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闻言,巫章飞皱了皱眉,紧接着从背着的箩筐里翻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和一个小瓷碗,道:听你这么描述,像是南疆的蛊毒,需要验血,方可知晓。
说罢,他取来银针刺破了秦鹤洲的指尖,取了几滴血,放于那瓷碗之中细细观察。
瓷碗中,那几滴血液所经之处,顷刻间变得一片乌黑。
见状,巫章飞神大变,看得榻上的陆凌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巫章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搭上秦鹤洲的手腕,他边搭脉,边摇头,一边伸手不断地摩挲这下巴,头一回露出此般疑惑的神情,
说来奇怪,你确实应该是中了南疆蛊毒,且是毒性极烈的那种,常人若中了这蛊毒会浑身燥热的症状,而后逐渐神志不清,最终全身经脉将完全被毒性侵蚀,通常中蛊到毒发身亡不过两个时辰。
陆凌川急切地打断了他,那这......
巫章飞朝他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但这奇怪之事便是,我看你这脉象已并无大碍,虽然血液的毒素仍未完全消解,却已稀释了不少,这简直是少有的奇事。这蛊毒的解药难制,即便是我,也得花个两三天,遑论这其中有几味药草十分稀缺、难寻。
你昨晚可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说及此处,他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抬眸看向秦鹤洲。
闻言,秦鹤洲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和榻上的陆凌川交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又回过身看着面前的巫章飞,眸底带着几分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巫章飞一拍桌子道:你倒是说啊,这病人寻医不将自己的情况讲出来,难不成还要那大夫去猜病人的心思吗?
秦鹤洲稍稍低下头,在对方耳边低声道:我......觉得或许与师尊身上的......木系灵根有关。
他这话一出,巫章飞就后悔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惊讶,惊讶中还带着几丝惊吓,吓得他小眼睛都瞪圆了。
他后悔今天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干,答应了陆凌川的请求,上赶着来折腾自己这副老骨头。
昨夜,我们......秦鹤洲正欲接着说。
被巫章飞赶忙打断了,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快住口!
光凭秦鹤洲的那句话,他就能猜个七七八八,陆凌川的木系灵根确实有解毒的功效,但若要那灵力渗透到对方浑身的血液之中,只有一个法子......
就连巫章飞都未想过这种可能性,思及此处,他的眼神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只不过在猜到他们的关系之后,看向两人的神情完全变了,他怎么也料不到这......这三清教的掌教和他的徒弟居然,
居然是这种关系?!
在知道了这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后,他是一刻也不敢在这屋子里再呆着。
听好了,你这个毒,应该还会再发作个两三次,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解的,后面照着做就行了。巫章飞快速地落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随即把纸往秦鹤洲怀里一塞,不给对方半点反应时间,几乎是夺门而出。
好了,我走了,没什么要紧事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言罢,他啪地一声将门给关上。
留着屋里的两人有些发愣地面面相觑。
巫章飞走了不多时,守院的道童便急急地过来敲门,神情急切地与陆凌川说道昨日狩猎大会发生了变故,不得已被迫终止了,而传闻中上古凶兽蛟龙也逃了出去,目前正不知所踪。
各个教派之中皆有人失散,目前形势十分急迫,故南山派掌教与其他门派的长老都去了那太清宫商议此事,而小道童此行正是过来邀请陆凌川一道前往的。
陆凌川神色平静地向他道了声知道了。。
他其实一直在等着李玄坤的这道口信,昨日发生了此等异动,对方今天没有任何举动反而显得奇怪。
待小道童离开后,他便与秦鹤洲一道御剑飞往那太清宫。
太清宫前的大殿由精雕细琢的玉石台阶铺成,共有九十九阶,坐落在云霭缭绕的南山山巅之处,气势显得愈发磅礴大气,好似那仙人羽化成仙的登仙台一般。
然而就在两人迈步走上那台阶之际,忽然间九道金锁从天而降,将秦鹤洲的手脚完全地禁锢在那大殿之上,膝盖受力,被迫弯曲,跪在了殿上,整个人不得动弹,
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
身后忽然响起李玄坤自殿中传出的振聋发聩的声音:
九婴祸世,
天煞孤星,
看来一灯大师的预言果真全都应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那......那个,我好像还在洞里面埋着?
昨天改了一天一夜qaq
然后今天点了杯奶茶,但是没给我送吸管,看着珍珠不能喝,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哭哭)
第48章 、第二个世界(十八)
那金锁上有法力加持,绕过秦鹤洲的整个胸膛,缠上他的手腕与脚腕,金锁的边缘毛糙、锋利还带着些许倒刺,直将他的皮肉勒出血痕。
将人带进去。李玄对身边的几个道士命令道。
他们正欲上前,然而还未跨过太清宫大殿的那道门槛,忽然间几道剑光闪过,数个身着暗灰色布衫,腰间束着金缕带的剑客,手握长剑,横在门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几人衣着统一,从他们拔剑的速度与姿势可以看出他们训练有素,而这几人金缕带下都露出了一道系着红穗子的玉佩,
李玄坤只瞥了一眼那玉佩的模样,便知这些人是陆凌川手下最得力的暗卫。
这些人永远像影子一样藏在暗处。
今日这些暗卫行动如此迅速,陆凌川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几个暗卫气势极为凌厉,目中藏着杀气,手中的长剑泛着银光,他们挡在那里,让那些道士无法再前进一步。
而他们身后,陆凌川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衫,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纤长清瘦,今日他连剑也未佩,瞧上去明明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可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冷意,却叫人不寒而栗。
陆凌川越过那几人,一步步走到李玄坤面前,他低压着眉眼,眉目中敛着怒气,瞥了眼束缚着秦鹤洲手脚的九道金锁,一字一句地冲对方说道:将你这金锁解了。
形势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陆掌教,你这是何意?李玄坤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他将尾音拖得很长,仿佛话中有话。
你可知,你这徒弟,破坏我南山九婴封印,放出湖底蛟龙,害得我大徒弟至今下落不明,当着这三千修道者的面,说及此处,李玄坤回眸看向聚集在殿中的各门派的众人,道:我难道还不能讨个公道了吗?
他此言一出,便感受到了秦鹤洲投来的冰冷视线。
秦鹤洲跪在那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些罪名正如当年一如长老当着三清教众人的面惩罚他的那般,全是莫须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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