己那么讲话,的确很不恰当,他只好又说: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怎么会因为你不恋爱不结婚呢,只是因为我没有心力而已。

程越溪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找个对象,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研究也是没有尽头的。

曾琦道:你不要管我这种事。既然工作和研究都没有尽头,那也不可能有枯燥的一天,那么多人不结婚,多我一个人又算什么。

程越溪想说我才不是要管你,想了想,又不想讲了。

两人到程越溪和赵景心的房子时,房门居然是打开的,一个房产经纪正带着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房间里对他们介绍房子的情况。

曾琦在那瞬间感受到了程越溪身体的僵硬。

曾琦顿时就要对这三个人生气,但那房产经纪不愧是做房产经纪的,看到两人进屋,马上就以笑脸迎了上来,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一口一个哥,说打扰了,又说这个房子好,才刚在他们那里挂上号,多少人都看上了,要来看,又说他给黄嬢嬢打了电话,黄嬢嬢说急于卖房,让他带人来看就行了,当然,黄嬢嬢也说了不要打扰在房子里面的住户,他之前是敲了好一阵门,发现房子里没人,他又向黄嬢嬢报备了,才开了门进来的,然后又是一口一个哥,把程越溪和曾琦捧着。

程越溪明明精神状态很差,但对着外人,面上已经是温和的礼仪周全的样子,说让随便看,他马上就搬走了,还说他们要是口渴,可以自己拿水喝。曾琦虽然刚才起了一肚子气,这时候也没道理找人的麻烦了。

看房的人,还以为程越溪和曾琦是之前租住这个房子的人,又问房子里的家具是谁的,程越溪他们是否要把家具搬走,又问电器的新旧好坏之类

程越溪本来想回答两句,就有人给他来了电话,他就去接电话了,曾琦沉着脸去看程越溪要搬的行李,被看房的小年轻问到他的头上,他本来不想回答,想了想后又说:这些,你们去问卖家黄嬢嬢。

可能是曾琦面色实在不好,两人被他抵得讪讪的,那年轻小伙子就拉着那女孩儿要走,说:还有很多不错的房子,不是非要买这个。

那女孩子皱眉道:多看看这个又没什么坏处。

这一拨看房的还没有走,紧接着又来了两拨看房的人,其中一拨还是一家五六口人一起来看,顿时房子里就变得非常拥挤了。

曾琦不知道程越溪要怎么想,反正他是觉得挺烦的。

这个场面一时也不能说是悲凉,但是,也绝不是热闹。

程越溪昨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此时面对这番场面,倒是面色平静,在搬家公司的员工来了之后,他就去安排搬东西去了,曾琦既然来帮忙搬家,就拿着手机把房子里他的东西都拍了照,用作搬家后的对照。

因为赵景心的东西,之前就被黄嬢嬢搬走了,而程越溪在物质上似乎没有太大需求,在他不搬家具的情况下,东西实在不多,只装了几个纸箱子就完了。

在程越溪最后再去检查房子里是否有遗漏的东西时,络绎不绝来看房的人,还以为程越溪也是来看房的人,还找他搭话。

曾琦越看越气闷,心想黄嬢嬢到底是奇葩,也不等程越溪完全搬家就把钥匙给了卖房中介,实在是过分。

因为东西不多,程越溪的东西全都搬到曾琦家也没花多少时间。

程越溪没有心思去收拾那些东西,看已经到了午饭点,就说要请曾琦吃饭。

曾琦道:那好,这里不远有家粤菜馆还不错,我们就去吃那家。

大概因为是周末,这家餐厅里即使是中午依然要排队等位,程越溪倒也不着急,坐在等位的椅子里用手机处理工作,要是以前,曾琦觉得这种等位很麻烦,他多半不会继续在这家吃饭,不过这次是和程越溪在一起,他好歹是忍住了,也用手机处理起工作来。

等两人总算坐上饭桌,已是半小时之后,曾琦目光在周围其他餐桌上一转,道:基本上都是家庭聚餐,都是一家一家的。不由又想,要是程越溪早上答应他了,那两人也算是一家了。

程越溪好像没听出他的潜台词,只淡淡嗯了一声,这一家餐厅,他以前和赵景心来吃过几次,赵景心最喜欢吃这家的烤乳鸽和蒸鲥鱼,每次必点,此时他再翻着菜单,看着招牌的烤乳鸽,就怔了怔。

他把这两道菜都越过去了,随意点了另外两道菜,其他便让曾琦点。

曾琦点了几道他觉得适合程越溪吃的,就下了单。

曾琦问:你下午要去把租的房子退了不?

程越溪道:是认识的人推荐的朋友的房子,我把钥匙寄回给她就行。之前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押金,我再问问情况。

曾琦心说赵景心过世,你的生活起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居然都能不告诉我啊。

他一脸郁闷地盯着程越溪,把程越溪看得发毛,问:怎么了?

曾琦说:我觉得你这人真挺不是那么回事。

程越溪失笑:怎么了?

曾琦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我现在非常怀疑,你是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程越溪愣了愣,道:你这样说就很不够朋友了。

哼!曾琦接了服务员手里的白瓷茶壶给程越溪和自己倒茶,看也不看程越溪。

程越溪只好解释道:唉,这事,其实我谁也没说。这事,我能对谁说呢。同事肯定不可能讲,亲人的话,自从黄嬢嬢把我和景心哥的事闹到我大姨那里去,我大姨倒是关心起我的精神状况了,但我给她添了那么多麻烦,她退休了都不能让她清静,我就无法再对他讲这些事。其他人,同学朋友,我连你都没有讲,我还能对谁讲。唉,其实这事,我也谁都不想讲。

曾琦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程越溪听到了,温和地道: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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