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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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发现贺琛两只手都没有戴手套,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在本子上,赤赤地露在冷风中。

林善犹豫须臾后,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朝贺琛按着本子的左手伸了过去。

温软的感觉袭来,贺琛顿住笔尖,眸光转动到左手上,瞧见林善戴着手套的右手手背贴在了他的左手背上。

他微显讶异,扭头看林善。

林善别开脸,有些不自然地颤了颤眼睫毛,声如蚊呐:“这样你的手不会那么冷。”

她的话跟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让贺琛的心情有点美妙,他一只手肘压着椅子倾了倾身,歪头瞅着林善,有意挑.逗道:“这么心疼我啊?”

林善马上有点不淡定了,心虚起来,不得不把手收了回来,躲着他的目光细声辩解,“我只是看你在帮我。”

她把手重新放回到了膝盖上,搓了搓掌心。

下一瞬,林善的右手被人抓了过去。

“我手冷。”

贺琛左手扣住了林善的右手,与她五指相扣,压在了笔记本上。

林善一惊,赫然转过头,看着被贺琛握住的手,他的五指已经弯下去,贴着她的手套,她能感觉到他的力度,抓得有点紧。

林善的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而贺琛却若无其事,已经重新拿起笔写字,侧脸风平浪静。

她跟贺琛这算是牵手了吗?

林善感到有些神思恍惚,心脏咚咚跳着,她看着自己被手套裹住而显得有点粗的手指发了会呆。

半晌后,林善缓缓将五指弯了下去,轻轻贴在贺琛白皙的手背上。

她的手指靠上来时,贺琛握笔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瞬息,他猛然写错了一个字母。

两人就这样握着手蹲在地上,很默契地不言不语,夜风很冷,有着对方温度的手,却莫名温热。

不多时,贺琛就将林善的演讲稿修改好了,他紧握在她手上的手才抽离了出来,一下子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两人坐回了椅子上,贺琛伸长两条发麻的腿,靠着椅背,把笔记本递给林善,眉梢轻扬,“念一遍给我听。”

林善迟疑地接过,心情有些忐忑起来,眼神不自信又央求地看着贺琛,“我读错的话你不要笑我。”

“好。”贺琛无奈地轻笑,点了点头。

林善抬高笔记本,嗫嚅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听林善读完后,贺琛给她纠正了一些单词的发音,然后又逐句逐句教她读了两遍,并告诉她读到哪里该起伏,哪里该降调,以及在英语中语调起伏的规律。

跟着贺琛读完,自己再读一遍时,林善感觉档次都高了不少,竟然有点美国腔的调调了。

她又反复朗读了几遍,努力记住单词的发音跟语调的起伏。

发音跟语调变化都没什么大问题后,注意点就要转到演讲时的姿态上面了。

贺琛指了下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对林善说道:“站到那里,想象你在演讲,周围的花草树木,房屋,都是观众。”

林善瞬间紧张起来,她从来没演讲过,平时上课也没有上台讲过题,对这些脑袋完全是一片空白。

她慢慢吞吞地挪步到球场上,僵直身体站着,两手捏着笔记本,目光在笔记本跟贺琛身上来回变换。

贺琛插着衣兜,懒洋洋坐着,面色淡然地看着林善,那漆黑的眸色和四周的暗影相映衬,显得寂静又神秘,游离着一种林善难以解读的东西。

林善看不懂,手脚有点发抖,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天气太冷。

看她慌乱成这副样子,贺琛无奈地扯了扯唇,对她放低了要求,“别怕,慢慢来,可以先站着读一遍。”

他这样一说,林善的压力顿时没那么大了,像个被宽恕的孩子,朝贺琛露齿笑了下,方才垂眸看笔记本,启开红唇。

这一晚,他陪她训练到凌晨两点半,充当着一个导师一样的角色,给她传授自己过去的经验。

周六晚,两人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见面,在西街半数以上的人都进入梦乡时,他们却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

一中的英语演讲比赛分初赛跟决赛两个阶段,初赛的目的是从众多选手中挑出十名进入决赛。

距离林善报名参赛到初赛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新的一周,林善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些试题,每天傍晚都会先在教室练一遍口语,然后一个人跑去天台练习演讲。

初赛的时间定在了周四晚上,这天,林善晚饭都没吃,一放学就一个人到了天台练习。

她很紧张,很想要进入决赛,不想辜负贺琛的鼓励和付出,也想向英语老师证明自己可以讲好英语,向母亲证明她也可以拿奖,才不是废物。

今天天气很冷,雾很大,校园被笼罩在一片迷蒙中,看上去沉寂了许多。

林善站在天台一角,拿着演讲稿的手冷的发抖,她怕自己晚上会忘词,于是想把稿子多看几遍。

来回看了几遍后,林善适才垂下拿稿的手,眺望着远处开始启唇练习,把她看到的景物都当成观众。

这个时候学校的广播室还在放音乐,林善在这忘我地演讲,也没人能够听见。

贺琛到天台时,林善恰好开口,他便驻足在原地,望着她孤立的背影,静静地听她讲完。

他觉得林善是他见过的,最努力认真的女生。

待林善讲完后,贺琛才开口喊了她的名字。

林善回过头,瞧见贺琛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拎着小袋子走近她,眉目间带着点责备的情绪,“怎么连饭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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