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不需要你自做多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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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笙歌眼仁一缩,两个人架着一把剑相继往后靠去,剑鞘被许木心握住的那一半,染上血迹,沾在剑鞘之上竟然如盛开的花朵般绚烂,臧笙歌心口顶着剑柄这才与许木心较量起来。

不管用力如何,只会让许木心手中剑鞘刺入更深,臧笙歌哪怕忽然招架不住,只需脚上用力,在偷袭许木心即可。

但令臧笙歌没想到的是,在他和许木心对峙往前进行的时候,赫然间在许木心身后出现了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他的脸尽数被衣襟挡住,引人注目却是他手里的一把剑,剑架在一个小孩脖子上。

那孩子不是别人而是他臧笙歌的外甥,臧设。

臧笙歌眼底尽数寒凉,他侧着头看着许木心,这才反问:“今天你不死都难。”

“但今天他死也很容易。”柳姜堰绝不说谎,剑鞘很快就在臧设的脸颊处划了一下,血像是预警般的落在臧笙歌的眼底。

臧设想要逃脱,却被柳姜堰一只手拽着,他眼神冰凉却唯独看着许木心的背影变得炽热,他几乎也是在逼着自己冷静:“现在把他放了,这孩子只是毁容了而已,不然命都可能没了。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没能力决定他的生死吧,你就不怕孩子的父母要你的命。”

臧笙歌蹙眉,这才冷笑道:“是吗?谁给你的自信?”

臧笙歌侧目看着那边涔迁赶过来的军队,这才低头冷笑了一声:“动手啊,杀了他啊。”

柳姜堰恨生生的看着臧笙歌:“你这个疯子。”

涔迁等在来支援的人他们拿的剑鞘上也尽数搽过毒虫汁水,柳姜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一手再次将臧设打晕,这才以身试法。

柳姜堰手上废剑沉重,眼底却露出轻蔑笑容,一手拿剑为攻,一手擒住臧设为盾,但是士兵们并不知晓这孩子的出身。

柳姜堰横跨着剑身,行云流水般的将载着空气的剑鞘划破冲上人群的咽喉,这才将剑指向许木心。

“孩子是无辜的,臧笙歌你这是想要牵扯无辜吗?”柳姜堰将剑鞘微微的偏移,这才在一次对向臧笙歌的视线。

剑鞘的锋利让其微微的散发着一束光芒,正好落在臧笙歌的眼仁中,不偏不倚的最终晕染开来:“你可以先观赏一下你的后面,在考虑和我交谈。”

柳姜堰倏而反笑:“忻州人都是这种德行吗?孩子不是你外甥吗?你就可以这般颐指气使的不管他吗?”

臧笙歌面无表情:“这里那有什么所谓的‘我的外甥’,不过是你随便找来的一个小孩。冒牌货而已。”

“有趣,有趣。”柳姜堰不在说话,而是投以真诚的而又不可侵犯的进攻。

“就你会用盾吗?许公子何尝不是我的盾?”当剑鞘即将落在臧笙歌眼前的时候,臧笙歌拉着许木心上前一步,柳姜堰几乎无可避免的刺伤了许木心的颈口。

许木心看着柳姜堰,他眼眶微微的泛着红,这才大嚷:“先走。”

“绝无可能。”柳姜堰沉重的凝视着许木心,这才挥动着手中废剑,无情的向臧笙歌刺去。

许木心忽然支起一直被受限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向臧笙歌的心口砸去。

臧笙歌反手就是一折,许木心几乎一瞬间用头去顶臧笙歌的胸膛,这才弯下身子将剑努力的向臧笙歌的方向转去。

臧笙歌几乎无可避免的往后退去,他手上的力气勉强努力的撑着,却还是被刺破了衣衫,手臂上的伤口上赫然架着刀剑。

臧笙歌往后仰了一下,这才一脚踹开死缠着他不放的许木心,让后者猛地侧飞出去,包裹手肘的衣裳经过地面的摩擦,尽数破开口来,露出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许木心撑着青石板,看着远处的臧笙歌抽出手臂上的长剑,信步而来。

许木心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脸颊处却感受到一股轻盈的衣料,几乎挡住他的视线,柳姜堰手中废剑耸立,这才挡在自己面前。

臧笙歌扯出一丝笑容:“这是给我演兄弟情深吗?”

柳姜堰寡言,这才弯着手臂收回剑鞘,此时他迅速的扶起许木心,冲着他的耳边说道:“抓紧机会,跑。”

随后,柳姜堰抬头,这才道:“要杀要剐随便。”

臧笙歌这才扔下剑,有些漠然的看着那边的涔迁:“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请我们的许公子上去坐坐?”

涔迁用那双桃花眼看着臧笙歌,他们两个本就互相对付,这才嗤笑一声:“臧笙歌你这个疯子,小公子还在他们的手里。”

臧笙歌侧目看着涔迁,这才略显鄙夷的开口:“你是聋了吗?我让你动手。”他眉头一皱,这才低头捂着自己的手臂,血却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淌,似乎被气的不行,所以他低头咬了咬牙,这才又道:“涔迁,你可真是仁至义尽啊,关键的时候你不出手,还要我一个受伤的人出手吗?怎么?你捡漏乐在其中,吃软饭上瘾了是吗?”

涔迁一向效忠臧横,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作风根本不会叫臧横感谢,相反臧笙歌的做法才是真正的解救臧设。

凭借臧横的心狠,又怎么会因为至亲之人落入虎口就拿人没辙了吗?

看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忻州,适者生存,权利可以让人头高于顶,也可以叫人胆小如鼠。

臧笙歌目光落在远方,抽过涔迁身侧的长剑,剑鞘出开的时候,柳姜堰一个踏步将出鞘的剑在一次推了回去。

臧笙歌手腕微麻,还未凝视,柳姜堰却已经带着许木心和臧设向塔顶奔了过去。

倘若让许木心这伙人登上大武山的塔顶,事态会愈发严重,知道臧设身份的人也会越老越多,那样趋利避害的人也越来越多,就更加拿许木心没辙了。

可是臧笙歌赫然已经被自己搽有毒虫的剑鞘划破了手臂,现下他手臂剧痛,让他无法前行,他侧目看着涔迁等人作态的模样,这才不禁冷嘲热讽:“诸位,还真是三哥的好帮手。”

“眼看着,贼人越上大武山的顶塔,逼着你们就范吗?”臧笙歌气的不行,却也痛的几乎冒冷汗。

这群人趋利避害,好事抢着干,坏事退的比任何人都远,不然臧笙歌也不会因为想要对付许木心而被误伤。

毒虫的汁水渗透性很大,遇见伤口便会钻入,很快臧笙歌的手臂就已经麻木,甚至他有心去拔剑杀人,手却没有了力气。

很快臧笙歌预料到的慌乱就来临了,在山巅之上,荡彻而来的矜秀姒的叫喊声,无疑是她在柳姜堰所站的大武山塔顶这处主战场的最高处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她无法接受,只是努力的嘶喊着臧设的名字。

柳姜堰的计谋很成功,而此时被废剑划过脸颊的臧设,那一处脸颊之上已经开始渗出黑血,皮肉之间以后有了很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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