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而且无由来的,他就是觉得杜夏说的是真话。
对于杜夏说的一觉醒来就在他床上的事情,宋嘉言虽然不相信,但是当下这无疑是最能够站得住脚的说辞了。。
“安历?1644年?”
杜夏口中喃喃地复述着宋嘉言刚才的话,整个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会儿杜夏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公元1544年她是知道的,应该是明朝,但是这个安历就让她十分地不解了。
要是明朝的话,年号应该是洪武、永乐、嘉靖、万历、崇祯才对,这个安历又是哪里来的?
早在清楚屋里的摆设之后,杜夏心里就有了自己可能是在睡梦中穿越了时空的预想了。
这又不是影视城布景,要不是在古代的话,根本解释不了宋嘉言的长发和穿着,还有屋里的种种摆设。
要是在现代的话,谁会在房间里摆烛台、屏风和各种古式家具?
而且在杜夏的记忆里,貌似没有哪个朝代的年号是叫安历的。
所以她不但穿越了,还穿越到架空的朝代了?
可是为什么宋嘉言屋里摆着的这张拔步床,和她外婆房间里摆的那一张拨步床一模一样呢。
要硬说有差别的话,就是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张拨步床新一些,床上的描金花纹和镶嵌的螺钿都是簇新的,比后面她外公重新翻新的木床看起来要富丽得多。
杜夏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追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房里的这张床是怎么来的吗?”
宋嘉言一头雾水:“这张木床?府里的木匠做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杜夏连忙摇了摇头,看着镶嵌在床头的两个抽屉,她抱着死也要死个痛快的想法,爬上床拉开了抽屉。
宋嘉言随着杜夏的动作看去,发现抽屉里除了他原本放在里面的几本书籍和杂物之外,竟然还多出了一些女子所佩戴的饰品。
看着抽屉里自己晚上放进去的首饰,杜夏心里升起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肯定感。
杜夏从床上爬了下来,花了两分钟措辞之后,从屋里搬了一把交椅在宋嘉言的面前坐下。
对上宋嘉言不解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我重新给你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要是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张木床,这张木床现在虽然属于你,但是几百上千年之后,它落到了我祖辈的手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原本睡在这张木床上的我菜来到了你这里。”
“而我呢,虽然刚才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但是你可能没怎么听懂,所以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杜夏,今年二十六岁,职业是一名大夫,产科大夫,专治妇人生产的。”
见宋嘉言还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杜夏只能单手把自己的首饰和背包里的各种药品拿出来摆在他面前一一展示了一遍,以此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宋嘉言足足花了半刻钟才把自己刚才所接收到的信息消化掉。
要不是喉咙发痒,没忍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宋嘉言都没想起自己作为一个病人,已经穿着单薄的中衣在床边坐了许久。
宋嘉言的咳嗽声把在隔壁的仆从引了过来。
宋嘉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杜夏,赶在对方进来之前出声把自己的贴身仆从宋海拦在屋外。
“我没事,就是夜里醒来喉咙有些痒,咳嗽了几声,你不用进来了,免得把外面的凉气带进来,我有事会叫你,没叫你你不许进来。”
听宋嘉言说自己没事,宋海虽然不放心,但是主子发话了,纵然他心里再担忧,也只能应声退下。
宋海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困了,不然之前在偏房怎么会听到主子屋里有女子的说话声。
在京城,谁家公子屋里有女孩子都不奇怪,就是他家公子,他屋里要是有女孩子出现的话,那才是能够震惊整个京城的大消息。
宋海敲响房门的时候,杜夏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主要是之前宋嘉言一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她的解释没有,杜夏就是担心他会把她送到官府去。
她在这个世界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她又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过来的,天知道古代的人会不会把她当妖魔淹死、烧死。
要不是她考虑到自己要回去应该还要靠宋嘉言房里的木床,就算是对他,她都不会据实相告。
直到听到宋嘉言把人打发回去了之后,杜夏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能够张嘴大喘气了。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宋嘉言再也撑不住了,他看了杜夏一眼,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她了。
他本来就在病中,之前强撑着精神跟她僵持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这会儿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端正的坐立姿势了。
杜夏看出了他的不舒服,踌躇了片刻后,开口说道:“我是大夫,包里也带了不少的常用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看看?”
按理说宋嘉言应该拒绝,他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嫡子,胞姐更是位列中宫,平常衣食住行都要防备着,这入口的药物更是只吃信得过的那两位御医所开,就怕被人谋害了。
而且杜夏是个治妇人生产的妇科大夫,也不一定能治他身上的伤寒。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杜夏就是有一种说不清的信任,她开口说了这番话之后,宋嘉言只犹豫了两秒,就点头同意了。
见宋嘉言答应让自己医治,杜夏连忙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下。
在杜夏的手指隔着轻薄的中衣贴上手臂的时候,宋嘉言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两秒,暗自习惯了片刻之后,他才借着她手上的力气重新躺在了床上。
然而还不等他重新放松下来,杜夏的手掌就又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
见宋嘉言因为自己的动作吓得快要跳起来,杜夏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我没有带体温计,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你量体温。”
虽然不知道体温计是何物,但是因为杜夏的解释,宋嘉言已经半坐起的身体总算是又重新落到了床上。
手掌覆在宋嘉言的额头上片刻之后,杜夏就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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