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的套路(1 / 2)
“快点”你望着天边的朝霞。
我蹲下来整理鞋袜,“嗯,你先走,我马上就来。”
于是你一往无前地去追寻光芒万丈。
我一抬头,想要追你,却已失去方向。
屋檐筑巢,窗前打雨,灯火静谧,日落微凉。
死胖子的美娇娘比之前见过的任何姑娘都要好相处,爱笑、爱闹,却不会过分挑事,喜欢聊衣服首饰、相互倾诉,虽姐妹众多,却不会相互欺辱算计。
就像......一群生长在莲花池里的傻白甜,不甜不要钱。
“你要走?”阿城带来上好的首饰,正好撞见钦原在配药。
将仙鹤草的药粉装一点在药瓶里,死胖子这里药材齐全,不拿点简直可惜了,我可是帮他一夜之间吞并了李碧楠所有产业,洗刷了他的身心耻辱。
阿城站到梯子旁,一把拉住钦原的衣袖,力道却不至于将她从梯子上拉下来,“你瞧瞧你,这样不爱搭理人,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怕是没少吃亏吧?”
深吸气,拿出我当年天天挨揍的耐性来,将衣袖从他手里提出来,“你想说什么?”
阿城看到钦原一脸写满‘死胖子,老子忍你很久’的表情,欲言又止了一番,原地转来转去......
“不说,滚出去”以前不觉得赵高有什么,最近对着死胖子多了,突然觉得我真是捡了大便宜,居然嫁了这么一个有颜的大佬。
当然,单论长相,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和鬼翎比了。
阿城气的冷哼,这分明是在他的地盘,凭什么让一个女人如此嚣张?“别回去了,留下来!”
“呵,你说什么?”我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继续找药。
钦原的头发丝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我的确长得不好看,武功也没你高,还是个怎么减肥也瘦不下来的死胖子,更不敢说什么免你后半生刀光剑影,可至少你生病的时候不会缺医少药,想哭的时候会有人陪着你,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好看的时候,会有人给你出主意,就算你老了,没用了,我也不会把你扔掉......我和她们、我的孩子也会一直照顾你。”
“......”钦原找药的手一顿。
从未觉得,被人可怜,也是一件幸事。
从梯子上跳下来,看着阿城淡淡地笑着,“子......”刹那间,钦原仿佛看见了公子高,“多谢,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你不是我夫君的对手”这是我唯一能够对他说的一句真话。
“也对,流沙张良,岂是我能做对手的......”
嘎?!画风突变!
“哎哎”药瓶惶然脱手,条件反射地接住,洒了满手的粉末。
看钦原惊慌失措的样子,阿城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你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嘛,怎样?愿意留下来,和大家一起过日子么?”
我抬起袖子惶恐至极地擦擦汗,内心组织了八百次语言......最后以‘拨浪鼓’式地摇头拒绝......
“嗬,也是,有张良那么出众的夫君,换做是我,也不会放弃的......那好,你随我来。”
“吧唧”跟着死胖子走的过程中,差点被门槛绊倒......狂汗,我的老天爷,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前面胜利了九十九次,不会有人想知道你有多辛苦,第一百次失败,皆会指责你无能。
起义以来,项家拥立楚王,百战百胜,多次先斩后奏,久而久之在外人眼里也有了轻敌狂妄之意,以前碍于军功不好说什么,定陶惨败,楚军士气大挫,本就不满项家人功高盖主的义帝又一直想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宋义的挑唆下对项羽更是忌惮不已,早就将项梁从前的功劳忘得一干二净,反是对圆滑世故的宋义加以重用,在其他义军的推举下,封宋义做了大将军。
这些推举宋义做大将军的义军中,便有汉军一份功劳。
刘季为人懒散,却不妨碍他将事情看得清楚透彻,现在汉军名义上是楚军下部,他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支持楚怀王扶立宋义,可终有一日他是要与项羽争一争天下之主的,连季布都对他起了防范之心,他岂会坐以待毙?
但以汉军现在的实力,别说是项羽,就是与其他义军平起平坐都有点悬。
因此,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项氏一族吸引的时候,掌控一些东西,为汉军铺一条路留作后用,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
于是刘季写了一封信给田言,询问了一下关于张良的某些事,然后......
“沛公,咋的,不够吃?”樊哙是个粗人,即便做了将军,三句话也离不开吃。
拍拍满满油水的肚子,踩着一堆啃得发亮的骨头,刘季的神情略显忧伤,“你说,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咕噜咕噜喝下一碗酒,樊哙大手一挥,“哎,不会,你做主公的,吃他一只狗怎么啦?军师要是真生气,打俺一顿就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刘季吼得樊哙立马闭嘴,他只是暗示了一下想吃肉,哪知道樊哙会宰了张良的狗。
樊哙边吃狗肉边问,“那是?”
看到满嘴是油的樊哙,刘季瞬间静默......
“哦~”樊哙一脸明白‘奸计得逞’的坏笑,“俺知道了,你”正欲脱口而出,立马被刘季用狗肉堵上嘴。
“嘘!别说出来啊”前后左右看看,确实没人听见看见樊哙和自己的谈话。
扯下一块狗肉咽下肚,樊哙挤眉弄眼地笑道,“嗨,俺还以为什么事呢,你到时候死不承认不就完了嘛~”
“......”略加思索,然后摸着下巴点头,刘季觉得樊哙有时候还是有脑子的。
战事刚告一段落,季布便骑了快马奔向民权山中,跳过水流,绕过阻碍,途中马腿一跪,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季布翻个跟斗落地,差点撞在前面的石头上,看看天色,时间已经不多了,而马儿已经瘫死在地,口吐白沫。
捏紧沾有血渍的方巾,季布正要用跑的继续赶路......
“季布!”英布骑着战马由远至近,手中还牵着他烈云驹。
翻上烈云驹,打马而去,季布不想再耽误一点时间......
惊雷乍响,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汽,随着漏壶的受水壶水位上升一格,鬼翎准时出现在了涟衣的房间。
“你别过来......”涟衣畏惧着一点点后退到角落里,护着肚子的左手和撑着后腰的右手,各有两根手指缠着纱布。
鬼翎一把抓住涟衣的手扯过来,另一只手的食指、拇指捏住涟衣小拇指的指甲盖,“我要是你,一定自己动手,刺啦”指甲盖被鬼翎整片硬生生拔下。
“......”抓紧小鱼际止血,涟衣盯着鬼翎的眼睛,疼得直冒冷汗。
“比昨天能忍嘛”扔一卷纱布给涟衣,顺便把指甲包起来送去给季布。
“季布来了”刚踏出门槛,鬼翎就知道了一个好消息。
望一眼身后的涟衣,鬼翎将东西递给罗网下级,“不必阻拦,顺便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除辎重兵员外,医药马匹对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同样重要,刚解决了战马问题,刘季又告诉了张良一个好消息。
【回忆】
刘季语,“良啊,打战需要的药材,有着落啦~只不过......”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沛公一向快人快语,无论多大的事,都抱有三分信心,此番竟连调侃之言都没有,想必是遇到了极难的困境,“请沛公不要顾虑。”
嘿嘿,循循善诱~
刘季转身看着帐中的地图,满面悲怆无奈之色,俨然换了另一个人,“提供药材的商人十分难搞,且此事决不可惊动其他义军,否则......”
“明白了,此事良必定办妥”士为知己者死,既已跟随了沛公,就当为他分忧解难。
“你要一个人去?!”不可思议状。
“正值战时,沛公与几位将军均需在军中坐镇,此事由良前去,最合适不过”拜首退出,张良作势就要出发了。
一个箭步冲出去拦住,“不可!”刘季拿出痛心疾首,眼眶微红,慷概陈词的样子,“此行九死一生,子房为我刘季殚精竭虑,怎么能让你一人冒险?!不如让樊哙他们跟着你,路上如果”
“良意已决”张良说罢,拦也拦不住地夺了樊哙栓在账外的马消失。
刘季当场暴跳着叫了萧何、卢绾、周波等人去追......当然,肯定是被张良甩掉了。
萧何、卢绾等人不知内情,回来还自责了好一番。
“算了,都回去吧”一副生无可恋,失去人才的寞落样。
明明做了‘错事’,却没被惩罚的萧何、卢绾等人更加难受,甚至感觉到了刘季的‘绝望’。
直到夜深人静,找遍了全军都找不到自己马儿的樊哙,不禁怀疑是不是刘季把他的马宰了吃肉,毕竟这种事刘季以前经常干,于是去刘季的军帐询问......
“哦~原来是这样”樊哙转身欲走,正当刘季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樊哙的脑子突然灵光了!“哎,不对啊!那商人不是你的老朋友...唔唔......”
“你给老子小声点!”刘季一招金枪锁喉,差点勒死樊哙。
“放放放......呼~”大口喘气,樊哙没想到刘季的爆发力居然这么大,“那?”
“那啥那,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切,樊哙一副‘你是老大惹不起’的样子走了,又被刘季叫回来,“你要敢跟萧何他们泄露半个字,老子就切了你裤.裆里的东西。”
于是,一向大嘴巴的樊哙就保守住了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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