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当爹那些年 第54节(2 / 2)
少年的声音清朗平静,喜怒无波,然而金不语听着却很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还是单纯见不得自己院里的人被欺负,东摇西晃大踏步往前走,被黎英连喊:“世子慢点!小心摔了!”
金不语醉醺醺走过去,差点一头砸中独孤默,少年郎犹疑的扶住了她,这是知道她真实身份之后,两人初次近距离接触。
世子爷却晕头转向往旁边撞,被正刻薄独孤默的赵远平给挡住了去路,她暴躁的骂道:“什么东西,敢挡爷的路?!”
赵氏一族在京里如今风光正盛,宫里出了个贵妃娘娘,而赵远平的祖父赵躬向来主张遵循旧制,与革新派独孤玉衡斗的死去活来,无论科考舞弊案最后结果如何,赵家已经将独孤家踩到了泥里。
赵远平靠着祖荫进了礼部,得了个员外郎的官职,此次前往幽州出公差,想到能当面羞辱独孤默,一路兴奋了好些日子,没想到却被定北侯世子给骂了。
他怒火顿起:“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眼瞎吗?”
世子爷低头,用醉意朦胧的双眼端详他,还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咧嘴傻笑:“你不是个东西?”
“你才不是个东西!”
世子点点头:“我自然是人啊。你不是东西又不是人,难道是个矮冬瓜?!”
赵远平一张脸涨的通红,气的大骂:“醉鬼!懒得跟你计较!”扭头走了。
他一张脸长的勉强还行,但无奈十五岁之后就再没长过个子,在京中一众公子之中他的个头是出了名的矮,又贪吃长肉,只能横向发展,离翩翩佳公子差着十万八千里。他其实最嫉妒的不是独孤默的才气,而是他的容貌。
许久不见,没想到独孤默又拔高了一大截,做了流犯也不见憔悴,反而风姿更胜往昔。
赵远平本来见到独孤默就满肚子酸味,羞辱他也不见成效,与定北侯府世子狭路相逢,才发现自己脑袋与世子肩膀齐平,被世子俯视着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尤其还当着独孤默的面,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只能落荒而逃。
金不语注视着赵远平远去的身影直起了腰,醉意退去眼神清明,步履稳健,走了两步发现独孤默还呆呆望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折回去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记,骂道:“你不是挺能耐吗?嘴巴除了吃饭就没别的用处了?别人骂你你不会骂回去?”
“你的嘴是摆设吗?”
独孤默:“……”前两天,世子还要杀了他。
杀他是真的,维护他也是真的。
“世子……不生我气了?”少年郎眼中浮起细碎星光。
金不语狠狠骂道:“笨死了!”
作者有话说:
郑大人:(真诚脸)我真不是故意的!
定北侯:谁信?!
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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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幽州大营里诸多武将陪着京中来使与定北侯看了《银簪记》之后, 轮休回府也与家中夫人有了共同话题,几乎都在讨论戏里面的故事,暗搓搓怀疑在影射定北侯。
万夫人多年疑惑终于得解:“我说苏溱溱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 与侯爷只见了一面便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让侯爷不顾姜氏的提携之恩决意纳妾, 甚至还独宠专房。原来两人早有勾连,不过旧情复炽而已。”
万喻想到当初金守忠安排戏班子为老夫人祝寿之事, 当时不觉得蹊跷,原来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定北侯心爱的表妹带回侯府,连他娘的寿宴都可以利用,只觉得好像吞了苍蝇一样, 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这事儿且不可去外面混说!”他比较谨慎, 生怕夫人大嘴巴出去宣扬。
他们夫妇被苏溱溱与定北侯当傻子, 总归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万夫人忽然好奇的凑近了万喻,压低了声音问:“老爷, 你说大公子不是侯爷的儿子, 那他……又是谁的儿子啊?”
她简直问出了幽州城内无数人的心声:金不畏既然不是侯爷的儿子, 那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万喻没好意思告诉夫人,营里那帮大老粗们也在猜测金不畏的亲爹, 什么答案都有,且越猜越离谱,金不畏的亲爹包括但不限于苏氏当年戏班子里教戏的师兄、拉三弦的乐师、跟她对戏的小生、以及戏班里的班主……再猜下去苏氏就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了。
万大将军僵硬着一张脸, 硬梆梆说:“反正跟我没关系!”
万夫人笑倒在床上,又不依不饶追问了半日, 发现丈夫确实不知情, 便不再为难他, 只是替柴孟雨不值。
“可惜了孟雨侄女, 端庄娴淑,没想到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情,现在嫁还是不嫁”
面对未来准备解除婚约的女婿突然曝出来的身世丑闻,柴夫人坚决不能忍:“不行!咱们女儿本来嫁给妾生子就已经够委屈她了,若是这个妾生子还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图什么?图别人乐呵?”她已经没有耐心等着女儿的婚事延期,只想立刻与对方解除婚约。
“夫君,你几时去找侯爷解除婚约?自从《银簪记》在城里唱火了之后,好几家夫人都旁敲侧击来问女儿的婚事,还有故意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说话的,气死我了!”
当初大公子名声还不错的时候,侯府与柴府联姻之事颇引人注目,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等到整个幽州城都在窃窃私语议论金不畏的出身之后,连带着柴孟雨的婚事也成为了衍生的热议话题,引来四方窥视。
定北侯拿世子的功劳给庶长子撑面子,到头来巴心巴肝疼爱的儿子却是别人的种,多么荒唐可笑?
定北侯与金不畏父子俩已经成为了幽州大营的笑话,谁人不在背后议论两句?
现在去提解除婚约,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定北侯——你家庶长子娶我女儿没问题,但野种就免了,就算再在侯府养二十年,野种毕竟是野种,配不上我家女儿!
这不是打侯爷的脸吗?
虽然,侯爷在营里可能也已经没什么脸面了,他的脸面早都被《银簪记》给扒的丁点不剩,但他们在侯爷手底下为官,总还是要多少给他一点脸面,掩耳盗铃假装对此事一无所知,省得彼此尴尬。
至于私底下如何议论,侯爷也不能封了大家的嘴巴!
柴滔很是为难:“妇人家多嘴!没有定论的事情,谁告诉你们大公子不是侯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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