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宰相惊变,难怪他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整个南山山头都是她的!那今日她邀他出行至此的好意,全都是她的计划了?
再仔细观这竹屋,正是他记忆中她上辈子被诬陷'风月丑闻'的那个地方…… 就是在这里,宋洵当时莫名其妙地带人来围住,以公主豢养道士为男宠之事,求新帝赐和离。
在她被赐鸩酒之后,他为了查明真相,曾经来过此地,可是睹物思人,叫他心痛不已,没有怎么看,便走了。
漱鸢的手轻轻抚过房相如的脸,指尖像是带着电流似的,将他的皮肤点燃开来,将他的思绪全部打乱了,房相如贴紧竹窗站直,垂着眼警告道,“公主不可心急——!此事还是……”
公主笑了笑,“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足以见房相睿智!”
宰相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叫他房相如,缱绻温柔的时候才叫他一声六郎。可最最糟糕的就是这个“房相”,虚虚实实,不可预测,他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可按照这个架势,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今日良辰美景,黄道吉日,下次再见不知何日,不如……”漱鸢嘴里念叨着,低头顺手就摸上了他的束腰乌带,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身后胡乱摸索着暗扣,寻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房相如脸都吓白了,方才山路上那个叫他忍不住亲吻一下的可人的公主去哪了?
他一面焦急地按着她的手臂,一面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气喘着安抚道,“公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臣答应你,等臣有朝一日尚公主了,再……为公主解忧,好不好?”
那头却无动于衷,固执道,“等你尚公主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还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相公这个词其实唐朝的时候专门指代宰相, 对宰相才可以尊称一句相公,并没有夫君的意思。
相公=丈夫这个,大概要明清了。所以这里架空了一下,不要被误导~后面也不会再出现了。
唐朝叫另一半多是 郎君,六郎,这种。
所以房相真的要小心了,总爱给公主讲大理寺法制节目,不是大慈恩寺拐卖,就是陇右道的蒙/汗/药,以后大理寺该记录新的案件了: 公主以色相邀,引宰相上山。四野无人,骗入房内,欲睡之。宰相惊变,为时晚矣。哈哈哈哈
第51章
“你不能这样……” 房相如声音颤栗着, 一面拿袖子不断地打掉她的手, 一面推搡起来,“下次……臣可再也不陪你出来了……”
漱鸢忙了半天,依然解不开他的束腰乌带, 干脆上手摸上了他的圆领衫的扣子,火急火燎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我不管, 我就要现在……把你弄到手……”
房相如忽然感到衣口一松, 领子就那么歪歪斜斜地松散开来, 露出里头的白色中衣, 简直是斯文扫地。他一慌神, 急忙抬掌死死包住她不安分的手, 咬着牙与她扭成一团,垂死顽抗, “你休想……”
他的掌力比她的大很多,任凭漱鸢拽了好几下,却依旧摆脱不开。前行受阻,她又偏巧生了几分好胜之心, 二话不说抬起另一只手盖住他的, 又费力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呲牙咧嘴地字字回敬道,“我——偏——要——”
大华□□盛国,都说国宰房相如英姿清贵,最是温雅, 又闻永阳公主乃绝色佳人,娇纵高傲。又有谁能想到,这两个人此时在这南山山头上扭打成一团,一个衣衫不整露中衣,一个玉簪歪斜螺髻散,彼此剑拔弩张,虎视眈眈地对视着。
房相如被堵在一角,捂着衣领垂眸警告,漱鸢踮着足贴了上去,双手拽着他的领子不依不饶,二人瞪着对方,谁都不打算不退让。
再看宰相一脸悲愤交加的样子,仿佛受了好大的欺骗似的。本想着山涧清幽地,趁着如此好风景,也可以顺势赠她玉香囊,多好!
谁想到这个李漱鸢贼心不死,居然是把他……骗上山的。
想到这儿,房相如一把推开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内室去。漱鸢一见,立即也追了过去,喊了一句,“为什么不行!”
“臣现在做不来!公主是贵主,论身份,咱们可是君臣呐……” 房相如拂袖背对着她,而她不管,绕着他转圈,非得正对着他的脸才行,房相如被她绕得头晕,忽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警告道,“你再这样胡来,臣就告诉陛下去了!”
漱鸢的肩头软软的,被他盈盈一握,只觉得一股力道镇住了自己,她抬起眼波昂了昂下巴,“我巴不得你去告诉呢。去告诉他,你想要对我'以下犯上',想要'乱纪朝纲'。” 说着,她顺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得意一笑。
房相如被她说得脸红,无力辩解道,“胡说!臣一点都不想!”
漱鸢向后瞥了一眼,发现他们二人刚好站在凉榻边,心里暗暗一笑,然后板着脸故意欺身上前,扬声道,“好了吧!你们这些文臣一向虚伪的很。满嘴仁义道德,其实肚子里才不安分呢!” 她往他身前贴近些,抬头幽幽道,“你说着不想,其实心里……”
公主欲言又止,手慢慢按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仿佛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似的。
宰相比公主高大半个头,她为了保持气势,必须不停地踮着足尖才可以保持和他相差的不太多。他垂眸看她,见公主一脸执着,又油盐不进,已经什么话都不听了。他无力感向上袭来,对她简直要殚精竭力。
其实方才背着她上山的时候,她那不可说的温热柔软的触感抵压在他的后背上,这已经叫他有些神思迷乱。她在他的背后若无其事地看着风景,可是他自己的脑中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更为绮丽风情的景象,每当他竭力叫自己拉回思绪的时候,后背上的柔软又增加几分,叫他几度差点乱了脚步。
这些太过婀娜旖旎的畅想已经叫他有些惭愧不已,方才她那么一提,反而像是将他戳破了似的。
一个走神,忽然,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力道推了过去,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腿窝处刚好卡在榻沿上,整个人就向后仰了过去……
莫名其妙地跌在了软榻上,房相如双肘半撑着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只见公主微微一笑,一下子朝他压了过来。
“公主——!”
那影子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房相如一惊,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接住她,双手顺势环上她的纤腰,一把抱住。惯性加上两人的重量,叫他根本支撑不住,连带着她向后一躺,两个人直接朝帐幔里跌了进去。
他总算从茫然中醒过神来,人已经平躺在榻上,四周幔帐轻轻荡漾,撩人心弦,定睛一瞧,只见公主刚好骑/在了他的腰身上,外衫散开着,露了半边柔肩,而那肩头还依旧残留着那个梅花烙似的疤痕。
公主婀娜妩媚,还带着点不好意思,垂眸低头笑了笑。
一帐/春酲,宰相眉目怔怔,看得心头一跳,只觉得呼吸艰难。
帐幔的柔影投在她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暧色,漱鸢勾唇一笑,按着他的前胸俯视道,“你不主动,只能我自己来了……”说着,玉手自他的胸前慢慢下移,抚上他的乌带。
此时,那束腰之物早就已经因为两人的扭打,而变得松散开来,她只是稍加用力地一拽,立即脱落下来,被她丢在一旁。
“公主……不可!……” 宰相忍不住扬声颤抖,抬袖捂着嘴艰难地劝说着,“事后公主若是后悔,可就晚了!”
她说她要自己来,房相如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而且,他更知道他自己是个男人。若是一会儿星火燎原起来,他怕是自己也难以自控,哪里还轮得到她欺身在上。
虽说大华国风开放,可是她贵为公主,还未出降就与宰相厮混在一起,事后他若是被万人指责也就算了,她岂不是要在宫里也难以自处?
为了两人的长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她!
公主不安分地坐在陌生的地方,将他方才一粒粒扣好的扣子全数解开,她一面敞开他的青衫,一面伸手扒上他中衣的交领,在他耳边低声道,“美色当前,你还矜持个什么?”
话落,她两手按住他的手腕压在他头的两侧,鼻尖对着他的鼻尖,秀丽的五官顿时在宰相的眼前放大,叫他一时间气涌如山,所有的血液全都往那不可说的一处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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