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外来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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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多有两名手下盯住了盽晒,被他挡下了一个,他要亲自去看看。

盽晒一路走到关外楼,那里是匈奴使者的驻地,只见他在门口好踌躇了一番才进去,可不过一会就失魂落魄的出来。

要不要抓住他审问一番?者多还是按捺住了冲动,决定再看看。

可盽晒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起呆来。者多装作路人从他身边走过,瞧见他脸色很不好看。者多计上心头,停下脚步,冲着盽晒一抱拳,“请教这位大哥,外来楼如何走?”

盽晒这才抬起头来,可是他根本没有听清者多的话。

者多又问了一遍,盽晒才给他指点了方向。

者多连声称谢,却并没有抬脚,而是关切的问:“这位兄台最近好像运道不佳……”

盽晒脸上没有露出求教的意思,倒是出乎者多意料之外。

“然则小弟在此间颇多朋友,也许能……”

这句话倒是起了作用,那盽晒赶忙起身作揖。

两人各让了一两回,挽手来到路边小林间僻静之处。

盽晒稍一犹豫,倒出话来,原来,他的亲妹妹正是匈奴公主的婢女之一,外间四名女婢中的一名,唤作小铃铛,他早间听到消息自家妹子无故牵扯到这惊天大案里,自然心神不属,急切间想到与匈奴使者的一名随从有些交情,刚才来打探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释放小铃铛,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那随从还告诉他这事就算是求匈奴使者也不能够如愿,这死的可是公主。

盽晒说完这些,自然是对者多许下千般好处万般谢意,只求者多能搭个手。

者多身在这行,先是面露难色,等盽晒许了千百个愿后再拿住他的话,最后当然是允诺他自己一定勉力而为,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盽晒兴奋已极,忙问者多下塌何处,倒忘了方才所言。

当者多告诉他自己即将去外来楼下塌时,盽晒又是一番高兴,以为是天降贵人来助,自言也住在外来楼,央求者多有需要之处只管相招,者多只是微笑不语。

这一路走去外来楼,者多又听到了不少事,比如这扑而敏公主原是左贤王之女,后来匈奴为了拉拢楼兰王而选中扑而敏和亲,因而算作匈奴王的女儿,不过这事者多早已知道,只是为了打开盽晒的话匣子才故作惊奇。而扑而敏公主打小顽劣,还曾几次私下去过中原,这事就有意思了,因为这让者多想起了那个中原的汉子,混在匈奴人中的那个。

可是说到公主在中原的行事,盽晒就说得并不详细了,至少在者多看来。他感兴趣的是公主有没有和男人产生感情纠葛,不管是在匈奴还是在中原和汉人。不过,虽然盽晒只要提到这有关的话题都是一带而过,但在者多听来却是有故事的,只是暂时不能探其究竟而已。

先从小铃铛下手,者多心意已定,从外来楼出来他就直奔大诏寺,那是楼兰的刑狱之地。

谢玄忙了大半天,却自觉没有什么收获,只是之前的疑点更重。那两个老婆娘没有找到,连丞相也派人去宫里找人,未果,又派人四处搜寻,当然,谢玄的人也在找,但这两个人竟像是凭空消失在这城中。那四名女婢更不用提,怎么审问也是早间的那番回答,更憋气的是,又不敢对她们太过用刑,担心禁受不住刑讯整死了人不好向匈奴人交待。

回到家中的谢玄自然脸色不好,虽然不至于冲着家人发火,但也教人不敢亲近。只有夫人挨到谢玄勉强吃了晚饭,将他连扶带扯去了书房,也好大家清静。

谢玄的书房外有一小片竹,在这里有竹实在很不容易,他总在心神不宁时来这里踱步一二。宁老头总会在这里,也总会让谢玄的心静下来。

宁老头是汉人,他的儿子及其他家中人口都被强盗所害。这也是命,楼兰这地方不产粮米不产珠玉,既无水又无盐,只是正好处在诸国交通之道上,因了各种交易买卖而兴起,而强盗正是这种长途买卖的副产品,甚至,有传言楼兰国君手下就有一群最厉害的强盗。

话说回来,谢玄的祖上也是这样的受害人,留在这里生了根算是楼兰人,因此他当初救下宁老头并没有犹豫。

宁老头依旧坐在一把竹床的边上,这胡床也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他很胖。谢玄就站在他身边,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用身体体会竹林间偶尔穿过的小小的风。

“今天这案子很棘手。”

“嗯。”宁老头动都没动。

“这事情搞得很大。”

“公主被杀当然是大事。”宁老头好不容易正经回了话。

“您都知道了。”

“这城里有谁不知道?少年人,这事,得看天啊!”

“看天?”难道天上会掉线索下来?

“有两种可能。”

谢玄不作声,现在轮到他听宁老头的话。

“一种是情杀,一种是暗杀,但最后,不管是不是情杀,他们都会把这事算作是暗杀。”

“为什么?”谢玄似懂非懂。

“你应该知道。”宁老头不再说话,继续享受那细细的风。

谢玄静下心来,事情好像果真如宁老头所说,不论起因是什么,只怕四周那些大国都会以此为难楼兰国主。但不查下去断然不行,首先是国主那一关便过不去。

思前想后,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这算什么答案,本来就一点线索都没有,谢玄不由哑然,只差点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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