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神诅咒内含部分BL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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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之瞳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有时会通过“唱”千里传音,讲述游历山水时的奇闻异事。

裘、安二人侧耳聆听,期盼着她的归期。

与此同时,裘荒行已率领七魄教在八荒打下“杀神”之名,令修仙界闻风丧胆。

他确实做到了当年裘止仁对他的期待——“石破天荒,阴阳任行”。

然而,每当这令人噤若寒蝉的七魄教主,微笑着喊他“阿怜”时,安怜总会心中窃喜。

只是这一点小小的与众不同,便令他十分满足了。

光阴有如白驹过隙,倪之瞳一走就是十年。

不少貌美女修见裘荒行多年来从未结过道侣,便萌生出追求之意。

不出意料,她们都被冷言回绝了。

安怜看向哭着跑走的女修,心中叹息。

真傻。这位裘教主,早已心有所属了。

这时,一只以气化形的小奶狗从裘荒行怀中跳出,这里闻闻,那里闻闻,最后与安怜脚边的“吹拉弹唱”玩成一片。

安怜见状,奇道:“阿行,你成功将尸狗鬼化形了?好厉害。”

裘荒行蹲下,逗着奶狗玩,答道:“嗯。我打算化出四只尸狗鬼,唤名‘阴、阳、正、邪’,刚好能与吹拉弹唱作伴。”

安怜望着裘荒行略显孤单的背影,沉默不语。

他知道,阿行一定是思念师父了。

半晌,安怜念力微动,变出一对人形法宝。

其工艺精巧,做得十分可爱,一只身着长裙,一只披着大氅。

安怜注入灵力,两只小人便轻盈地跃动起来。它们似乎天生彼此吸引,互相环绕。

“这是……?”裘荒行有些惊讶。

“还记得当年土龙弓背,我们一起埋下的天地精卵吗?”安怜微笑着,道,“如今它们已彼此标记,灵力非凡,便被我炼为法宝。”

他蹲在裘荒行身旁,语气温柔:“你看,它们像不像阿行和师父?”

裘荒行定睛一看,果然有七分相似。看着彼此依偎的两只小人,他脸红了红,看向安怜:“为何是我与师姐的模样?”

安怜理所当然地笑道:“因为你们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呀。”

其实,他撒谎了。

那只身着长裙的小人,是安怜自己。

炼器时,他总想起初见裘荒行那日,自己穿着的那条倪之瞳的湖蓝长裙。裙摆太宽太长,将他拌得险些摔倒。

最后,他跌进了裘荒行的臂弯里。

他带着私心,偷偷将自己与阿行凑成一对。

这是个肮脏的秘密。

他只能借用倪之瞳的名字将它掩盖。

倪之瞳一直没有回来。

一晃眼,竟过了整整七十年。

作为修仙者,裘荒行与安怜容颜永驻,一直维持着分别时的模样等待着她。

可是,七十年的时光实在太漫长了,长到“吹拉弹唱”已回归灵宝,陷入沉睡,而二人从此彻底失去倪之瞳的音讯。

某日,七魄教大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不顾教众阻拦,高喊着“让我见仙师一面”,挣扎着闯入。

“什么仙师,来魔教找仙师,你脑子坏了吧!”一教徒攥着来人的手臂,怒骂道。

“哎,此话差矣!”另一个资格老些的教众赶紧纠正,“咱们教主的师姐,曾经可是闻名八荒的‘灵宝仙师’啊……”

擅闯七魄教的少年闻言激动万分,拔高音调:“对,对!我就是要找那位‘灵宝仙师’的徒弟,庆仙师,庆安怜!”

裘荒行与安怜皆是一愣,四目相对。

大殿外高喊不止的少年此时已夹着哭腔,哀求道:“庆仙师,我是与你同乡的后辈,庆吉!”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力叩拜,“庆家村代代相传,您是仙人座下首徒,是村子的荣耀。如今晚辈走投无路,只能冒死来求您出山,救救小伊……”

庆吉?

安怜蹙起眉。

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

很快,他便想明白了。

七十年了。

曾经那些欺辱于他的庆村人,恐怕早都死光了。

时过境迁,彼时如过街老鼠般的野种安怜,被传成了无所不能的“庆仙师”。

他只感到有些滑稽。

“阿怜?”一旁的裘荒行打量着安怜阴晴不定的表情,关切道,“你要去看看吗?”

安怜从未与裘荒行说过自己在庆村被欺辱猥亵的事,因此后者只当是好友的同乡后辈前来求助。

安怜眉头紧蹙,犹豫不定。

他早已与庆村割席,不愿再多过问那里的事。

“庆仙师……求求你!”殿外的庆吉被教众往外拖行。他激烈挣扎着,涕泪横流,“求求你,小伊是我的心爱之人,她若死了,我——”

安怜踏出殿门的动作,比他的思考快了一步。

“心爱之人”四字,是他秘而不宣的软处。

安怜转头看向裘荒行,对他浅笑道:“阿行,我去看看。”

天地精卵化作两朵通体洁白的人面祥云,载着安怜与庆吉,向庆家村飞去。

一路上,庆吉瑟瑟发抖,紧抱双腿,显然是被凶恶的魔教徒吓得不轻。

……那么害怕,还赶独闯七魄教。

安怜瞥了一眼庆吉,开口问道:“说吧。你的心爱之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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