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相待是不可能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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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产生感应,需要十分特殊的条件,通常不是至亲至爱也是密友,而动物与动物之间的感应则微妙普遍。

蜘蛛喜欢单独出现,那天照顾阿忠时,子文忍住全身发麻的恶心感,让蜘蛛爬到了自己衣服上,然后带去了班老头房间。

“找到机关朱雀”那日阿忠梦中就说了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结果害得我纠结了好久,之后才明白是蜘蛛去找,没有叫我自己去找,不然我一定自杀不干了。

班老头是个老滑头,到现在,我只进过他房间两次,一次是早前和阿林做完墨家那个试探我心意的任务回来,送佟山给他捎来的东西;一次是叫他吃饭顺便把蜘蛛带去他房间,别说是机关朱雀,连传信朱雀都没有见过他摆弄......

张良耐心地交代完千机楼的每一处细节,反反复复提醒了盗跖绝对绝对不要怀疑自己话,绝对绝对要小心血蚕丝阵,绝对要在千机铜盘到手后的第一时间离开,才安心的出来。

原以为子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却不想她很是安静在外面等着......子文的定力好了太多,心思也比以前更难猜透。

“张良先生好”听到背后有动静,子文转身行礼。

张良心里一顿,微微含着歉意,“久等了”我的内力虽说不上数一数二,可因长期修炼凌虚剑法,也是纯然,在五步之外就能感到我来了,子文的内功已有一定火候。

子文双手伸的笔直,手心朝内重叠,九十度弯腰,“对不起,张良先生。”

虽然白姑娘之事的恶果我吞下了,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可三个多月以来,张良被白姑娘围追堵截,各种软硬兼施的表白,也传遍了桑海,想来也够添堵的。

张良不接受也不拒绝,由子文拘着礼,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叹道,“你可知白姑娘不但身死,连名声也坏了。”

子文端着礼一动不动,哼,开玩笑~

被盗跖吊打是白吊嗒?记不住穴位,被傻鸡点住穴道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是白站嗒?这点时间根本不在话下!

“知道,虽然是白姑娘自己要纠缠先生,但如果不是子文那天把白姑娘抱起来丢到先生怀里......白姑娘不会注意到你,也不会因为追不到先生来找子文寻仇了”子文一番话既说明了是自己自作自受,又表示了白姑娘并不无辜。

张良淡笑着摇摇头,罢了,子文说的也有道理,“好了,知道你不喜欢儒家这些礼仪,就别硬撑了。”

“嗯”我没有硬撑,但不行礼确实舒服的多。

“子文...”张良面露尴尬之色,这样说好像很失礼,可若不证实,总是不妥。

嗯?看狐狸张犹豫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要是不让他直说,万一玩阴的,我一定招架不住,露出马脚,“儒家常言君子坦荡荡,张良先生直说无妨。”

张良目光坚毅,“好,子文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手吗?”

脑子里犹有警钟一响,果然是要看这个,“......好”子文伸开两手向上摊开,装出不知索然的样子,心里却在打鼓。

“失礼了~”

张良的手伸过来,慢的延长了几个光年般,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量才控制双手不往后缩......

张良握住子文的手,四指在下,拇指在上,轻轻把手掌前段往下一掰,子文整个手掌的掌纹更加清楚......张良低眸注视的目光中,是我永远也猜不透谋圣心思。

今日下午海边,我跟傻鸡说了我的顾虑,傻鸡听了沉默一会,丢了个小瓶子过来。

我接住,他说,“里面是水银,回去之后稀释到三十分之一用来泡手......别直接打开!”

停下正要拔开瓶塞,一看究竟的手,庆幸他提醒的及时。

被庖丁撵回自己房里休息,我用厚厚的抹布裹住瓶子,拔掉瓶塞,倒出一点水银在盆子里,稀释到一比一百。

撸起袖子正要泡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是有间客栈店小二,一个长期做工打杂的人,怎么可能和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一样,手上没有半点老茧?

稀释后的水银一泡,整双手都会脱皮,变得柔软没有茧子,固然除去了长期使用钢针留下的特殊茧子,可一个经常做粗活儿的人,双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硬结皮肤?尤其还经常和热油打交道。

子文坐下再想了其他办法,磨破手掌,挑掉老皮肤,假装被开水烫到了,耍无赖不给看,就不信有人还能霸王硬上弓......不行,结论都是一样的,欲盖弥彰反而引起怀疑。

最后,子文把稀释的水银倒进地沟。

张良先看子文左手,排除了她是左撇子的可能性,再看右手,除了比左手多几个火星子、热油烫出的疤点......虎口还有一指来宽的鱼形细长老茧。

张良神色一黯,旋即用戏谑的口吻道,“嗬,子文莫不是在跟丁掌柜学雕花?”

子文仔细看了看自己右手虎口的纹路,“噗~”

眉开眼笑得露出一口牙,没有半点假装的情绪在里面,张良觉得刚才自己可能想错了。

“子文你笑什么?”

“哈哈,啥雕花呀,还不是掌柜的喜欢显摆,非要在食盒的手柄上刻东西,咯~张良先生不觉得这厚厚的茧皮像条没尾巴的赖皮鱼?”子文确实刚刚注意到,笑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食盒手柄?张良细细想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嗬,确实如此。”

“哎,对了,张良先生当时没有试图救白姑娘?”这可不是你性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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