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刘夷的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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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她已经有呼吸了,脸上有红晕了。”她把炉盖揭开,红光映出来,李干进来,看到她脸上确实微红,本来他就是无事找事,有呼吸的就不用人工呼吸,他看到这个城里飘来的姑娘,想乘机揩油赚便宜。

他也看出欧阳竹的心思,不让他上手,就怀恨在心,有朝一日,他要让她尝尝大少爷的厉害。但他酒要喝、饭要吃,这个面子他要,如果她能恢复坐起,他还要叫她陪酒,过两天,他要叫家人来提亲,先玩一玩再说,你不是护她吗,我明打明的要娶她,你能怎的?

注意已定,一会儿菜炒好,一个洋葱炒肉、一个大盘鸡——土豆红烧鸡肉,是多思杀的鸡,半个鸡留给刘夷炖汤。一碟沙葱、一碟酸菜,细面拉条子,腾格里人招待客人是实实在在的。

已经到了新年的四五月份,天气回暖,红柳弹出芽芽子,沙鼠喜欢直立在沙滩上,可是风还是那样干燥、沙碱地泛着白色的盐碱。在腾格里边缘,渐渐沙化了盐碱地,就是这样令人不安使人沙漠化,人脸因为缺水总是灰白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头发眉毛沾满尘土,衣服总像洒碱灰。

在腾格里,骆驼草的土话就叫扎碱,烧成灰之后做碱面,碱面作为凉面放在饭盒里装在土布袋里出去放羊、放骆驼吃。

而真真作为腾格里特产的巨大馍馍,像小脸盆那么大,新蒸出来那个香透彻肺腑,梦里也想。这样的过了两三天,这天沙发消失,天碧戈壁滩迢远,太阳媚杀人。

公孙龙老爹敲一敲杨木门,里面微弱的声音:“请进”。红梅过来开门,刘夷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她要撑起来,老爹叫她别起,“大爹,谢谢救命之恩!”

大爹说:“你在这里好好养着,养好了再送你回去!”刘夷“嗯—爹”的回话,她心里认他和大妈为再生父母。

老爹取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白布袋子,里面一塑料桶井水、几个大干馍馍、一饭盒碱面,叮嘱了大妈几句,去赶100头骆驼出发了,他的骆驼在房后的土围墙里,很少回家的,最近挤奶、收毛、梳绒赶回来一把分。

刚刚梳理完绒毛的骆驼,看起来光滑、瘦精,围墙上有后门,打开之后,骆驼一头两头三头的出去了。走不到100米,出现大坟小丘般的戈壁滩,沿边沿处走,渐渐像黄色的云彩,时而聚、时而散。

这里是戈壁滩和庄稼地混杂之地,过了前面的沙枣树林,就是起伏波浪般的戈壁滩。戈壁滩有遍地紫色鹅卵石的硬地带,或断裂至枯滩、或斜向低洼。波浪般的,土质比较好,土多沙石少,可以开发种庄稼的,但这里水水少,要向下打井七八十米、甚至上百米才能见水。

腾格里人日子艰难,就因为缺水,像江南那样下雨,也会有江南一样的收获,宁夏就是一例,什么都能种出。

戈壁滩上能放羊、放牛、放骆驼,是土质较好的野草丰盛之处,长着一些羊爱吃的草:桑格兰、马兰、红沙草、珍珠草,其中红沙草、珍珠草羊最爱吃,吃了膘肥体壮。

骆驼吃百草,它就像贫苦人家的孩子,从不挑食,包括它的专利草骆驼草—扎碱,是含盐碱量较高的野草,它也吃的津津有味。骆驼刺,是一种草叶生涩、草叶带刺的草。

这时,在一个土坟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李干,一个就是钱大包。李干对钱大包说:“公孙走了,我去嫖那个妞,她长得可真俊秀,我喜欢。”

在李干稍低点的斜坡上,钱大包两手插腰,眼珠子溜溜一转,见李干提着一个鸟笼子,里面有一只土百灵,飞来飞去,叽叽喳喳,便上来接过鸟笼子,说:

“大公子,机会不可错过!”钱大包本名钱小强,因他有一回偷了一个商店的一提包钱,被警察逮住,人们就叫他钱大包。

钱大包是本乡的浪子,仗着乡长是他姨夫,和李干关系好,在乡里横行霸道,前一段时间,因为调戏一个农家妇女被派出所抓起来。

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就是红梅的嫂子,红梅的哥在龙川市打工,红梅嫂子这天一个人在家,钱大包偷东西被抓之后,被李乡长保释出来,村长拍李乡长马屁,就叫他在村上收电费。

这天红梅嫂子给鞋垫绣花,坐在炕上,看见钱大包来就站起来給倒茶水,比较热情,钱大包以为她有意,说:“让我看看你绣的花,”也坐在炕沿上。

红梅嫂子叫杏花,比较丰满白嫩,胸脯饱挺,老天就这样怪,漫天风沙,却埋没不了腾格里人的白皙和美。杏花有所警惕,钱大包从后面抱住她压在炕上。

杏花大叫大喊,邻居听到喊声、叫村上人过来,把钱大包治服绑了,送到派出所。红梅嫂子只是哭,她一向口碑很好,这次这样狼狈的被人欺负,一定要套个公道。

她的儿子这天在娘家,邻居们过来时,钱大包已经放手,没有充足的证据,只能算是强奸未遂,调戏妇女,派出所拘留、关押了几天钱大包放了,出来时钱大包反咬一口:杏花叫他上炕的,反而叫人暴力把他绑了,他要上法院告他诬陷罪,还赖23元8毛钱电费,气得杏花没说的,还不敢叫老公回来,并叫红梅和邻居们他回来不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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