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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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奕有些发抖,他不知道别的小哥儿是不是如他这般,在她面前,除了正常的交流与生活,他心底无时无刻都泛着股空虚,想要,尤其是此刻。

只可惜抱着她的女人,那方面不行,她嘴上柔情蜜意的对着他说着那等子羞人的话,他原以为她甚至会低下头,亲一亲他。

最正常不过的妻夫交流,她却没有,她兀自说完,眼神飘忽,白皙的面颊甚至还有几分浅淡羞涩。

祝眀奕原本憧憬、晦涩的眸子终是败在她懵懂的眼神上,他好气,但是他得忍者,她身体不好。

那日买来的羊肉尚没有吃完,腌制好挂在屋外的房梁上,他今晚就得拿出来,给她补身体!大补!

两人在正堂拥抱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榆木疙瘩谢琼暖终于搞清楚,自己心中时不时出现的心律时常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就是喜欢,没有无缘无故的可怜,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同情。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只是她不懂,她生来便没有感情,仿佛是个缺失灵魂的空壳。直到遇到他……

偶遇时的欣赏,再遇时的惊喜,住在一起后的暧昧与接纳。

从她不排斥他的那一刻起,兴许一切便注定了结局。

他应该是桀骜的、矜贵的。从此往后她不允许他在任何人面前不自信,连她也不可以。

谢琼暖是个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她的人,她一定得想方设法的护着。

这日,屋外的天气本是极冷的,祝眀奕却想在屋外泼上一盆冷水,身上热的仿佛不是他自己,明明说了那样暧昧不清话的她,那方面却不行,想要更深的缠绵悱恻,她却再无动作。

祝眀奕抿着薄唇,连祝莲送来的寄托相思的信也懒得搭理,转身打着做饭的借口,享受雪花的洗礼。他太热了,但是他是个哥儿,他得时刻记住矜持。

否则方才他得压着她的唇,只有更亲密的举动才能让他身与心达到满足的熨帖。他可真是个放浪的哥儿,往后可得收敛着,以免在她面前露出马脚,被她嫌弃。

祝眀奕这厢打着算盘,却不知谢琼暖脸上的红晕也刚刚消除。

她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女人,从小,便是男人对她告白,这可是她明白心意后的第一次。原以为,总能得到他的回应,却不料,却得来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应该没有猜错吧?祝眀奕这哥儿喜欢自己,月余前她便知道。可是他方才为何那般表现,难道是她?说话太过露骨?吓着了女尊国的小哥儿。

榆木疙瘩谢琼暖扶了扶额头,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想清楚缘由。

视线无意的落在地上掉落的信纸上,她眼里的情深与涩意消失殆尽。

琉璃色的杏眸内闪过一丝深思,祝莲这个人很奇怪,疑似穿书者。

她与她接触并不深,见过她的两三次,她反复的提到明年春天。

以往她倒并不把这样一个人放在眼里,然而经过前些时日,她猛然发现自己的穿越兴许并不偶然,祝莲、秦楚生二人的穿越,甚至都与她的穿越搭上了干系。

那么她得重新分析分析这些人的举动了。

谢琼暖是个异能者,异能者的记忆力是普通人难比,以往她不愿意刻意回忆,总觉得这样做便比普通人少了几分乐趣。但是涉及到正经事儿,她必须得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那日,她家门口,祝莲说:“不久后落水村将有大祸降至。让她到时拿着她给她的银子去岚山求救。”今日这封信里更明确提到,明年三月她必回来接她。

这意味着什么?

谢琼暖仔细一串联,祝莲欲语还休,刻意隐瞒的事情已经很是清晰,明年春天过后,落水村有大祸将至,届时祝莲看到的未来里,她是走投无路的。必须得去岚山书院找她,向她求救。

谢琼暖拿起祝莲给她的信,仔仔细细的再次阅读了一遍。

想来原本祝莲的计划是,自己迫于大祸临头,背井离乡孤苦无依投靠与她。

但是这之间出现了变故,祝百盛把自己是祝眀奕童养妻的事情,写信告诉了祝莲。女同祝莲对自己执念太深,因此写来这封信,告诉自己等她。等她权势滔天,带她坐享荣华富贵。

问题便来了,祝莲身为一个知道未来走向的穿越者,她既然敢在信里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筹谋大事儿,明年三月之前便能获得滔天权势?那此大事十有八九会成功。

此大事是什么?祝莲写这封信的时候是秋天,信件来往本就有迟缓,从岚山书院到落水村,路途遥远,信件到她手中迟到一两个月再正常不过。

也就是说祝莲写这封信的时候,她并没有遇到秦楚生。可是她若想获得滔天的权势除了秦楚生还有谁能给。

还有一点也很可疑,秦楚生自从离开落水村,也有一月有余,但是他并没有返回来寻她,连打听她的人也没有。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琼暖心内疑惑不断,她如今整日待在村子里,外界消息闭塞。很多事打听起来却有些不方便。

看来过几日还是要到松花镇,去酒楼待上一待,听听茶余饭后,大家谈论的州郡之间发生的大事。

谢琼暖这边暗自打着盘算,却不料计划总比变化快,第二日即将登门的人打乱了她所有的盘算。让她这一生从此走上了另一条迫不得已,任劳任怨的道路。

当然此乃后话,谢琼暖把祝莲写得信件收好,眼睛微眯,祝莲口中落水村即将大祸临头?大祸到底是什么祸?天灾还是人祸?

想不清楚,她倒也不是很急,左右她还有些时间,慢慢调查。更遑论以祝莲对她的执着,大祸之前,她必然是会出现的。

这天晚上,祝眀奕在厨房忙碌了很久,才进了里屋。谢琼暖懒散的摊在祝眀奕前几日为她做的摇椅之上,她的脚前放着炭火盆,纤长的细腿搭着一件薄薄的被褥,整个人闲适的眯着眼,神情颇为认真。

屋内点着蜡烛,这些时日她们二人手头宽裕,祝眀奕想起那日她提起的煤油灯伤眼睛,便在杂货铺买回来不少蜡烛。

两人都不是节俭之人,生活用品上,俱是用着舒心便好。虽然银子花的比较多,祝眀奕想着自己还能打猎赚钱。而谢琼暖压根没考虑过银钱这个问题,她自己坐拥金山银山,给他家哥儿买个蜡烛,还抠门不买,这不是折辱她这种有钱人吗?

谢琼暖可不是顾暖那种抠门鬼,去米其林西餐厅喝拉斐都要讨价还价的女人,她学不来。

祝眀奕端着羊肉汤走到谢琼暖近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儿。

抬眸,他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她身前的亮光。

祝眀奕手上端着一盅汤,谢琼暖鼻端微动,羊肉汤浓郁的味道便传了过来。她的杏眸一亮,最近这男人特别喜欢为她熬制羊肉汤。

每晚喝上一口,身体暖洋洋的,就是身体有些热,她前两天鼻子热气上涌流鼻血了。

虽然羊肉汤好喝,但是喝多了,总归会上火。

谢琼暖接过汤碗的手一顿,她忍了又忍这才克制住自己味蕾分泌的唾液。冲着祝眀奕咧嘴一笑:“眀奕,每日麻烦你为我熬煮羊肉汤,这怎么好意思,我近些时日有些上火,想着许是滋补过剩,不若你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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