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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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阳刚气重以前他们住在黎府,这些东西自然不敢靠近,别苑这里荒郊野外又只住着他们几个,小柳跟黎午两个低阶武者就有些镇压不住了,看来还得在防护阵上多加一重禁制,防止鬼祟靠近才行。

谭鳄看男子不似在与她说笑,甚至能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一丝杀气,明白这契约一解自己定是魂魄不保,已经后悔刚才因一时贪念惹了不该惹的人。

她在世间存活了这么多年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想清楚后谭鳄收敛了身上的气焰,向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澄琪服软道,“今日是谭鳄咎由自取,以后愿当鬼奴留在主人身边尽心效力,还望主人不要解了这契约。”

澄琪听了这话一时有些无措,询问的抬头看向黎天延。

“这女鬼虽弱了些,养一养应该还能用,你若不喜也可不留,凭心而为即可。”黎天延并没有强行要求澄琪定要与她解除契约。

以前黎天延对操纵魂魄作恶的邪魔修深恶痛绝,更不会同意身边的人学邪修之术,不过如今想想凡事都有好恶,澄琪这样的体质恰巧最适合御鬼,若这是天意倒可顺其自然。

澄琪听黎天延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做主,这才低头认真思索。

谭鳄见他居然还在犹豫,不得不苦着脸说道,“小女自幼命途坎坷,建立风堂寨也只是想给那些与我一般孤苦无依的女人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但我谭鳄从来没有杀害无辜的性命,主人您就留下我吧。”

谁能想到她谭鳄有朝一日会落在这样一个少年手上,自己还得上赶着求给别人当鬼奴,若是被她那些老邻居知道了,恐怕要被那帮死鬼笑掉大牙。

澄琪重新回顾这女鬼一生,发现她这次确实没有骗人,想想这女鬼生平除了贪图男色,倒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而且对山寨中的那些女人也挺重情义,心里这才有了决断。

“少爷,要不暂时先留着她。”澄琪试探的对黎天延说道。

“嗯。”澄琪的决定黎天延丝毫不觉意外,只取出一本御鬼令递给他,“好好修炼,或许能对你有些作用,不过只可借鉴不可误入歧道。”

与其指望这个女鬼乖乖听话,不如让澄琪自己学点御鬼之道,在她刚生出恶念的一瞬间便可将其镇压。

“我定不会的。”澄琪接过黎天延给的书籍抱在怀里,一脸郑重的回答道。

谭鳄看到那本御鬼令眉心一抖,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眼珠子一转满脸讨好的说道,“我如今道行尚浅,若是遇到厉害的鬼怪肯定敌不过,为了更好的护持主人,您可否赐我一滴血。”

黎天延目光冷厉的看了女鬼一眼,一朵橘色的火焰在手指间若隐若现,“果然还是烧了最省事。”

“不不不,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要这么认真嘛。”谭鳄惊恐的看着男子手上的火焰,干笑几声缓和道。

“走吧,先用膳再说。”黎天延看再耽误下去就要天黑了,带着澄琪往堂屋走去。

“小柳说今天想学做糖醋里脊,应该会很好吃的。”澄琪说着顺手挽上黎天延的手臂。

“你近日时常往厨房跑,是不是偷吃了不少。”黎天延看他一副嘴馋的模样,无奈的摇头笑道,对他亲昵的举动反倒没有多在意。

“才不是哦,我有给小柳帮忙的。”澄琪说完脸上红了红,就是经常给小柳帮倒忙而已。

谭鳄等人走远才敢偷偷瞅一眼那冷面男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样俊俏的男人她生前怎么就遇不上呢。

“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谭鳄对这两人的身份着实有些好奇,明明身上没有半点元气,却比武者的能力还要强,更像是民间传说中的仙人。

难道自己真的碰上神仙了,只是神仙为何会有这么重的阴气,看起来比她还像个鬼物,自己刚才就险些将他错认是妖精所化。

当黎天延两人走进堂屋看到桌上那盘漆黑的糖醋里脊时,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僵硬住了,黎天延心里暗叹,小柳烧菜的水平还真不是一本食谱能救得了的。

这天夜里黎天延在房中挑灯绘制符箓,直至丑时将近才准备上床歇息,却听到隔壁房中传来细微的声响,等了好一会才似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睡不着?”

黎天延的声音不大澄琪却能听得清楚,翻身的动作一顿小小声的老实回道,“嗯,少爷,我有点害怕。”

虽然谭鳄长得并不可怕,却还是勾起了澄琪心里对鬼怪的幻想,然后他就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得睡不着了。

黎天延沉吟片刻才认命般的说道,“过来吧。”话音刚落隔壁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澄琪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一听黎天延这话澄琪就像得救一样,立马抱着枕头撒腿就跑,直到踏入黎天延的厢房才终于松了口气,恐惧感退去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少爷,我不会吵到你的。”说完澄琪便自动自觉的爬上厢房的长塌,脱了鞋子乖乖躺下睡觉。

可能知道黎天延就在房中,刚才那些恐怖的画面一下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澄琪躺在塌上不到片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原本已经想好把一半床借出去的黎天延,看着塌上睡得香甜的人突然无言以对,最后只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一张毯子给澄琪盖在身上,才自己回床上躺下。

厢房中因澄琪的存在,顿时充满一种熟悉又令人舒服的味道,黎天延也很快便睡着了,只是没过多久原本寂静的别苑却突然响起黎午的惨叫声。

“有鬼啊!”

澄琪一早看到撑着把伞站在门外的谭鳄,就想起她昨夜闯入黎午房间的事情,眼睛探究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昨晚我只是刚好路过,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我真不是想去非礼他。”谭鳄被澄琪的目光看得心里气急,她是好男色但又不是什么男人都要的。

“真的?”澄琪听完心里已经相信她了,毕竟昨晚自己确实没有察觉谭鳄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真的真的,我就算要非礼,也得找个像你家少爷那样的郎君。”谭鳄点了点头,还不忘强调一下自己的品位。

不过澄琪听了却没有感到半点高兴,“你不许对少爷有这种想法。”

“我就打个比喻嘛,真小气。”谭鳄撇了撇嘴说道。

“比喻也不行,就是不行。”澄琪难得强势一回的道。

“行行,我不说就是了。”谭鳄从昨晚就看出这两人是一对,不过后来才知道他们竟然已经成婚了,她谭鳄可是一只有原则的鬼,向来不对有妇之夫下手,也早就歇了这份心思。

“以后晚上你就待在自己屋里,不许到处乱跑,免得又吓到别人。”澄琪想想还是对她告诫一声。

“知道了,不过公子,您真不考虑给我一滴血吗?就一滴。”谭鳄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为了这一口她落得如此下场,到头来却连一滴血都没得到。

“你为什么想要我的血?”澄琪听着终于觉出不对劲了,谭鳄为何会对他的血这么执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若服下你一滴血至少能抵上十年的道行,甚至有了这一滴血我就能丢掉这把伞了。”谭鳄举了举手上的油纸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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