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皮皮多 梁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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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经常在这山梁上碰见那个放羊少年,那个春光明媚上午,梁姮要了他家的住址、手机号、微信号。她向母亲提出,找人做媒向这小伙提亲。

可是她父亲坚决不同意,她父亲是乡长,说:“肥水不往外流,咱村自古以来就这样:只有外乡姑娘嫁进来,没有本乡姑娘嫁出去的,作为乡长,我不能开这个头。”她是真真爱这个小伙的,他们约好星期天去城里玩,并住了一个晚上,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梁姮想:“他在我身上得不到的,就到衣菊身上去寻找,这个杀头鬼!原来背着我寻花问柳,要不是皮皮多来找我,还真的不知道。”于是她决定今天晚上去盯梢。

梁姮去了才知道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当晚是白跑一趟,幸亏第二天皮皮多送来钥匙来,正是雪中送碳。见到皮皮多,她心跳的不想,她突然心里来了要报复厨师长的意思,你背叛我,我也背叛你!看咱俩谁整过谁?越是心跳,越是想有这样的事,马上就感觉皮皮多非常可爱有魅力,甚至就是那个放羊少年的化身。

皮皮多给了她钥匙,她没头没脑地问:“你以前放过羊吗?”皮皮多也出生农村,曾经也放过几次羊,不过,他们那里是河南的平原,在荒地上放过,现在还记得一次放羊,他坐在一棵水杉树下,正是大夏天,他穿着白衬衣,水杉树上有个老鸦窝,一只乌鸦向下拉屎,他的白衬衣被拉的斑斑点点。

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为了给他消灾免祸,父亲叫来道士唢呐吹打,点烛烧纸、焚香,花了五六百元,在农村,这花费算不小了。他给她说起这,她哈哈大笑,说“这是非常吉利的,它拉的,和人拉的,是黄金、黑币。你真是大傻瓜!”

其实,皮皮多本来就有意钓她,谁知道她自己上钩,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梁姮得到了食堂的钥匙,皮皮多也有了开启梁姮心里的窗户。

她说:“你来,看看我的绣花。”她在前面走,开了卧室门,双人大床在眼前,她从角落提来一个皮箱,打开,看见一叠绣花手绢,梁姮一方一方捏着给他看:

有“黛玉葬花”、“麻姑献寿”、“文君听琴”、“喜鹊登枝”、“鸳鸯戏水”“梁祝化蝶”,倩影栩栩如生,花枝似活着,鸟蝶如在飞。皮皮多眼前春光灿烂、锦绣风景,他说:

“姐,你心灵手巧,比衣菊强多了。你绣那么多,可以贴出广告销售,我想,可能比你锁边还好。”她说:“我是给我心爱的人绣的,不是卖的。”

原来我上高中时,有一天经过一个山岗…。,她把那故事讲给他听,眼中闪着泪花,脸上红扑扑的。她说:“我的这些,就是给我心爱的那个少年准备的,我一直想他,会有那么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前面,我就把绣的鸳鸯给他。”

她说着,就站到他前面,背对着他,装作看手帕。“姐,你很寂寞,我非常同情你,厨师长和衣菊,他们搞到了一起…”

梁姮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他说:“那你还这么傻,在你姐这儿客气?该拿就拿该吃就吃,像个男子汉,敢作敢为!,怕什么?我已经把你看做我心中的那个少年。”皮皮多就顺势抱住她说;“姐看得起我,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就吃你!”

皮皮多把她摁倒在床上,但她马上看着门口,起来去锁上,回来自己脱去外衣,皮皮多再脱去她内衫,两人就云山雾海地快乐。换一个人,总会像新婚一样,几天过不了热情,梁姮坠落在爱河里不能自拔,她是个多情的小媳妇,就把皮皮多看作是她以前的“放羊王子”,尽情享受,发泄心中的爱。

过几天,梁姮问:“你想怎样报复她?我帮你实现,皮皮弟。”

皮皮多说:“你去录下他们在一起的说的话、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在朋友圈、群里公开,臭她,或者当着食堂老娘们的脸搧她耳光,这事工程队马上炸开,以后她就不好再找对象成家,让她一辈子一个人过去,才出了我这口恶气!”

皮皮多说:“姐,想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你最好搞到他食堂库房的钥匙,他们常在里边相爱,当然,他们还常去宾馆开房。你有了库房的钥匙,可以潜伏在里面等他们出现。拿他的钥匙去配,这对你来说,有的是机会,相当方便。也给我配一条。”

皮皮多比厨师长帅多了,又年轻,情人眼里也出美男。何况他比她小五六岁,能和他睡在一起,梁姮感觉即使被人发现张扬出去,她也并不丢人。

当晚,厨师长十点多回来,梁姮张罗着洗衣服,说是明天她要参加庙会去,衣服要干干净净的,顺便也洗他的。就摘下他身上的钥匙,除了家里外门上的、就是食堂的,食堂大门上有了,就里门和库房门不好分辨,她干脆两个钥匙都在肥皂上正反刻印了。

第二天找配钥匙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什么钥匙配,很快就配了两把钥匙。

那夜,厨师长又是加班,她进了工程队大门,悄悄地穿过钢管堆、木板堆、水泥大罐车进去,一直潜到了食堂前的帐篷餐厅、到了厨房大门,听到里面有声音,上面砖墙上眼露出光,她推门,门只是带上,没有锁,可是这天晚上,不是衣菊一个人陪厨师长加班,还有尹卫红加班,她开门刚进去,就当面碰到了她,尹卫红想她来找老公,以为门没有锁进来。她谎称出去打麻将,忘了拿钥匙,过来找老公拿钥匙开门。

又是一个晚上,厨师长加班,梁姮再次偷偷到了厨房大门口。门还是开着,里面传来嗒嗒嗒的切菜声,油在锅里沸腾的香味扑面而来,嚓——是菜倒进锅里的响,梁姮点着脚尖进去,看见衣菊在切黄瓜,背对着她,库房门没有关住,敞开着。

其实这样的机会很多,她来的是晚上,难碰见而已。看是不可能的事,往往非常可能、简单。想的,准备的,总是从最坏处着想,这是成功者先决条件。

她闪电般的进去,因为门开着,有光射进来,里面不是一团漆黑,她定神之后,可以看见里面的米、面袋子,大桶透明塑料的油、酱油、醋。

靠墙还有几个叠起来的纸箱子,她推了一下,很重,里面是醋瓶或酱油瓶。可是实在没有躲避之处,她看见一处明显的地上没有杂物,有一个木条钉的挂衣服架,挂着红艳艳的衣服,她想他们可能就站在那里爱,现在天气还热。

她叠起两个面袋子,但他们进来发现袋子动了,会过来看的。食堂还有其他人,他们也会动,她想。躲在门后如何?这是她发现的唯一可行的没有躲处的躲处。他们进来后不会立即向后看,看时,她可以蹲下来,躲在纸箱之后,于是她搬来那三个纸箱,叠起来。等他们上手再站起摄影、照相,不过,这样臆测存在侥幸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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