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慕我 第13节(1 / 2)
只可惜杯中的酒液不多,比起自己身上的大滩红酒渍,对方身上的痕迹几不可见。
但这反抗的举动直接刺激到对面人崩溃到失态,立刻就尖叫着扑过来。
这一小圈的闹剧终于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一圈人都围了过来。
“琳琳。”秦柚姗站在靳逸琛边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是高高在上的优雅模样,“看在阿琛的面子上,别和岑小姐一般见识,阿琛会不高兴的。”
“行,琛哥的面子我当然要给,但是她泼我一身酒,琛哥,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羊毛卷和秦柚姗对视了眼,只字不提自己挑衅在先,继续咄咄逼人。
可明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声声才是那个身上大片红酒渍的人,但那又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是她们这群人的特权。
“声声。”靳逸琛眯着眼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给琳琳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见她愣着不开口,靳逸琛的语气加重了些,带着明显的不悦,“声声,不要闹,听话。”
这边动静闹大,被外围圈着的虞茵也挤了进来,一眼看到岑声声白色裙子上大片刺眼的红酒渍,气到冒火,心疼地直接将人揽进怀里,质问靳逸琛,“凭什么道歉?你没看到声声也被泼了酒吗?”
“所以呢?”靳逸琛的语气好像岑声声被泼酒是应该,而羊毛卷被泼酒才是大事一般,“虞茵,我的私事你别掺和。”
“私事?”虞茵简直无语了,“这算哪门子的私事?!”
“声声是我的女朋友,我替自己不懂事闯了祸的女朋友善后,就不牢外人插手了吧。”靳逸琛仍旧冷着脸,丝毫不退让。
周围的目光尽数落在她身上,像要吃人一般,戏谑期待着她的小丑反应。
岑声声默然看着一脸淡漠看着自己的靳逸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这一出闹剧,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阿琛,这话是不是武断了些。”人圈外围,岑声声听到一道算不上熟悉的声音递过来。
顺着声源,围着看热闹的人自觉让出一条道。
大家心知肚明开口的人是谁,周围突然安静的可怕。
阴影尽头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往这边过来,面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语气很是随性。
“阿琛的私事我是不该插手,但有一点,岑小姐身上的这件孤品,是我高价购得,我喜欢的很,可惜现在被红酒渍染了色,是不是我也需要一个交代了?”
他缓步走到虞茵和岑声声的身后,垂首很无所谓地拂了拂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再抬眸时面上已是一副冷厉神色,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噙着的迫人寒意丝毫不掩。
“我也不为难人,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这事儿是谁干的。”他轻嗤了声,“别浪费我的时间,自己站出来。”
周围一圈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都说周家的这位祖宗这些年年岁渐长,性子早已收敛了许多,平素也不轻易发火,但谁也没忘记早些年,这祖宗真发起火来,不脱层皮是别想结束这事儿的。
“三…哥。”羊毛卷的那位颤着声朝前迈了一步,“都是、是误会。”
“误会?”周时慕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定定地看着她,“我说是误会了吗?”
秦柚姗面上也挂不住了,毕竟冯琳是替她出头,她也不能真的不管。
“三哥。”她讨好地看向周时慕,“别和琳琳一般见识,她今天喝多了,您就饶她这一次吧。”
周时慕哂笑了声,“真他妈好笑,现在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攀亲戚了?”
第12章 女朋友
京北周家涉及面盘根错节,周家老爷子明面上是退了,但其实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现在站在台前的依旧是他攥在手里的风筝,飞的高不高权且看老爷子手里的线放不放。
膝下两个儿子也都按部就班的安排在缺口处,长子周衍山娶了世交楚家的独女,也算是青梅竹马,琴瑟和谐。只生了一个儿子jsg周之羡,后来受楚家影响,坚定了拿了手术刀。
次子周近水则是在家里安排下和老爷子早年外放时结识的故交家的女儿结的亲,婚前也没加过几面,早些年确实没什么感情,多年来也只育有一个女儿周冉阳。
后来因为家里安排,两人赴美深造。异国他乡两相无依之下反倒真培养出了感情来,周老爷子快七十岁还能够抱新孙,更是喜上眉梢。
也正因如此,全家上下都格外疼些这一辈的老三周时慕。
这圈子谁都想往里面挤,人杂得很,这些年,有人称他三少,有人称他周公子,也有人称他周总。
那些同他关系亲近的,更习惯顺着周家的辈分称他一声三哥或者老三。
后来叫开了,越来越多的人乐意讨好地叫他一声三哥。
称呼与其他人不同些,倒也显得自己身份不一般。
只是叫的分外亲热,至于人究竟是哪位,周时慕可能压根没印象。
早些年,京北的圈子里,周家老三桀骜不驯、离经叛道的事迹不胜枚举,连周老爷子都压不住的混不吝劲儿无人不知。
如今年岁渐长,面上看着人倒是沉稳了不少,时间久了,这些人都快忘了,周时慕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被当众驳了面子,秦柚姗半点也不敢发作,脸色煞白,“三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失言了。”
一旁刚才无比嚣张的羊毛卷冯琳这会儿吓到发抖,几乎站不稳,她哭着看向周时慕求饶,“三少,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我现在就回去求爸爸——”
周时慕无言,只是单单挑了下眉。
冯琳面如死色,双腿僵硬到无法动弹,哭着接过边上侍应手里的冰镇红酒瓶,兜头往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一瞬间大片血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头发流到眼睛,再往下浸湿肩颈的礼服,即便厅里暖气盛足,但冰凉的酒液兜头浇下来还是刺激的人止不住发颤。
但比冰凉的酒液更可怕的,是对面男人冷冽的目光。
冯琳除了止不住的求饶,什么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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