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无赖而且无耻(1 / 2)
庖丁一路打听过来,着急又生气,“子文这臭小子,真不让我省心,他到底是怎么惹到白家的?”
张良摇摇头,步子轻快,还是先找到子文要紧,白老爷以盗匪起家,后来从商,死后家财全由独女继承,是桑海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光是私宅就有四处,哪些土匪的手段也不知道白姑娘会不会对子文使。
庖丁边走边问,“哎,张良先生,你怎么能肯定,子文被抓来城东?”
“城东白府是白姑娘父亲故居”前段时间,记得白姑娘来找他的时候,说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到城东故居去,那么要报复惩治子文也一定在城东。
“就是你踩着阿四,把他的头按在墙上?”
“求,噗......”钢针一拔,鲜血从家丁颈总动脉喷出。
“我不接受投降”随后一脚踢起地上的刀,擦着逃跑的白姑娘飞过,定定地插着门上。
手提剑形钢针一步步逼近瘫坐在地的白姑娘,子文脸上溅了血,挂着一抹微笑,右侧脸庞那道黯淡的疤痕竟鲜活起来。
白姑娘双手撑在地上一点点向后退,子文身上散发的寒意让她直冒冷汗,“不,不要......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子文的食指缓缓擦拭着银色钢针,像是猛兽在呵护自己的利爪,“噌”手柄一转,刀锋显出,轻轻捏住白姑娘的下巴,“你刚才不是说,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给过你机会。”
“求你了,别杀我”嚣张跋扈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一个丑八怪的一天。
我说了,不接受投降!正要一钢针挥下去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开门,开门......”
是......掌柜的!怎么会?!
门外,张良上前一步,隔着一道门,声音清朗,“白姑娘,请开门。”
还有......张良?!
张良,是张良先生!
趁着子文一晃神,白姑娘拔腿向门跑去,“救......嘭”然后扑倒在地,不省人事,耳朵背侧有石子打碎后残存的粉末。
“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
傻鸡飞过来,落在子文面前,闷声喝斥,“还不走?”
门外,听到门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张良眉头一皱,广袖一甩,只能破门而入了。
递给傻鸡一个‘你当心’的眼神,子文运气发力,向空中飞去。
“砰”两条门栓崩裂,门板破碎成多块,木屑四散。
“咳”被击昏的白姑娘微微睁开眼睛,所有的事情发生同一时间......
傻鸡手里多出两根长钉,“咻”地射向不同方向......
子文飞至屋脊,刚看到外面错落的房顶,“......”背部猛的一痛,内息紊乱,摔在房顶上,顺着瓦片滚落出去;木屑散开的一瞬,张良庖丁看到白姑娘垂头咽气的同时,子文被罗网杀手的长钉打落,滚了出去。
顺着檐沟重重掉下,滚过屋檐边缘,落瓦悉数砸在子文身上,“呃......”挣扎几下,撑着满是瓦砾的地面爬起来,一提气,内息全无---傻鸡封住了我的气脉!
扶着左肩立马走,现在不是喊疼较真的时候......子文尽量选择幽静偏僻的路走,弯弯绕绕地,虽然也有那么几个人看到,倒也见鬼似的避之不及,正好甩开庖丁张良。
我就不信,你张良还能聪明到,知道我走得是哪几条路......可越走,速度越慢,背部火热火热的烧得子文头晕眼花,反手一摸,一手的狗血,呸,黑血。
傻鸡......下毒了?
“你有两个选择”子文正扶着一面墙歇气,赵高鬼魅般由远至近。
“什么?”我使劲抓一抓后背,扯得伤口剧痛,看罗网头子不重影了~
“在这里等他们来救......或者从这里过去,一直往前走”我就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小路,“运气好的话,能碰上一个极大价值的人。”
子文慢慢放开撑着墙壁的手,忍痛伸直腰背,“能有多大?”
赵高双眸凌然,见子文俯了俯头,随后化为一汪寒潭,负手离去,“大到影响帝国命运......”
白家内,木屑散开的瞬间,张良看到子文被打落到屋外,白姑娘断气,没有片刻迟疑,踢起地上的刀,抓住刀柄,迅速出招,“丁掌柜,快去救子文。”
庖丁一点头,朝子文落下的方位追出......
子文早就习惯了罗网头子的来去匆匆,看了看身后,心一横,往赵高指的小路蹒跚而去......
张良凌虚使得久了,用起长刀来,也带着一种飘逸的风雅,流畅的刀法一气呵成,倒也没什么违和感......刀锋一侧,用刀背击打傻鸡的下颌骨,不料傻鸡手中的钢针突然增长,张良往右一避,长刀一挥......
庖丁来到子文落下的大体位置,只看到一地的碎瓦片和些许黑色腥味的血迹...果然是同一种,想到刚才的白姑娘通体黑得发紫,庖丁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寻着地上的零星血滴找去,却被绕来绕去的路弄得心急如焚,好几处拐角都错了方向。
臭小子,你是慌不择路,还是有人追杀啊?!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解药”张良的刀指在傻鸡心口,左衽被利刃划了一条口子,染了微微血色。
“罗网只杀人,解药不会随身带着”黑色的面罩遮去傻鸡下半张脸,与上半张脸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他,伤得比张良重。
张良冷了脸,长刀近了半寸,刺进傻鸡肉里,他没有太多耐心用来对待罗网杀手,“在哪里?”
“呵,这样的杂碎我不知杀过多少,他必死无疑”一团绿烟凭空爆发,张良踮脚后飞,绿烟散去,罗网杀手也不在了。
张良拿刀的手紧了紧,须庾放松,刀刃一划,割下里衣袖子的一块布,包住插在白姑娘后脑勺的长钉,拔出裹好,再---拾起方才被他打落的罗网杀手的钢针,一起收好,出门去追庖丁和子文。
“呃......”子文扑在墙上,这条小路走得真是艰难,一眼望去,再走几步就是一条左右走向的大街,哪儿来得价值连城的人?!
子文累极了,靠着墙壁控制不住地下滑,就像之前的白姑娘一样瘫坐在地。
呵,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嗯?回望地上......血迹!噢,让我死了吧~
正懊悔自己粗心大意时,子文注意到对面的行人中有两个人不太一样,一前一后,虽然穿得不是很特别,可就那前面那人的气质......有钱人!
两个人一会儿就走出了视野,子文奋力起来,机不可失呀......呃,结果实在没劲儿。
没有武功内力,不能施展轻功,单靠体力,不行啊......子文反手抓住长钉露出的部分,只有这样了,你个王八蛋傻鸡,用毒钉打我还不算,干嘛封住......他是为了救我?!
子文抓住长钉的手停下不动,可...再不追那两个人就没影了......
庖丁找到小路,快步赶来;子文在路的尽头,一鼓作气拔出长钉......
张良随后而来,沿路的血迹,让人更担心子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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