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岑矜故作玄虚一笑:“我一个新朋友。”
李雾控制了一下,没有脱口而出地询问性别。
岑矜伪作纳闷:“你怎么不问男的女的?”
李雾当即开口:“男的女的?”
“女的,是个漂亮姐姐。”岑矜换好拖鞋,直起身往厨房走:“你在下厨吗?我跟你一起。”
李雾寸步不离跟在后面,低声提醒:“你有事忘了。”
岑矜顿足回眸:“什么事?”
“抱我。”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讲了出来,耳朵却微微红。
岑矜斜他:“切,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说完接着往前走,才迈出去两步,她突地跟上体育课似的,立定,脚尖微踮,180°向后转,直直栽入他怀里。
李雾愣一下,顺势将她接住,圈紧。
岑矜也环住他腰:“今天怎么样,补课那小子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了。”
“嗯?”岑矜竖起耳朵:“怎么为难的,说出来让我高兴下。”
李雾声音含笑:“老问我,老师,你怎么长这么帅的。”
臭屁。岑矜在他背部抡上一拳。
李雾笑,强自正经,垂眼与她四目相对:“你呢,今天怎么样,上班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人或事。”
“太多了,”岑矜叹口气,抵着他胸膛前昂头,继而抿了下嘴唇:“就是外面太冷了,这会嘴巴有点僵,无法正常陈述,急需弟弟人工化冻。”
李雾心领神会,低头含住,同她深吻。
两人唇舌互碾,越拥越紧,缺氧了才想起换个亲法,变成两只抢食的鸟儿,啄来啄去,相视而笑,最后考虑到过会有客人上门,只能缠缠绵绵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消磨缓解着过火的体温与情绪。
岑矜去卧室卸妆换衣,李雾重回厨房备菜。
洗去白日的脂粉面具,岑矜神清气爽,一边绕着发揪,一边朝外走。
视线一触上窗,岑矜旋即愣住,外面居然下起了雪,还是初雪,被风挟着,似纯白飞花,浮于天地间。
她大声唤李雾过来看,少年忙不迭赶来,并排望了会,他从背后搂她入怀。
室内如春,两人相偎依着,不作声,也懒得动。窗化作框,不知是雪在画中,人在观雪,还是人在画中,雪在窥人。
第80章 第八十次振翅(他就是她的无价之宝,是意)
房顶裹上一层素白时,宋慈叩响了岑矜的家门,她还带来了她女儿。母女两人各撑一把伞,伞身一大一小,颜色相差无几,抖落雪花后并排插在伞桶里还有些萌感。
李雾为她们拿好拖鞋,宋慈道了声谢,招呼女儿唤人。
小姑娘先叫了声岑阿姨,等目光跑到李雾年轻的面庞上,她略有迟疑,最后还是脆亮地叫叔叔。
李雾挑挑嘴角,应下声来。
岑矜在一旁打趣:“怎么不叫哥,我还想占个辈分便宜。”
宋慈说:“小孩比你懂事。”
她蹲下身,替女儿脱掉围巾跟羽绒服,然后拍拍她胳膊,叫她先进去。
岑矜这才真正看清宋慈女儿的脸,她生得很好,头发软而长,五官综合了父母的最优基因,粉雕玉琢,好像外面的雪娃娃成了精走进来一般。
李雾领着小姑娘去沙发坐下,指着茶几上的零食问她想吃哪样。
宋慈往那瞟了眼,温声叮嘱:“小草,少吃一点,待会要还要吃晚饭。”
与女儿相处时,宋慈的状态跟在职场截然不同,眼底锋芒尽收,换上了一种杲杲的慈和。
岑矜还没真正有过为人母的体验,所以不清楚这到底是何种化学变化,只问:“她叫小草么,多大了?”
“六岁,”宋慈跟着她往里走:“小草是小名,大名叫周意,意思的意。”
“小草。”岑矜叫了声坐沙发上一脸专心等李雾给她拆包装的女孩。
小草扬眸,声音如奶糖:“我在这!”
岑矜盯着她圆鼓鼓的侧脸,笑起来:“你好可爱啊。”
李雾将一根裹着巧克力的pocky递给小草,眼皮微撩:“怎么不叫我。”
岑矜嫌弃脸,冷淡干巴:“小雾。”
李雾眼睛亮晶晶,亦掷地有声:“嗯,我在这。”
宋慈摇头微叹:“受不了你俩。”
岑矜跟着呵气:“看到了吧,找个年纪小的就跟养个儿子一样。”
不过这位“儿子”厨艺精湛,筹备了一桌好菜,连平日里挑食严重的小草都在餐桌上高声发出三连夸:“你们家的饭好好吃啊,比奶奶做的都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岑矜弯弯眼,将她最喜欢的菠萝咕k肉推去她跟前:“那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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