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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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恩泽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岳兄,看不出来,人前稳重端方,人后我怎么觉得你没长大似的。”

孝严窝着梁恩泽的手,已经把树枝送到了梁恩泽手里,顺路捏了捏占了点便宜:“帮我拿着。”

他又飞了个眼神给梁恩泽,眼睛里亮的像装着星星似的:“如果人生能选择,我就选择一辈子也长不大,不过既然早晚要长成八尺之躯,我就只能活在当下,选择在恩泽面前快快乐乐的长不大啦。”

一不小心被撒了个娇,梁恩泽有点起鸡皮疙瘩:“你怎么抓泥鳅?”

孝严轻车熟路,他拿过长杆的网兜,两只眼睛放光的盯着水面,之后放下长杆轻手轻脚的将网兜放进水里:“恩泽,照那片水草,对了,就是这里,看到那个肥泥鳅没?须子都有点黄了。”

只见睡着了的泥鳅随着微微荡漾的水流飘动了一下,对大难临头毫无知觉,依旧将水草当做床好梦正酣。

孝严接着垂灯看准了,轻轻一捞,泥鳅都出水了才感觉到失去了自由,奈何为时已晚,空自在网兜里扑腾。

“泽,把小水桶递给我,哎呦,对不住,泥鳅君,归我喽!”

两个人最开始手忙脚乱,可是慢慢的渐入佳境,配合默契,小河里一向过安稳好日子的泥鳅们遭了秧,不到一个时辰,小水桶装了三四十条肥泥鳅,还顺路网了一条鲫鱼。

梁恩泽也不嫌水脏了,将玉一样的长手伸进去,将较小的泥鳅重新捞出来放回河里,口称“罪过”。

孝严哈哈大笑,也不怕惊到河里的泥鳅鱼了,反正附近的泥鳅也逃的差不多了:“快点逃命去吧,等你们长大了爷爷再来吃你们。”

孝严神神叨叨用手指在桶里划拉:“泽,其实泥鳅也叫做堕龙,下凡就是来渡劫的,被我们抓了说明没有成龙的本事,被吃了也正常。”

玩归玩,梁恩泽还是闻到了泥鳅身上的一股子土腥味,怀疑道:“要不全放了吧,泥鳅是不是很难将那股子土味洗掉,弄熟了也不好吃,白白丢了它们的小命。”

孝严拉着梁恩泽大步往民宿的地方走:“哎,相信你岳兄,我有办法,我们快点去住的地方,看我给你露一手。”

民宿独门独院,几间上房干净精致异常,一看就是孝严动了心思的,孝严对此处好像挺熟悉,拉着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见豆腐和其他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孝严手脚麻利,用厨房里蓄好的清泉水将泥鳅洗了几遍,之后残忍的将一把盐扔进了盆里,据说是为了让泥鳅把肚子里的泥抓紧吐出来。

但见一阵子叮叮咣咣,没用上一个时辰,香味四溢的清蒸鲫鱼和泥鳅钻豆腐真上桌了。

梁恩泽趁着刚才孝严折腾的功夫,已经洗漱完了,此刻搓着手,还真有些饿了,他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以及孝严拎出来的一坛子酒,伸着筷子有些不敢试菜:“孝严,你是世家少爷,我还真有点不相信你会做菜,我先尝一口了?”

孝严也倒不是多擅长此道,只不过是小时候和岳九淘气,抓到什么全吃得到嘴罢了,天长日久了,几个拿手菜也就形成了,他倒着酒鼓励恩泽:“泽,你要是吃一口觉得还凑合,就说明我多少有些天赋,以后天天给你做。”

又拿话套他,梁恩泽笑而不答,夹起一小段泥鳅入口,真别说,入口绵柔,那股子土腥味还真没了。

“泽,良辰美景,月美人更美,我们喝一杯?”

梁恩泽也举杯:“敬豁达乐观的孝严,认识你之后发现人生多了那么多的开心,干一杯。”

孝严:“表里如一,再敬我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杯。”

恩泽:“是真名士自风流,也回敬我的小男孩一杯。”

今日气氛正好,两个人你来我往,菜没动几口,一大坛子酒倒是全喝了。

本来两个人面对而坐,酒至半酣,两个人已经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了。

酒是孝严从他爹酒窖里偷的,至少珍藏了三十年的竹叶青,他和梁恩泽并肩作战多次,生死与共几回,用朋友兄弟形容起来距离又显得太远,他舌头也大了,开始诉衷肠:“泽,你一直不说喜欢我,是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悖天理?”

梁恩泽酒量貌似好一点,从最开始的含蓄着喝,变成了拿过酒壶,给二人倒酒喝:“我们是不是要想想怎么和父母交代?而且真在一起了以后怎么办?”

孝严抢下梁恩泽的酒壶放在一边,双手搂住了梁恩泽的脖子:“泽,我最开始发现自己动心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不伦不类,尝试性的不主动去找你熬几天,可每一天全肝肠寸断了似的。”

梁恩泽笑得清新俊逸:“你每日里不是破案打别人板子,就是没心没肺的瞎玩儿,还有肝肠寸断的时候吗?”

孝严醉猫似的笑了,额头抵着梁恩泽的额头:“不仅如此,还有抓心挠肝、委屈失落的时候,泽,我想好了,你是长子,压力本来就比我大,担心你家里不同意,不和家里说也没什么,该娶妻的时候娶妻,以后有时间陪陪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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