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美人(2 / 2)
像是为了回报她给他摸了头发一样,他也给她摸。用一副特别清冷,特别正经的嗓音悠悠道:“我每天梳头时都想着您。”
这家伙到底是喝醉没啊?
姑且把这个看作是“君上请别追究我了”的撒娇吧。
封容的长发是相当漂亮的,乌润柔亮,如瀑布,如软缎,沉嫣接受了这个诱人的撒娇。
指间丝凉柔滑的触感像是水,面前美丽如白鹭的少年垂头时显露出一种青涩又脆弱的魅惑感,纤细的颈下延伸出骨感的锁骨,令人颇想对他做出些什么。
可封容毫无自知之明地微微眯起眼,一副安然被她抚弄的闲适模样。
他身上的高傲冷淡被转化为一种脆弱柔和的气质,真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
您掌控了我的全部心神。
面对这个一副予取予求表情的绝色尤物,沉嫣问:“在我之前,你有喜欢的对象吗?”
封容咕咚把脑袋靠在她肩上,手臂松松的环住她,声音低柔:“君上,我没有过别人。”
他睁开眼,里面波光潋滟又干净安宁,雪后初晴一般明净。像是回忆一般地过了会,才道:“按照人间的说法,我是干净的——这是元阳还在的意思吧?”
沉嫣冷静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在遇到我之前,有没有属意的魔或者人或者其他的生灵。”
她还把范围扩大到了生灵了。
封容肃然回答:“假如是像在意您一样的在意别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抚着少年的长发,问:“那你有一起长大的同伴吗?和你一般出色的,你在意过吗?”
“我有个庶弟……虽然是庶出,但族里曾考虑过让他入宫,这让我有些在意。”他说时神色平淡,丝毫没有说起手足兄弟时的温情。
沉嫣想起来封家很在意血统的嫡庶之分,想必那个庶子应当是出色至极才能让封家考虑是否让他入宫。
封容拧眉,口吻依然沉静:“因为杀了他族里肯定会责怪我,而忍下他太难为我了……我和他关系并没有好到兄友弟恭的程度。”
他把脸往沉嫣的衣领里蹭,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小猫,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喃喃自语:“我也没办法要求君上不要太花心,但只要我是最好的一个,君上也就看不上其他的吧。”
啊,这家伙撒娇起来意外熟练啊。
真不愧是封家地位崇高的嫡长子呢。
沉嫣一只手就把他给推倒了,被她按在席上的少年脸有点红,乌亮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看她。
“君上……”
他有点困惑地念:“您要破了我的元阳之身吗?”
沉嫣:“你醉了。”
她听见他心里满满都是“君上要睡我了。”这句话,不由微囧,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封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还打算自己脱衣服献身。低首扯着系带,手有点费力地捏着衣服解着,她听见他在小声咕哝:“君上稍等……等我解开衣带就来服侍您……”
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搞的,这衣服解了半天也不见得解开了,反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衣衫不整的同时,衣料又很倔强地挂在身上。
而这样更是吸引人想对他做出些奇怪的事来。
漆黑的发丝愈发衬着露出的胸膛白皙精致,那半个肩头看起来比任何雪白的糕点更可口,他目光迷离,眉目清澈,整个就是让人兽性大发的凌乱美态。
沉嫣这时候听到的他的心音是“衣服好难解……”“解不开……”
她没有多余的绮思,或者说,如果只是想和她行房,直接对她说“君上,我可以与你欢合吗?”比较有用,暧昧不清的暗示反而容易被她忽略。
因此,现在沉嫣在想——原来封容醉酒了之后反而是稀里糊涂很容易被骗身的傻瓜美人吗?
这样傻傻的还能保持元阳之身至今,封家确实很不容易啊。
沉嫣都能想象得出相国为宝贝儿子的贞洁担惊受怕的样子了。
她也有点醉了,心中不复之前的清心寡欲,看着少年宽衣解带而解不开的秀色可餐模样。她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想了下他的身份,最终选择压住他亲亲脸,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看他伸手抱住她真要献身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说罢,拂开他的手起身,招来侍从吩咐照顾好贵侍后便径直离开。
此时封容还想挽留已为时已晚。
……?
是他不够美貌吗?为什么都醉了还不上他啊!
明明已经把他推倒了,又压住他,还亲了他啊,为什么不接着继续了呢?
结缘花能心灵相通的是表层的心音,且过了一段距离就失效了。是以在沉嫣离开后,封容面无表情地起身,冷眼一扫,上前伺候他的侍从手一抖,无声退开。
他理理衣裳坐正,把长发撩在身后,撑额想着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君上离开了,而不是撕掉他的衣服欢好。
然而东想想西想想,想了好一会儿身上的情欲还没有褪下去,他决定还是先去沐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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