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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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倒是有个主意,说不得能叫陛下出口气,也能叫往后这样恶劣的案例少上许多?”

天子眼睛一亮:“快说说。”

时迁便道:“追根溯源,敢冒险犯下这般的案子左不过就是为了富贵前程四字,或上为了自己的富贵,或是为了儿孙的前程。既如今,陛下不妨也从源头去寻解决之法。”

天子如今跟时迁很是有了一番默契,时迁话只说到一半,天子已然就懂了时迁地意思,等时迁说完了他还不住拿眼斜时迁:

“果然,还是爱卿肚子里的墨水多。”

时迁心知陛下的墨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偏装作不知,厚着脸皮一脸虔诚地感谢谢天子夸赞。

君臣两个你来我往地又商议了一阵,才散。

跟着第二日,天子便在朝上宣布了一条关于科举的新法令——一旦发生侵占他人科举成绩的行为,除夺其职位功名、抄没家产外,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好似生怕大家对新法令不重视,给人的威慑不够,天子急迫要抓只猴子来警告,便宣称:该法令就从刚发生的这起案例开始生效、实施。

明明法令颁在该案例之后,天子就是能脸皮这么厚地下这么个声明。

当然,时迁觉得有被爽到,觉得天子偶尔这样的厚脸皮,还蛮不错。

天子这边法令一颁下来,时迁就牵着媳妇出门,说要带他去瞧热闹。

锦欢先时纳闷相公在打什么呀咪,直到她看到了好一场夫妻、婆媳伦理大戏:

当人儿媳、媳妇的闹着要和离,男人不肯撒手,当婆婆的也舍不得儿媳的嫁妆,哭骂儿媳没良心,看家里败了就心野了要拿着家里的钱跑路,不管一家人的死活。

那儿媳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顶了回去:

“你们一家就是小偷,就是骗子,哄我爹娘骗我过门,连累我清清白白的一人染上泥灰。先前为了孩子我忍了也就忍了,如今连孩子也叫你们家给害了,往后连科举都不能再参加了,我还忍个劳什子?”

儿媳将嫁妆一个装箱,使下人抬着就合离回娘家了。

锦欢看了好一通热闹,哪怕先前不知道什么,等听到了夹杂在争吵中的“孩子再不能参加科举”的话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戏散了之后,两人朝着家里回时,锦欢就不住地朝着时迁看。

边看边笑。

时迁叫她丁得不甚自在,抬眼问她笑啥,她仍旧抿着嘴巴笑得厉害,等瞧着要把人笑恼了,才拍着手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

“我家相公真可爱。”

时迁:“……”

瞧着相公眼中一瞬间的懵然,锦欢心思一下子就跳跃到了宫里的天子身上。

从前,相公进宫时候,自己总是战战兢兢,生怕相公哪里做的惹了天子的脾气而受到伤害。

后来,相公跟宫里的关系越来越好,可自己偶尔还是有种不踏实感,都言伴君如伴虎,再温顺的老虎也是老虎,老虎的天性总不会消失的。

可就在刚刚,她看到了一个小气扭捏、并不那么端方,也不那么芝兰玉树的相公时,她忽然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个边缘话点小点儿,一个能叫“老虎”敛起天性的小点儿……

就在锦欢才窥得些这种隐秘的时候,考验就来了。

***

宫里的淑妃娘娘这段时间因着娘家出了这么个丑事一直被人笑话,早在心里给时迁狠狠记了一笔。

还想着早晚要找时迁秋后算账,找补回来,谁知就这当口她安排在陛下宫里的眼线传来消息说陛下因她娘家这桩丑事对大皇子不满。

隐隐有排除掉大皇子、在斟酌考虑其他皇子选任太子的意思。

这消息一出,淑妃顿时就坐不住了。

一时淑妃简直把时迁恨到了心口上,暗地里一封书信火速传回家里。

文国公拆开女儿的信件,瞥见信纸上辛辣的字眼,气得重重一拍桌案。

其子不明所以,接过信来后立时便急了。

大皇子可是家里的希望,那时迁惹出来的事连累了咱家的名声不说,居然影响到了大皇子的大事,他绝饶不了他。

眼瞅着人急吼吼地就要去布置,文国公把人叫住,狠骂了句:

“愚蠢。”

其子咽不下这口气,嗓中带着不甘:“父亲?”

文国公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他此番狠是得罪了我们,你赶在这当口弄他,不是綮等着人将屎棚子往咱们头上戴?你忘了上回的教训了,若不是最后我猛地回过神来,及时刹车又找了替罪羊,说不得咱们跟大皇子就都栽了……如今,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其子气得用拳头砸了下墙,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是,儿子明白了,说那就等过了这个关口、再找他秋后算账。”

父子两大谈话才过,隔日,时迁就出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

文国公府, 老国公匆匆从外头回来,釜一进门就使人把儿子叫过来质问道:

“你是不是瞒着我私下对时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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