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下属的觉悟(2 / 2)
往嘴里噻枣泥糕,齁得喉咙难受,奶奶的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甜食,只是每次太无聊了,做杀手挣得卖命钱越来越多,却买不到自己想要的味道了。
是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给我坐火箭也不开心啊~
赤练是什么时候下的毒?真的没见她使什么招数......要说她知道我中了蚀骨丸之毒,有点夸张了,不过女人的直觉往往超乎意料,她怀疑我是百分之百的,说不定还是张良授意的......
唉~十天,这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当初煞教我点穴,都教了快两个月......哼,不过,要玩就玩吧,我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张子房的智计胸怀,他们的所谋所图,不是我一个从没有经历过亡国之痛,家人离散的人所能理解的,无论江湖朝堂出了什么动静,他们都很重视,张良常常一来墨家据点就是一整天,细枝末节商讨的仔仔细细,卧房又隔得不远,山谷中海风将声音传播的更远,我想听点什么,其实......也不是很难。
不过从今天开始,再想不经意间知道点什么又不被怀疑,就难了。
晨时的阳光明媚,现已的孤月初升。
再见到赤练和他们一起,子文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技不如人以后再战!
去厨房放下做晚饭的食材,阿忠已经把药材收好了,庖丁回来,做饭用不到她了。
与庖丁错身而过,逐渐远离那处灶台,心里居然有点舍不得......蹲在灶台下给庖丁烧火的日子?我猛地一戳自己左边的肋骨,犯贱啊?!赶紧回自己屋里坐等美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诸子百家的城墙本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哪怕只有一丝丝缝隙,也有演变为危墙坠落的可能。
雪女高渐离向来一起行事,就算是为了顾全大局方便行事,留下她照顾端木蓉,我就不信,班老头盗跖他们没有一点防备流沙的意思。
人心隔肚皮,再怎么放下恩怨,墨家流沙也不可能做到真的同心协力,前脚刚被捅了一刀,后脚无奈之下和捅刀子的人合作,尧舜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心宽吧?
从这样的缝隙扒开一条口子,想必,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青鳞火焰蛇和碧血玉叶花相生相克,青鳞火焰蛇生存在碧血玉叶花百步之内,赤练既然能饲养青鳞火焰蛇,又怎么会找不到新的碧血玉叶花?
碧血玉叶花需搭配剧毒使用,青鳞火焰蛇是比雪蒿生狼毒更适合用来削弱端木蓉的耐药性,可明明旗鼓相当的两种药物,玉叶花却枯萎了多日,所以,玉叶花药效必定有所下降,再和青鳞火焰蛇搭配在一起使用,岂不是毒性强于药性?
子文在‘闲谈’中将这转牛角尖的想法说出来,庖丁听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子文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流沙老大前不久刚刚救了庖丁,不过有些事是越想越多心的,就像美酒一样,需要时间来发酵。
纵横农家之行,意料中的不顺利,事发第二天,消息就传到了海边隐秘据点,纵横杀了田猛,朱什么的被拉下水,农家乱成了一锅粥。
在子文还来得及收集全部的消息,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让她和张良一起,去农家留在桑海城外某处的隐秘点打听消息。
兔子还有三个窝,农家弟子广布四海,在桑海留那么一两个巢很正常,可我听到这伙人又不征求我的意见,而是直接通知我出发,我真是想一脚踢在庖丁的肚皮上。
岁月让人沉淀,也教会了人孤独,当你习惯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就算别人眼中,站在穹顶之下那么孤冷。
张良越发收敛,不再像刚开始认识他时,那么洒脱飞扬,也许是明白了锋芒毕露的苦楚,也许是背负的责任越来越重,压得他再也不能意气轻狂。
临行之时,枝桠般细弱的蛇穿过身边,轻快地在周围的草丛窜进窜出,斑斓的蛇头吐着信子,不时地回望它的主人有没有在。
赤练说,“子房,你的东西忘了”土色小瓶交到张良手里,赤练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就是故意让我看到她拿了一件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张良。
如果还有什么人信过我,除了庖丁,就是走在我身边的这只狐狸,可是他也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
其实,子文一直都不明白的是,就算有一天大家知道她隶属罗网,哪又有什么要紧?像她这样的罗网探子,诸子百家也杀了不少了。
为何还要玩一次这样的把戏......
罗网对儒家的监视从未松懈,冒着被人抓包的风险,除了验证农家那些事,保不齐还有其他的意图。
什么陷阱最完美?
用自己来当诱饵的陷阱最完美,罗网不可能觉察到张良行踪异常而放任不管,到时候出手帮,不免露出我不该有的身手,不帮,显示我想要隐藏的本性,那......
我也做个陷阱好了,胜不过张良的智谋,却有他绝对下不了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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