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该说的心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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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悬翦、真刚、魍魉、转魂、灭魂、断水、惊鲵,共称越王八剑。

听了流沙传来的情报,盖聂沉声道,“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不错”流沙和罗网做了这么多年对手,没有人比卫庄更了解罗网的布局手段,当年除去双剑悬翦,是和师哥一起并肩作战的结果。

“惊鲵在罗网中位列天级一等,功力不可小觑,罗网出动惊鲵想必不止是对扶苏下毒。”

卫庄看了盖聂一眼,这么多年过去,师哥真是愈发擅长分析了,“哼,你在担心什么?流沙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对手,惊鲵剑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卫庄的潜台词:我和师哥又并肩作战了,什么对手也不怕~】

周围有细微碎步声传来,二人同时停下,大批的农家弟子围攻上来......不一会儿,便把这些农家弟子打得趴在地上,或者不敢上前。

收回鲨齿,一甩氅衣,卫庄径直离开,无人敢拦。

看着师哥的木剑,卫庄觉得有些扎眼,“你打算一直使用木剑?”

“只是剑而已。”

卫庄依旧不认同盖聂的看法,眼睛里似乎只有前方,“身为剑客,没有一把锋利的剑,等同猛兽没了牙齿。”

“也许是吧”想起以前在鬼谷,师父用玄虎来给二人做考验,盖聂有些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会把鬼谷之位传给师弟。

在林间打坐,子文正在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被赤炼的火魅术控制心神,为什么有了张良的解药,还是睡了两天......火魅术和阴阳傀儡术有相似之处,从之前阿忠的情况来看,这些类似于摄魂的武功,对被施者心智有损。

所以我的智商会不会更低了?考虑到这很可能会影响仕途,子文决定给自己弄十几个鸡蛋吃吃。

打坐完回去,吃饭中。

整个过程,众人一直用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子文......擦去额头的虚汗,我摸摸心脏的位置,紧张程度不亚于作弊的时候,监考老师就坐在旁边。

尤其是盗跖那看猴子的表情,让我筷子都掉了好几次。

果然,刚洗完碗,盗跖就按捺不住了,一闪过来,勾住我的肩膀,“什么是搅基啊?”

‘啪’地一声,我鸡蛋惊得掉地上,机械地转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哦,是么......”

于是乎,盗跖扯过子文的耳朵,使用高分贝音量,“大师公是万年不灭的一千五百瓦大灯泡,总是妨碍颜良秀恩爱;荀子是只极品单身狗,几十岁了就知道抱着棋盘瞎逼逼;人.妻张良长得帅,英俊潇洒花都败;大叔二叔武功高,一起搅基多有爱;一二三四五六七,断背山下百合开......”

吧啦吧啦半响之后,盗跖深吸一口气,“终于说话完了,嗯嗯~”看着盯着自己陷入呆滞的某人,摇摇子文的肩膀,挤挤眼。

“......天啦噜!!这都我说哒?!”

盗跖抹抹脸上的口水,擦在子文衣服上,郑重地点了点头。

扶额,天啊!我都胡说了些什么......一把推开盗跖蹲在地上,让我一个人呆会......

贼骨头把我提起来,显然对那两个字很感兴趣,“到底什么是搅基?”

掬一把泪,子文一脸平静地道,“就是把煮熟的鸡肉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放些调料,搅一搅再吃。”

盗跖略显怀疑地说,“是吗,我怎么没见丁胖子这样做过?”

“是呀!”子文一脸认真,眼都不眨,“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吃,很好吃的,你没吃过?”

贼骨头看了看子文坚定的神情,摇摇头,“没吃过。”

子文做惊奇状,“什么!你居然没吃过,那你不会叫丁胖子给你做啊~”正好庖丁从外面进来,子文趁机溜之大吉......

溜出来的子文坐在石头上,懊恼无语,内心抓狂。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能说出自己的心声呢?而且还说了这么多!

难道是中了火魅术昏迷的那两天说的?

这也就是说......张良也知道了,卧.槽,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人提醒我......一双紫灰色条纹的鞋子映入眼帘。

怕什么来什么,我赶紧从石头上跳下来给他打招呼,“张良先生有礼了。”

“不敢”张良明显脸都黑了,“请问子文,子房是什么时候成为人妻的?”

“我......”子文尴尬地偏过头,不可能给他解释为‘人气’吧?为了不要越描越黑,还是任他数落几句算了。

张良蹙眉不展,心中愤懑甚至觉得有丝屈辱,“子房又什么时候和二师兄秀......”最后两个字张良实在说不出口,“二师兄心境澄明,但你可知他从前经历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大灯泡是什么意思,可......你竟这样轻蔑儒家,难道子房在你心中一直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

张良横于腰间的手半握成拳,平日里温文俊雅的他,此刻异常严肃,态度坚硬得没有半点退让、谦逊。

我的娘~

好可怕,腹黑生气的样子真恐怖,可我怎么有点想笑?

内心的小人:沙雕,你一定要憋住啊!

“绝对没有!我......是子文的错,对不起,可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梦中呓语,请先生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多想”用他指导过的礼仪深深一拜,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个玩笑,可是对于他来说,是侮辱了他的师兄和整个小圣贤庄。

“荀师叔德高望重,你口中的单身狗是何意?还极品?”

“噗”张良不说这句我还能忍住,一听他正儿八经地说,直接笑喷!

“你!”张良气得差点揍我,一甩袖,转身就走......

嘎?子文愣在原地,赤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不赶紧追?”与子房相处这么多年,以他的为人,若不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断不会如此生气。

听说人在气愤的时候,走路的速度会比平时快三倍,我一直不信,今天自己试过才知道,他娘的是五倍!

“张...张良...张良先生......”子文一路追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良到底是个君子,纵使再生气,听见子文声音逐渐沙哑,也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见他停下来,我赶紧撑着自己的老腰,挪过去,靠着他身后的树,“张良先生,我,我...”喘得老命去了一半。

张良背对着子文说,“阁下还有何事?”

“......”还是等我喘过气来再说吧。

“既然无事,恕不奉陪......”

张良心头一紧,没想到左脚还没跨出去,就被子文冲上来抱住大腿,皱眉无语,“你......放手,这样成何体统!”

子文摇摇头,抱住张良大腿的手又紧了紧,原谅我实在是不想再动了。

张良握着的手紧了紧,颇有些无奈,低眉看着坐在地上抱住自己腿的人,“放手,你是女子,怎可如此无礼?”

咳咳,不说我都忘了,“那你得答应我,先听我解释。”

其实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固执的人,张良长舒了一口气,低声“嗯”了一句。

我赶紧拉着他的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整理衣服。

“张良先生,子文承认在昏迷期间,你们说听到的话都是真的,但我绝无不敬之意,只是我家乡对于这话的理解和这里是不同的,请相信,无论是颜先生、伏念掌门,还是荀老夫子,或者小圣贤庄,子文都没有轻视之意!”

张良沉默不语,我继续努力,“子文刚才笑,不是不重视,而是心里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张良看着我,语气虽不怎么相信,但好歹气消了一半。

“嗯?秀恩爱?”

张良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子文干咳几声,“是子文用词错误,但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们师兄弟三人感情深厚,情同手足,仿如血亲兄弟。”

张良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我,想是什么说漏了,“那......子房呢?”

噢~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看我独一无二的夸人技巧!

“君子如风,俊雅洒脱,赤子心怀,学识渊博,是不可多得良师益友,能够结识先生是子文三生有幸”末了子文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绝无龙阳之癖那种不良嗜好......唉哟...”

张良一个爆栗敲在子文脑门,“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一边揉头,一边答应张良,“好好好,我绝对不提”唉,该受的窝囊气还是要受啊~

张良有些犹豫地开口,“这世上有两件事是我视作生命的,不希望任何人”

后腿一步,行了个标准的拜礼,“这正是子文必须道歉的原因,虽说是对文字的解读不同,但子文踩到了先生的底线,触犯了先生心中最珍贵的事,没有意识到对一个朋友最基本的尊重,是我的不是,对不起。”

抬头看着已经气消了的张良,“以后子文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淡雅地一笑,张良亦是还以一礼,“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儿,我没生气~”看看看,说到脾气,还是我们这样的泥腿子大方!

张良欲言又止,良久,才慢慢问出,“不知......赵美人,是子文的什么人?”子文她不会扮男装太久,喜欢上女人了吧?

啊?子文依稀记起盗跖给她重复的话里,好像有一句是这样的:美人美人他姓赵,总在万花丛中笑~

要死了,我还提到了赵高?!

这张贱嘴,幸好没说全名,“哦,她姓赵,父母给她取名美人,是我的发小,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像先生和您两位师兄的感情一样。”

子文不知道自己昏迷那两天到底说了多少胡话,让大家看她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邪恶’的意味。

幸好听见这些话的不是罗网头子,不过,说胡话惹得张良生气倒是意外收获了一点。

她接到罗网头子命令,彻查颜路身份来历,原以为要慢慢接近颜路才行,可从张良的话来判断,腹黑对颜路的过往绝对是一清二楚。

张良聪明过人,但不是没有机会,一旦成功,是可以从张良的那里知道罗网所需要的。

隔天午饭,庖丁盗跖搅基(鸡)中......

子文捂脸,我都做了些什么呀......好无力,好憔悴,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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