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挖(1 / 2)
“东岳泰山图?!”子规将丹歌画下的图形仔细端详了半天,“泰山如人坐?若非你说这是东岳泰山图,我丝毫看不出他和泰山的任何联系,即便是如人坐这一句,也很是牵强。这一图和你得到的南岳之图,都很是抽象。
“而通过你的南岳之图和此图的联系,我们似乎就可以有所推断,既然你的南岳之图和南岳的朱雀有关,那么这东岳之图,必是和青龙有关了。”
丹歌点点头,道:“对,这石头上的图画,正是在告诉我们有关于青龙的事情,或许就是在说有关于青龙洞府的踪迹。在东岳之图的左右,一侧落雨,一侧劈雷,或许就是开启青龙洞府,抑或是使青龙洞府现世的两样重要条件!”
子规道:“我们在这里揣测,最终都是虚妄的,不如我们到现场看看,也许还有其他所得。”
“好!”众人应了声,然后,就在击征的带路之下,前往了泰山的东侧,那石头的位置。
在路途之中,丹歌若有所感地仰头东望,天上的大火星竟然稍显了一丝红光,似比之前的黯淡稍有好转。丹歌急忙一指,“你们看那大火星!”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那大火星橙黄色当中,有一些红色的光点,竟有着越来越盛的意思。但几人瞧着这样的情形,反而皱起了眉头。子规道:“这不对,根据我们在舞阳城隍庙内,一步两眼井旁,那亭内的九月天象图中所见,到九月时,心宿二大火星将完全黯淡,再没有光泽!
“可当前这种情形,它的光辉却似乎在越来越盛,而这种强盛不知道会在何时停止。我料着这强盛到达峰顶之时,必是大落,赶在九月前,不仅要消耗了这些强盛,更会走完余下来的生命。这种情形,就像是……”
“回光返照!”四人异口同声,接着四人都是一叹,显然这回光返照的出现,和他们来在泰山不无关系,而催发这回光返照的,或许正是他们对于东岳泰山图的发现。
“青龙已经强打精神准备见我们了。”丹歌一叹,停下了步伐,“而这种相见,可谓诀别。我忽然有些不忍。”
击征拽上丹歌,道:“你此时不忍相见,比起相见来还要残忍。青龙都振奋了精神,你却不见,他白白消耗了精神,必是挺不到我们二次和他相见了。”
丹歌点了点头,跟上了众人的脚步,很快,众人就来在了击征所说的绘有图形的石头处。这石头果真仅凸起地面寸许,它东西为长,南北向为宽。“这东西绊倒你可更不易了,他这南北向的宽仅有二寸,你却能被他绊倒,看来它必是被青龙施展了秘法。”
“嗯。”击征点头,也其上被施展了秘法这一个解释。这等高度的石头,他只该踩在其上,绝没有绊倒的道理。
风标子规蹲下身来,这石头上的图画就绘在这石头向南的一面,他们二人面北背南,将这石头上的图形看了个明明白白。尤其石头上中间的图形,他们细细观察之后发现,这图形和丹歌所画一点儿不差。
子规伸出手来,手中凝集了法力,缓缓轻点在了这石头中央的图形上,但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如法炮制,又点向了两侧的图形,也是没有反应。而后他将图形两两想点,最后三个齐点,无论哪一种,都没有任何的发音,这显然就是一块绘画着图形的死物罢了。
“莫非是在这地面上?”子规想着,天地气息汇集,形成一柄短刃,他就此凿刻在这石头的四周。而结果正如击征所说,任凭他用多么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在这地面上刻下哪怕一道白痕。
“总不能这坚硬没有边界吧。”子规想着,即半弓着身子,如小鸡啄米一般走一程就用短刃在地上点一下。他越走越远,几乎要消失无影。
丹歌本来和风标一样,他站着,风标蹲着,两人正对着石头上的图案琢磨得出神。而在丹歌回神之际,却发觉子规已经在极远处了。
“咦?”丹歌问向一旁的击征,“他跑那么远做什么去了?”
“好似是在试这石头周围地面坚硬的边界,结果他跑了那么远,还没有找到边界。”击征道。
丹歌皱起了眉头,“不能吧!这整个泰山难道铁桶一块儿?刀砍斧剁不留痕?那这上面的房屋何来?沿路的台阶何来?!他必是走入怎样的误区了!”
丹歌说完远远地朝着子规呐喊起来,“回来吧!绝不可能那么远!”
“哦!我正要回呢。”子规应了一声,已是攥着短刃跑了回来,他把那短刃往地上一扔,“奇了,总不能这整个泰山是铁桶一块儿吧!我必是忽略了什么关节。便是铁桶,也总该有戳破的道理!”
他这埋怨之际,却没有发觉丹歌击征已缓缓地蹲下了身来,正端详在子规掷在地上的短刃上。两人朝子规一望,伸手朝短刃一指,“例如这样?”
“嗯?”子规回神而望,只见他方才随手所掷的短刃,此刻正牢牢地插在地上,仅仅露了一个刀柄,而这个刀插入的地方,距离那绘有图形的石头,相聚不过三尺。他立时大睁起了双目,“啊?是我所掷吗?”
“嗯。”丹歌击征连连点头。
子规想了想,“我刚才怎么掷的?”他手中很快以天地气息凝集出了第二把短刃,然后照着他的回忆,往地上一掷。
“当啷”一声,这一柄短刃落地后在地上一磕,而后弹了三弹,最终平平地躺在了地上,在地面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一次和你之前,有什么不同呢?”丹歌问道。
“不同吗?”子规想了想,“啪”地一拍手,想到了一些不同。
“哈哈!”应着子规的拍手,石头前的风标此时猝然直起了身来,他一指石头,道,“我想到了!”
击征一把风标肩头按下,又让风标蹲下了,“你的结论待会儿说,我们思索正事儿呢!”
风标一挑眉,“哎!我这也正事儿啊!”
“啊,正事儿正事儿。”击征敷衍了风标一句,扭头看向了子规,问道,“你想到了什么不同?”
风标一瘪嘴,忿忿蹲在那里,再没声息了。
子规则回答起击征的疑问来,“我第一次掷刀,心内不曾思索这石头,于是成功了。而第二次掷时,我又思及了这石头上里面的土地当硬如钢铁,结果刀就难以插入土地。”
丹歌道:“也就是说,这土地是一道关乎于这石头的屏障,但凡对石头有想法,则对地面刀砍斧剁都是不灵,而没有此心的人,屏障也就不会发作。是这样吗?”
“对。”子规点点头。他说着将地上的短刃拾起,心念一转不再思及石头的事情,而后他将刀往地上一掷,刀果真顺利地插入到了土地之中。
“果真如此。”丹歌说完,忽而一歪头,“所以你得出这个结论,是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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