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郑小瑳将叶老大给的几块钱放进军挎包里的信封里,信封里还有妈妈给他的钱和票,除了给秧苗和李小草买些零嘴吃,他一直不舍得用。
“看看看,就是那个信封!”大承激动地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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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电话。”厂里面只有一台电话,人电话接线员平时对其他工人都是爱理不理脾气特大,唯独对着蒋秋收时语气特别温柔。
含情脉脉地看着接电话的蒋秋收,接线员妹子心头小鹿乱撞似的怦怦跳,只是在看到蒋秋收温柔地对着电话里的女声安慰时,这接线员妹子心都要碎了。
“我马上过去。”蒋秋收挂了电话顺手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跑去。
“请假?”锯木厂今天新上任的车间组长有些不高兴了,蒋秋收最近可是请了不少假,而最近年末又是工厂里最忙的时候。
“我有个朋友,她和孩子们今天被抢劫了。”
“人家被抢劫又关你什么事?之前那组长是个大好人,我可不是。”那组长不让他请假。
“组长,我进厂以来干活是最多的,节假日也不休息,这个你查查工时就知道,我现在请假只是在要回我本该休息的时间。”
“反正就是不批。”组长喝着茶怼他。
蒋秋收突然冷笑着敲敲桌子提醒他:“你今天上任第一天就因为瞎指挥害得厂里损失了一批木材,但是怕厂长知道所以用仓库的一批材料暂时替代了,是吧?”
组长皱眉看着这小子,这小子是在威胁他?
行,威胁到点子上了,组长赶紧给他开了请假条送走这尊大佛。
☆、第 35 章
蒋秋收和许梨花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很晚了, 虽然报案了,但是许梨花觉得钱再找回来的概率不大。
最让梨花心烦的是,爸妈寄来的钱和票都没了, 到时候房租怎么办,而且那两个贼是怎么知道自己把钱藏在裤卷边里的?
许梨花的裤子很奇怪,外面看似卷了边, 其实是梨花自己卷边后缝了起来,平时钱和票她都放在裤卷边那里,很安全。
最难过的当属郑小瑳了, 毕竟他损失了大几百,那都是妈妈给他的东西啊。
“那两个坏人还把我倒吊了起来去翻我的鞋底, 真是太坏了!”秧苗和妈妈走小道回去, 谁知道突然就被两个坏人拿着绳子从背后捆住, 一分钱也没给她留下!
抱着秧苗的许梨花还有些后怕,现在想想, 钱丢了还好,所幸闺女他们没出事。
“如果你没钱交房租就去我那里住吧, ”蒋秋收不等她拒绝马上解释,“我那工厂宿舍是筒子楼,也没有独立的房子, 你可以和咱们厂里的电话接线员女工先住一块儿,我就说你是我的远方亲戚。”
许梨花下意识地想拒绝,可又觉得如果和女工住在一个房间倒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房租这一块儿可以节省许多。没有钱的许梨花暂时加强了脸皮厚度,安慰自己反正蒋秋收下乡当知青时自己也帮过他许多,现在是要放下清高的时候。
许梨花租在这大杂院里是几天一付租子,如今为了省钱, 她马上和秧苗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公交车。
一手握在吊杆上,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随意站着的蒋秋收突然瞟到了一旁的一对夫妻,那妻子带着孩子坐着,那丈夫站在妻子旁边把妻子和车上的乘客隔开,看着是很温馨的一家人。
再看看提着一个大桶抱着秧苗坐在座位上的许梨花,蒋秋收慢慢移动脚步,等站在了梨花旁边挡着那些上车下车的乘客们,蒋秋收终于做贼心虚般地松了口气。
“梨花阿姨,为什么我们不坐出租车啊。”杨大虎和郑小瑳挤在一起特别不舒服。
“咱们没钱坐出租。”许梨花有些尴尬,坐公交的钱都是蒋秋收出的,杨大虎这么一问,好像蒋秋收小气似的。
“可是蒋叔叔的爸爸有钱啊,他爸爸是大领导。”杨大虎不懂为什么这些有钱人都这么小气,他们公社里的人可大方了,有客人来都会把最好的给客人吃。
“我爸?”蒋秋收皱起眉头,是那个人来找梨花了?他是怎么知道梨花是自己喜欢的人?
“你别多想,我没和你说起这事就是觉得既然你和他关系不好,那肯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我就不插手了。”虽然老司马想让梨花帮忙缓解父子关系,但是梨花不喜欢做这种事,不管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当事人有自己的理由,她并不想插手这些事,更何况她和蒋秋收只是朋友,也没那个立场管这些事。
到了玄城最大的锯木厂,车间组长马上给许梨花安排进宿舍和接线员小姑娘住在一起。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要是床位不够了,她得搬出来。”
蒋秋收丢给他一包不用烟票的阿尔巴尼亚香烟,感谢对方的帮助。
组长突然笑得很猥琐:“其实你要是把她睡到手,她就能永远住在这里,毕竟咱们工厂宿舍对工人配偶那是很大方的。”
蒋秋收听到这里随意瞟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冷冽又带有几分杀人的阴狠:“说话放尊重点。”
吓得一哆嗦的组长马上收好香烟走了出去,还不忘吐槽蒋秋收这个小气的:“请那么个大美人儿坐车竟然坐公交,难怪追不到别人。”
蒋秋收倒是心情很好地点了根烟在指间滚动着,梨花本来住在这里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他要是再出大钱让他们坐出租,那只会让梨花更加难为情,他倒觉得自己和梨花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很舒服。
就这么看着这根烟在指间燃尽,从头到尾没有吸上一口的蒋秋收嗤笑着把它扔进铁簸箕。原本以为戒烟有多难,看来也就这么回事儿。
“叔叔,”杨大虎和郑小瑳抱着小行李过来和蒋秋收睡在一间房,“叔叔,我晚上会打鼾,你忍着点。”
“放心,等到晚上你会发现房间外都是鼾声磨牙声。”蒋秋收刚搬进来时饱受折磨,好歹后来习惯了也能雷打不动地按时入睡。
第二天等秧苗和爸爸绘声绘色地描述被抢劫这件事的时候,许程仁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又听到闺女说没地方住的时候,许程仁当即表示可以给她们找地方住。
“可是爸爸,我们现在住在筒子楼,那里可热闹了,天天洗澡吃饭时都是一大堆人在那儿。”秧苗觉得工厂食堂的饭菜真是好吃,比外面饭馆里卖的还好吃。
“筒子楼?”许程仁一愣。
“就是蒋叔叔的宿舍啊。”
蒋叔叔,许程仁下意识地就想起了蒋秋收。
“是蒋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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