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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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维钧接过报纸看了几眼,冷嗤:“路都是他自己选的,他残害了多少同胞他自己最清楚!”

清初想到了梅远,听说她和宋维钧离婚以后就投奔了汪倾民。

“那……梅远呢?”

宋维钧拿报纸逗着女儿,“我虽不知她的下落,但总之不会太好,不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清初叹息一声,一步错,步步错。

这时,清初怀里的囡囡学着娘亲叹息的样子,吐了口气,十分天真可爱,逗得夫妇俩忍俊不禁,清初瞧着心爱的女儿,刚刚心头的不适一扫而光。

待到宋夫人一行人回到国内时,清初已然随着宋维钧回了北京,睿阳已经长成个小大人,梓阳依然那般调皮捣蛋,一家人多年未见,各个眼里都噙着久别重逢的欣喜泪光,两个孩子更是拉着娘亲的手紧紧不放开。

宋家人还是住在了以前的宋府,但是宋府大部分的门面都被战争侵害的伤痕累累,经过一番整修,宋家人终于得以安定了下来。

宋维钧只留了用的上的房产,其余的全都捐给无家可归的难民。可即便如此,宋维钧的身份越发显得尴尬,他虽战功赫赫,但也劣迹斑斑,以致上级也很难对他的功过做出评判。

于是,宋维钧被闲置在家里,清初对他的处境也知其大略,她拿着最新的报纸进门,瞧见他躺在摇椅上,喝了一口茶,随即便吐了出来,眉头紧蹙,嘴里骂道:“哪个糊涂蛋竟用这种陈茶来招待我,真是活腻了!”

清初把报纸扔到他的身上,“你这臭脾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还当自己是无法无天的宋二少呢!”

宋维钧接过报纸,清初正打算喝口茶,却被他拉住手腕,踉跄倒在他的怀里,宋维钧捏着她腰间的痒肉,鼻息吐在她的耳边,“知道我气不顺,还来招惹我,欠收拾了?”

清初怕痒,挣扎着想要脱离盘在在她腰间的手,“宋维钧,你放开!咱俩好好说话。”

宋维钧放开她的腰,勾着她白嫩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说吧。”

清初清清嗓子,“适才妇女联合会找我谈话,领导告诉我,我当年是被你抢来的,现在男女平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同你离婚!”

宋维钧的脸色瞬息万变,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清初望着他发怒的表情,心里无意识的一颤,却又不甘心自己在他面前这般懦弱,强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痛意,大喊:“我要同你离婚!”

宋维钧只觉得火气上涌,但他却放开了她,站起身走到床边,点了根烟,默默吸着。

清初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心底一酸,懊恼方才自己的冲动,她没想过同他离婚,她那也只是气话而已,她本想同他开个玩笑……

正欲开口解释,只听那人低沉的声音先传来,“你在我身边已将近八年了,可我终是暖不透你的心……”声音里包含的无奈与凄凉叫人心疼,宋维钧转过身来看着她,“叶清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狠心,你舍得了我,怎能连孩子也舍得?”

清初听了,眼泪直直落下来,她扑到宋维钧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只是同你开玩笑,是你……明明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

宋维钧的心仍然惴惴不安,他不肯接受她主动的示好。

清初感受到他的僵硬,抬起头,好不委屈,“你不信我?”

宋维钧沉默不语,清初气急,“我既已答应你留在你身边,就决不会食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宋维钧依旧板着脸,清初见他毫无缓和之意,情急之下,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学着他平时对她的样子,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尴尬地进行着这个毫无技术的吻……

她脸皮薄,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只能放开他,怯怯的看着他。

“你若是在我失意的时候不走,这辈子可就走不得了。”

清初点点头,“我不走,不走……”而后又重新抱住他的脖颈,交颈相拥。

宋维钧终于气消,双手轻搂住她的细腰,嘴角露出一枚温柔的浅笑。

宋维钧放开她,四目相视,“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清初乖巧点头,“不说了,绝不会说了……”

盛夏已过,秋风袭来,宋维钧的日子难得过得清闲,他已被闲置在家中多日,不过倒也有了闲暇时间看着心爱的女儿长大。

囡囡长出了六颗牙齿,无人搀扶也能颤颤巍巍的走几步了,宋维钧觉得老天爷还是厚待他的,毕竟这样的天伦之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拥有的。

世间万物都有两面性,既然有人反对,那么也就有人支持。陈明陈局长便是支持宋维钧的一行人之一,早年间,宋维钧破格提拔过他,他感恩,也深知宋维钧的才气过人,不过就是年轻时的风流债为他蒙上了一层灰尘。

陈局长今日上午拜访,宋维钧自是热情相迎。

“维钧兄,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意气风发了。”

宋维钧哈哈大笑,“哪里哪里,闲人一枚,发不起来了,陈局长快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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