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 2)
「嗯。」白玫瑰冷得醒来,她从床垫坐起,东张西望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个陌生房间。
开放式的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厨房到客厅,正常家里有的设备一个也不少。
某个像通往浴室的门里传出阵阵水声吸引她走过去。
她偷偷往门里瞧,有个人影在雾玻璃隔成的淋浴间里。
洗手檯放着隻錶,是西蒙父亲传下价值不斐和他形影不离的昂贵手錶。
「是他。」她小声对自己说,松口气回到床上坐下。
她仔细看起四周环境,西蒙跟以前不太一样,他从前到哪都有安全人员和随从,这几年他还满习惯当普通人的。
当水声停止,她马上躺到床上装睡。她还不想面对他,他能把她关上好几个小时,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会把她千刀万拐剐还是丢到油锅炸来吃。
他打开小冰箱,拿出个纸盒拆开,再把里面的塑胶盒子拿出来丢进微波炉。玫瑰睁开一隻眼偷看背对她的西蒙,以前餐餐桌上要摆满食物的他那么挑食,现在竟然会吃冷冻食品!
她知道她可能要从假睡真睡了,海玉旒提过西蒙从未婚妻死后就有睡眠困扰,也就是她以裘莉丝身份死掉时,看样子他一时半刻不会入睡。但她又不想再醒来跟他起衝突,乾脆快睡着留些力气。
西蒙吃完简单晚餐后坐在背对床的沙发上看着有字幕但无声的电视直到深夜才不情不愿的走到床边。
他低头看白玫瑰缩成一团睡得动也不动,小心翼翼掀开棉被把她塞进去深怕吵醒她两人又要摆出吵架或冷战的态势。
他调暗室内灯光走到床另一边拉开棉被躺下,闭上眼。
白玫瑰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她在身旁能让他安心睡着。
正当他要陷入沉睡,身旁却开始有些移动身体摩擦到棉被的声音出现。
「不、不,不要!啊、啊!滚开!你们这些骯脏的男人滚开!不要碰我!」
她开始喊叫:「西蒙!西蒙!你在哪。救我!」她竟然在叫他的名字。
她认为遇到危险他会救她?
但两人不那么熟,起码对他单方面来说是这样。
他并不清楚她有关于他的多少资讯,或是有多瞭解他。
「醒醒、醒来。」西蒙抓住她手臂,摇晃她身体。
「啊!啊!」白玫瑰尖叫着醒来。
「是我,是我,西蒙。」西蒙只好报上名来。
「西蒙。」她睁开眼投入他怀中哭泣。
他不知所措任她抱着他,她身体微微发抖着。
他迟疑几秒,将手放在她背上笨拙轻拍着:「别哭。」
他不清楚她恶梦内容,也不想问。
裘莉丝当年被敌人凌辱伤重死亡,白玫瑰的喊叫勾起他凄惨的回忆。
当她开始冷静下来,她什么也没说,但冰冷手指怎么也不肯放开他。
「继续睡吧。」西蒙张开手臂扶她躺下,玫瑰拉住他的手害怕他会走开。
「我在这,别怕。」西蒙希望白玫瑰是他的解药而不是毒药。
见她不肯松手,西蒙只好藉口想休息:「天晚了,我们休息。嗯?」
她点点头才松开手看着他先躺好,然后她紧紧偎在他身旁,脸贴上他胸膛。
西蒙身体因她举动些微颤动,但立刻被他平息下来。他强迫自己闭眼,双臂平放在床上,别去管她是否入睡。再看她一眼他便会无法控制要她的欲望,但他对她还有着怀疑。
清晨西蒙轻缓放下玫瑰身体让她在床上躺好,他注意到她异常潮红脸颊和太过温暖的身体。
他匆忙找出床头柜抽屉里体温计帮她测量,温度显示高得吓人。
他想起昨天她在他充满冷气的办公室里整天还穿着单薄衣物躺在沙发睡觉,被他抱进房也只随意丢在床上。
他害这傢伙生病了。
敢闯进十叁氏族大本营的她怎么会那么脆弱?
「起来吃药再睡,你病了。」西蒙找出感冒药糖浆再试着叫醒她。
她睁开眼,眼神迷濛。
他扶起她坐起身:「喝下这杯药水。」他将一小杯药剂凑近她的唇。
她乖乖喝下才意识到身体不适,她全身无力外加四肢酸痛,喉咙肿痛说不出话来。
「白玫瑰对西蒙到底有何企图?」安德鲁全身黑衣,擦得亮亮的手工黑皮鞋踩在义大利罗马巷弄石子地上发出声响,双手拨开腰边西服衣角放在裤带里往前走,颇有几分义大利男人风情。
「唔。这我不清楚也管不着。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推推头上大帽沿的黑色贵妇帽,海玉旒依旧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安德鲁推开巷中一道木门:「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假不知道吧?西蒙本来就不喜欢你,你是要他更讨厌你吗?」
海玉旒忽略他的话,她当然知道西蒙不喜欢她。
「来这做什么?」她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前任教宗早已站在中庭花园等待,安德鲁扶着他走进房子里。
「这边请。」有个教士引导海玉旒到中庭准备好的下午茶前坐下,她听不见房子里两人的话语,但安德鲁却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她。
「这么神秘做什么?就我不跟你直说白玫瑰就是裘莉丝也不行,要说出来不吓死你们大家才怪!西蒙不信邪现在见鬼了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白玫瑰会不会突然灵魂出窍真死了,还是十叁氏族再找上她,都很难说的嘛。」海玉旒看着窗内的他,用中文对自己说完还不忘对安德鲁的方向做个鬼脸。出来帮她倒茶的女侍,睁大眼看着黑色洋装和贵妇帽衬托出气质万分的海玉旒竟然做出大不敬的幼稚行为。
西蒙走进房里坐到床边探探玫瑰额头,不再那么烫,她也安静下来,不再时而不适的噫语和扭动身体。白玫瑰沉睡着,他想起接下来有到巴黎的行程,还有皇族亲戚要在沙漠中办理宴会要他出席,他得先和雷恩谈谈找出白玫瑰的真正身份,再决定要如何处理她。
「雷恩。」西蒙走出房间拿起桌上手机拨通电话,在办公椅上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给你。」雷恩在海岛房子里光着脚ㄚ子往他那些电脑走去,室外一片寧静的漆黑。
他眼前多个电脑画面连接好几个不同地方的监视器,其中有个显示着梵蒂岗挤满人的广场,海玉旒和安德鲁应该也在从观礼区座位散去人潮中某处。
任云雪受託临时到岛上医院急诊室值夜班去了,岛上医生不多,也只有一间医院和急诊室。
「你既然知道也查完的话,早该自动给我。不是吗?」西蒙无奈。
雷恩对海玉旒戒心很低,毕竟是海玉旒将任云雪送到雷恩身旁。
「我又不清楚你到底是要直接把她收为己有,还是直接把她丢出门。资讯如果不需要就是垃圾。」雷恩认为如果他将白玫瑰直接踢开或抓去关,那不必浪费时间。
如果他将她收为己有,看了不是更加伤神而已,还要烦恼要留她还要赶她走。
「快传来给我。」西蒙摆明不想跟他抬槓。
「好、好,别急。我这就传给你。」雷恩像是想起什么般:「对了,海玉旒从城堡里寄出本书给白玫瑰,因为没什么,所以邮件在送出城堡前拆开检查后没问题就送出了。」
「书?」这倒让西蒙好奇起来。
「是,一本书。」雷恩唯一能怀疑海玉旒想搞鬼的就是书名,她想要对讨厌她的西蒙示威,表示她知道他讨厌什么,喜欢什么,而她已经把他最喜欢的和最讨厌的都送到他身旁了。
要西蒙别管她的事,也别碍了她海玉旒的路。
海玉旒应该知晓西蒙在她最爱的安德鲁面前对她评价不高。
「书名?」
「智慧的七柱。」雷恩知道书名源自圣经旧约里『智慧建造房屋,凿成七根柱子』。原本是身为英国退伍军人作者的学术着作,后来一次世界大战由欧洲国家和摩洛哥衝突事件引起的,作者内心对他热爱的阿拉伯文化和他本身的英国文化可能有剧烈衝突,最后销毁稿件,书名则成为多年后出版印刷自传的名称。
「萨勒曼最讨厌的电影那本原着?」有阿拉伯血统的西蒙其实也不太喜欢那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里面依照过去70年代前西方旧电影惯例啟用欧美演员扮演其它人种,电影也在摩洛哥境内拍摄而非实际发生的阿拉伯半岛。
不过因西蒙过去征战试图征服整合沙漠游牧民族的不堪回忆,他后来比萨勒曼更不喜欢那本让他想到过去阴影的书。
「是。」来自英国的雷恩搞不懂萨勒曼和西蒙,就只是一部好电影和一本好书,虽跟两人的阿拉伯血统有关,但并无污名化阿拉伯人之意。
最后因任务而阿拉伯化的男主角得在他效忠英军和阿拉伯游牧民族之间选边站。
他们能和他一个英国人成为好友,但却介意电影和书本。
安德鲁送给萨勒曼的电影收藏里也竟然跳过这部被选为本世纪第五部必看经典电影,算是文化差异吧,雷恩心想。
西蒙眼前笔电开始跳出些资料,他扫过她喜好项目:「爱尔兰咖啡?」
「跟你一样。」雷恩听说过死去的西蒙未婚妻裘莉丝也喜爱爱尔兰咖啡。
以威士忌调成爱尔兰咖啡,能将咖啡酸甜味道衬托出来,和白兰地加红茶是红茶也是酒相同,是咖啡也是酒。
爱尔兰咖啡对西蒙来说是对裘莉丝思念被压抑许久之后发酵的味道,传闻其原料里原本有爱的眼泪。
那对白玫瑰来说是代表什么呢?
「白玫瑰就如她自己说的是香水调香师,但是在那之前学经歷并不相关,且从她大学毕业和开始工作之间有好几年的空白。」雷恩简略对他说着可疑之处。
「你查不出来?」
「什么都没有,那段期间除巴黎白家住址和电话,连个照片都没有。她在摩洛哥遇上你的时候已经搬离那个地方。后来她进海玉旒古董店接替夏雪,那段时间应该都是海玉旒帮她隐姓埋名并安排住处。」
「她为何混进十叁氏族?」西蒙眼光快速扫过萤幕上资料。
「推测是替海玉旒获取情报,但不清楚内容。」
「海玉旒必是推得一乾二净。」西蒙知道安德鲁想弥补生病的海玉旒,因为过去对她不好,而对海玉旒现在行为睁隻眼闭隻眼。
「看来是如此。」
「还有什么你该要提醒我的?」
「关于白玫瑰?目前她对我们看来没有威胁。我只能告诉你自己小心,毕竟她之前到底是真要救其兄才由海玉旒指点她去找你,她还是自己故意找上海玉旒并偷走裘莉丝遗物,这点我们并不清楚也无法得知她内心想法。如果你喜欢她,就算她有企图,说服她拋弃并站在你这边。」雷恩想起他和任云雪的纠葛是从两人小时候还没遇上也不认识就產生了。
海玉旒还没回到安德鲁身边时,安排任云雪找上他报仇,要不是他早发现也比任云雪更能坦承自己的感觉,两个人恐怕会痛苦一辈子。
「我懂。」
「你之后的行程有做任何更动?」因为西蒙过去树敌太多,雷恩总是会特别注意行踪。
「没有,先参加皇族在沙漠的宴会,然后到法国。」可能在逃避过去,西蒙整年住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时间比在自己国家还长。
「好。」雷恩不再多说。
西蒙放下电话,离开办公室开始他如果在家都会进行的每日巡场。
他相信走动式管理会是这种以花產品为主的地方最适合方式。
当他回到办公室已经过下班时间,亚辛已经依他稍早要求把他要的东西放在大野餐篮内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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