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还去把自己床上的大厚被子抱过来,把江初从头到脚给裹了个严实。
“操,你直接把我烧了多省事儿。”江初被压得胸口一闷,勾勾脖子往自己身上看了眼,笑着骂了句。
“别废话。”覃最给他灌了口水,扫一眼江初身上被他堆的确实厚了点儿,看着眼睛都热。
“去医院。”他放下杯子又要给江初套衣服。
“你别折腾我啊,就发个烧,你别跟神经病似的。”江初立马掀开条眼缝。
他本来闭着眼随覃最摆弄,听他还想大半夜把自己往医院弄,赶紧警告地看着他:“让我安安稳稳接着睡,我明天还能不揍你。”
覃最看看时间,四点都没到。
如果硬把江初架起来,他相信江初真能为这事儿揍他。
确实换成是他发烧,江初非要把他往医院折腾,他也懒得动不乐意。
覃最扔掉衣服,蹲在江初旁边把胳膊伸进他被子里又试了试,“啧”一声:“你这都烫手了。”
“手往哪儿圈呢,对病人有点儿起码的尊重行么?”江初闭着眼忍不住乐了,“你碰它什么时候不烫手啊?”
“真不难受?”覃最盯着江初的表情。
“你现在睡你的觉,再睁眼我保准就退了。”江初从被窝里费劲地抽出只手,弹了下覃最的脸。
覃最又去翻了翻家里的药,都是些不知道几辈子的陈年老药片儿,也不敢给江初吃。
他查查手机,套上衣服跑了趟两条街外的二十四小时药店。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覃最心里也知道发烧不是多大的事儿,大老爷们儿发发烧全当杀菌了,换成他自己估计烧完了都来不及反应。
但是看着江初发烧,他瞬间就只剩下满心的毛躁。
必须把能做的都给做了,不然他没法儿踏实。
江初听着覃最在外面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又轻声扣上门出去的动静,睁睁眼盯着天花板。
他知道覃最要去买药,也没拦着。
不让他弄点儿药回来给自己灌下去,这小子后半宿都不会睡。
周腾从门缝外溜进来,蹦上床头抽抽鼻子,盯着他看。
江初从覃最给他裹成铁桶的被窝里伸出条胳膊,把周腾扒拉到旁边,在覃最睡的那半边床上划拉两下。
生病有时候也许就是纯粹的“感觉”。
江初转悠着太阳穴晕乎乎地想。
刚才他一直没觉得自己难受,覃最把38度的温度计甩他眼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还被折腾得挺无奈。
然而听着这道有些匆忙,也没忘了放轻动作的关门声,他突然就感觉到“烧”了。
从身上沉甸甸的被子烧进胸口,心里晃晃荡荡烧得发烫。
覃最真的像只小狗。
他的小狗。
第89章
江初这个烧从半夜发起来, 就没再下去。
他信誓旦旦的跟覃最保证睡一觉就能退。
覃最去给他买了药灌下去,定个闹钟迷迷瞪瞪到八点多,起来又给江初夹了回温度计。
拿出来一看, 都快三十八度二了。
“起来。”他没管江初再墨迹什么, 直接把他拽起来往医院赛。
“哎。”江初坐在床沿愣了会儿神。
估计是脑子里的酒劲儿下去了, 现在光剩下晕了咣当,他终于感受到自己确实不太舒服,刷牙的时候胳膊软得跟面条似的。
不顺的事儿一般都串在一块儿发生,江初十年难遇发一回烧,偏偏车还扔在江连天那儿。
打车排队挂号,哪哪儿都乱糟糟的。
江初一脑袋浆糊看什么都烦,折腾人的流程就全挂在覃最身上。
等终于给江初挂上点滴,覃最坐在他旁边灌了口水,从半夜揪到现在的心才算放下去半截儿。
“小狗。”江初喊他一声。
“难受?”覃最立马看着他。
“不是。”江初想在他脑袋上摁着揉一把, 没扎针的胳膊在另一边,他动动手指头也懒得抬。
“咱们干嘛来这儿啊,”江初问, “跟坐在大街上扎针一样。”
他捂着覃最随手拽出来的外套, 没精打采地靠在输液区的椅子里, 冲前面人来人往的走廊的抬抬下巴。
覃最没明白他意思, 以为江初还想窝在家里靠想象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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