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欢上你了2(1 / 2)
付南风以瘸子的形态表白,结果以瘫痪的形态收场。他膝盖上的伤还没好,脚踝骨的筋脉又错位了。
高修旸扶他去校医院看病,惊奇地发现他们总是遇到同一位校医。那校医不是别人,高修旸第一次遇到付南风被围殴,到第二次实战演习膝盖骨被踢碎,再到这次脚踝骨受伤,全都是由这位校医治疗。
高修旸陪着付南风治疗的时候忍不住说:“大夫您一定是腿部疾病的权威吧,真厉害。”
穿白大褂的人白他一眼道:“校医院人手不够,脑袋归一个人看,上半身归一个人看,腿归我看。”
高修旸脸色一僵,付南风不知是真纯良还是假挑事,眨巴着眼睛问:“那上半身和腿之间的位置归谁看?”
高修旸以为白大褂医生绝对会把付南风的另一个脚筋脉也挑断,结果他很镇定地接话,简短利落地说:“——自救。”
高修旸真怕付南风再接着问如何自救,赶紧拿着他的x光片离开校医院。
俩人往付南风的宿舍走。付南风膝盖上伤还没痊愈,脚踝骨又被打上钢钉,只有一条腿能正常行走,另半边都靠在高修旸身上。
大冷的天,因为行走费劲,付南风脸上都是汗。汗水把他的小寸头打湿,原本高冷的小孩乍看之下还有点可怜。
高修旸关心地问他在宿舍睡上铺还是下铺,付南风专注于走路,头也不抬说:“上铺。”
“那你跟同学换一下吧,你这样也……”
高修旸还没说完,就发现架在肩上的力道忽然轻了,付南风在原地站住。
他注视着不远处的宿舍楼,冷哼道:“他们怎么可能跟我换。”
高修旸望着他的脸,立马生出心酸。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本身就是福利机构,靠政府、慈善机构和好心人士帮扶,孤儿院的老师、阿姨们从小就教导他们,要心怀感恩,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倾尽全力。
于是好心泛滥的高修旸,怀着赤诚的仁爱之心,要用师哥的伟大光辉,拯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的付南风了。
高修旸说:“我宿舍还有一张空床……要不,你来我这住?”
上一秒还缠着绷带、打着钢钉的付南风,下一秒立刻投身地狱变成撒旦,心里可劲挥舞着胜利的小鞭子,脸上却一副屈尊驾临的样子说:“那,就委屈委屈吧。”
哎哟高修旸,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你忘了他刚刚还说要跟你交|配了?
唉,算了,你忘了也无所谓啦,反正作者本来也是要安排你们同居的。在前面就有留下伏笔哦,各位读者老爷们注意到了嘛。
高修旸所在的研究生是双人间,他进校时同屋的舍友申请退学,所以另一张床平时都空着。他陪付南风回宿舍收拾东西,一边搀着小白眼,一边背着大包小包,正式移驾。
同屋生活并没有付南风想的那么火辣,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自己行动不便,二是高修旸白天大多在外,要么有课,要么做一些学校事务。
他中午会按时回宿舍给付南风送饭,等晚上回来了,要么聊聊自己上的课,要么跟付南风玩几局游戏。就这样过了十来天,付南风再没提表白的事,高修旸也当他是热情渐灭,逐渐安心。
年末将至,12月31号这晚是跨年,越城本地的孩子都回家了。付南风有腿伤行动不便,自然留在学校。高修旸无家可回,每年这时都留守警校,等待年后的期末考试。
而今年他被一个朋友邀请吃饭,这个人自然是我们的朱教官。
从九月开学到现在,算下来高修旸和朱开旭也认识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来,朱开旭作为不会粤语的北京小伙子,高修旸作为他的得力班长兼同声传译,两人建立了坚实的革命友谊。
实战演习之前,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未涉及过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实战演习之后……自然更不会涉及。这两人凑在一块,要不就是朱开旭狂飙北京话,秀他在北京各种景点的游客照,要不就是朱开旭吐槽越城的饮食和气候,顺便说说看不惯的“哋屋嘅”。
可实战演习之后,高修旸再也没从朱开旭口中听到“哋屋嘅”这个名字。
年末的时候,朱开旭请高修旸去家里吃饭,他很开心地答应了。从学校去朱家的路上,朱开旭突然挑起一个奇怪的话题。
“修旸啊,我有个朋友,他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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