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 / 2)
钟楚寰上下打量着展扬,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近女色也不带学生,今天是全开了荤了?故意的?学长做不成,还想做老师?
“你不是想学点新知识吗?”钟楚寰冷不防插了句话,“我教你。”
一听这话,白纨素立马野猫竖起耳朵一般来了精神:“真的呀?”
“……真的。”他很无奈。
白纨素把头探过来,红着小脸眨着眼,小声道:“老师好!”
钟楚寰盯着他,那脸上的表情纠结极了,不知道算是生气还是无言以对。
这小姑娘是真迟钝还是装糊涂?我是要你叫我老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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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映着夕阳,一半似在燃烧,另一半沉入暮色。王帆将自己那辆不起眼的私车随意停在路边,关上车门跑过了马路。
他还在步履匆匆,钟楚寰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王帆,刑侦大队那个姓程的人跑到哪去了?我上午给他打电话没打通,都这点了还打不通。”
王帆脑子乱,随口应付了一句:“怎么,担心你大舅子?”
“一边去。”一听这口吻,王帆就知道钟楚寰被他说恼了,他那张冰山脸虽然不爱红,但耳尖会红啊。
“他是给刑侦部门办事的。线人失联不是很正常的事,别不重视。”钟楚寰一句提醒,王帆也动了警惕的心思:“我让同事用技术手段查一查他现在在哪儿。”
王帆挂了电话,快步走进了马路对面的看守所。今天需要他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王哥,海关今天早上抓到一个人,叫周鹏。”不久前,市局的一位同事刚刚打来了电话,“这个人身上携带大量现金,涉嫌使用□□蒙混出关,问他出国干什么,钱哪里来的,含含糊糊说不清,被海关扣了。之前你说想调查善育苑,他就是那家学校的校长,这边正在讯问,你不如顺便也来听一听。”
王帆进了讯问室,见周鹏正被两个审讯的同事盯着,满头大汗,在那里结结巴巴胡乱解释。
“我没有假护照,真的没有,我一个真人为什么要用假护照?……我护照被人掉包了,我护照被人掉包了!”
他瞪着眼,看起来疯疯癫癫,真跟吃了药一样。
“用假护照的都是真人。”两个讯问的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不大相信。
“你的护照被谁给掉包了?”做笔录的警官一边转着笔,一边慢悠悠问,“身上携带的现金是什么来源,是你自己的钱吗?”
“曲云通,一定是曲云通,只有他进过我的房间。”周鹏咬牙切齿,神色惊慌。
另一个警官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怎么证明是他掉包了你的护照,而不是你伪造的证件?”
周鹏当然无法证明。他慌了神:“我要见律师,马上叫我的律师来。”
第110章 博弈
“曲云通可能已经跑了?”王帆皱紧了眉。
如果曲云通真如周鹏所说, 窃取了周鹏的护照金蝉脱壳,利用周鹏的身份从某个地方偷潜出了境,那警方还真的要大海捞针了。
曲云通一定有罪,这些警方都一清二楚。但好巧不巧, 证人和同案犯冯小姐如今正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作为证据的药物全部灭失, 现在的鑫阳制药厂空留一地的疑点,已经查不出任何东西。
他们做得可真是干干净净。
周鹏闭紧了嘴什么都没交代,而且讯问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带的钱多半来路不正, 但无论是伪造证件还是携款潜逃都不算太大的罪,他可以什么都不承认,选择见律师,商量取保候审。
但周鹏和曲云通都要跑,这充分说明善育苑和鑫阳制药全部都有问题。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将问题调查出来,不能给他们毁灭证据、逍遥法外的时间。
王帆从看守所出来,市公安局的同事突然打来了电话:“王哥,程若云一天都没在家, 邻居说早就开车出去了。查了一下他的位置,gps信号可能被屏蔽或者干扰, 目前确定不了。”
“开车出去了?用天网系统查一下他的车。”王帆挂掉电话, 拖着一身的疲惫上了自己的车。
今天白天展扬交给钟楚寰一份李晓依案件中残留药物样本的分析报告,说是与鑫阳制药和“新精神活性物质”s2有关,钟楚寰让其他线人立即送到了市公安局,他还没来得及看。
关于交易的追踪,他已经被消磨了三分意气。重案组三番两次出击, 换来的都只是零星收获。这次行动本来已经天罗地网,志在必得,但“庄家”要求魏璇为他运输的“货物”竟然被人点了火,在公路上全部烧毁了。
那批“货”销毁之后,“庄家”便也再无动静。市公安局开了紧急会议,大家一致认为按照这类惯犯的习惯,一次出事后一定会变成惊弓之鸟长期蛰伏……这案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破?
难道只能等他沉不住气,再次现身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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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白天的繁华,笼罩在夜幕下的新锐商业广场更为静谧,而围绕在广场周围的街道则是霓虹闪烁。
在这一片灯海中央,偌大的广场反而像是一座安详的岛。岛上白天还忙碌运转着的钢铁森林,星空下就只剩了冷清的灯。
钟楚寰的车停在路边没有开。他把白纨素抱在后座上,半天没让她好好喘口气。
傍大款,满大街乱叫哥哥,喝别有用心的男人请的咖啡,这都是她干的好事。嘴里天天说喜欢他,就是不肯大大方方承认他。
小野猫。
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她都能堂而皇之地溜了。有求于他的时候缠着他,他次次上钩,次次沦陷,自己主意顶天大的时候眼里没有他,影子都看不见。
白纨素被他揉得晕晕乎乎:“你怎么一吃醋就欺负我呀。”
“是我吃醋了吗?”他抬起头,喘|息急促,“是你一贯不负责任。”
——是你一贯没有要做我妻子的自觉。
她嘟起鲜红发烫的嘴唇灵活地狡辩:“是你把我打扮好看的,别人都喜欢看我,该负责的是你。”
钟楚寰看穿了这小野猫看似抱怨,实则撒娇,心里得意的真面目。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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