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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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家和李大姐家都住在政府家属院,两家的男人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互相之间打趣也打习惯了,像类似的对话一天要发生个七八次,骆琦早已见怪不怪。

李大姐哎哟一声:“你可得了吧,就我们家老林那闷葫芦的性子敢去跟你家老赵告状啊?要是他真敢去就好了。”

李大姐说完,两人的话题瞬间就歪了,骆琦抱着张大姐给她倒的红糖水边吹边喝,一边听着张大姐和李大姐谈家常。就这喝两口水的功夫,张大姐和李大姐之间的话题已经从男人聊到各自的孩子了。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下午三点钟,何莉来约骆琦去学校。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何莉对骆琦的那些敌意早就已经消了。她虽然对陆敬军有过好感,但认真论起来,陆敬军连她是哪根葱都不认识,难过了几天,她就将陆敬军放下了。

现在,何莉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对骆琦的钦佩。一路上何莉一直在向骆琦请教学习知识,骆琦回答得认真,听得也认真。

而经过了一天的修养,骆琦那处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只要动作不要太大,压根就不会感觉到疼。

两人到了教室,庄老师今晚来得很早,除了他之外,还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庄老师走上讲台:“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李老师,从今天起一周内有两天晚上会来教导你们英语,同时李老师也是我的爱人,你们上课可要认真点,要是不认真惹生气了她,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哦。”

庄老师的话说完,教室里便响起一片哄笑声,李老师含笑看着他们,等他们笑完说完才开始自我介绍,庄老师则在他们笑闹的时候就出了门,但他却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站着。

教室里的人除了骆琦外都是没有英语基础的,于是李老师便从最基本的二十六个字母教起,为了方便学生们记忆,李老师又教他们唱了字母歌,除此之外,她还教了骆琦等人一些简单的日用语。

从这些日用语中,骆琦听出了李老师的伦敦腔。骆琦的妈妈程女士曾去过英国伦敦留学,骆琦的英文也是程女士手把手教的,李老师的伦敦腔她一听就听得出来。

在李老师那个年代能够去英国留学的,家庭条件自然不会差,而骆琦及其十年浩劫时最先被清算的也是有海外关系的知识分子。

只是十年浩劫离现在还很远,多想无益。

放学后,骆琦和同学们在学校门口道别,自己一个人往厂里走去。何莉和罗振兴都是县里的人,并不在厂里居住。

骆琦回到宿舍,先将炉子生着,盛了半碗米放了大半锅水放到炉子上去煮粥,水开后骆琦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花生酱,舀了一勺花生酱放到锅里去煮,花生酱慢慢划开,香味扑鼻而来。骆琦的花生酱是去旅游的时候在老乡家买的,买回来煮粥最好吃了。

锅里的粥翻滚着,骆琦从空间里猪肉拿了出来,化冻后将瘦肉切成肉末,放一些生抽和姜末腌制。做完这一切,骆琦到书桌前将今天李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写完。

此时锅里的粥已经熬到浓稠,骆琦搅了搅,将瘦肉倒进锅中一同煮,之后骆琦打了一盆水来泡脚,泡脚的同时还不忘织毛衣。

水凉了,骆琦擦干脚,将水倒掉,坐在炉子边烤着火打毛衣,只是与往常相比,今天的骆琦显得十分的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就要看看窗外。

早上骆琦看到陆敬军留下的字条,他说他今晚还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骆琦心跳如鼓,站起身来想先迎上去,又觉得不太矜持,她按捺住心动,又坐了回去。

脚步声终于停在骆琦的门口,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骆琦把手里的毛衣放到地上,整理整理衣服,又抹了抹头上的碎发“谁啊?”

陆敬军顶着寒风:“是我。”

骆琦大步上前去打开门,门外的人果然是陆敬军,还没反应过来,骆琦就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中,紧接着便被一个冰冷的唇给吻住了。骆琦心中一悸,闭上了眼睛,陆敬军盯着骆琦,反手到身后将门关上,又摸索着插上插销,而后一把将骆琦大横抱起走到床边,轻柔地放下骆琦后他便要附身上去。

骆琦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炉子上还顶着粥呢。”

陆敬军看了骆琦一会儿,狠狠地嘬了骆琦的嘴唇一口,飞快地去将炉子上的粥端到地上,顺手又将茶壶坐到了炉子之上,然后飞快地到了床上,附身在骆琦的身上。

这一回骆琦没有再拒绝,陆敬军亲了亲骆琦的额头,又从额头亲到了唇角,再一路朝下…

骆琦抚摸着陆敬军的头,气息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骆琦躺在陆敬军的怀中,伸手描绘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心疼地问道:“疼不疼?”

陆敬军闭着眼睛假寐,伸手拉住骆琦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骆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陆敬军又道:“比起疼,其实活着更好一些。”陆敬军当年行军打仗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药品又不足,很多时候受伤都只能硬抗,顶得住疼的都活了下来,有些顶不住疼和伤后并发症,就那么走了。

此时回想起以前,陆敬军却忘了当时是怎么样的一个心境。疼是疼的,哪里能不疼呢,可是再疼有什么办法,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那就都是轻伤,止痛药要留着给重伤的人用。

骆琦亲了亲陆敬军的嘴唇一口:“都过去了,你看现在和平了,多好啊。”

陆敬军回亲了骆琦一口,手放骆琦的肚子上:“是啊,现在多好啊,你一天没吃饭吧,饿了吗?”

骆琦嗯了一声,陆敬军站起来穿上裤子:“我去给你盛粥,外面太冷了,你在床上等着我。”

骆琦笑着道:“好。”

陆敬军跨过骆琦,从这个角度看去,骆琦眼波含情,脸上尽是高朝后的红晕,陆敬军下床后忍不住对骆琦亲了又亲,骆琦推开他:“快一点,我饿了嘛。”

话一出口,骆琦的脸便更加红了,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样撒娇似的语调会从自己的口中说了出来。

再看陆敬军,他眉眼含笑,只觉得这样的骆琦他是怎么爱都爱不够,他放柔了声音:“我去给你盛粥。”

陆敬军走了,骆琦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陆敬军酒端着碗来了,他盛了粥吹了吹,放在骆琦面前:“我喂你吃。”

“好。”骆琦张开嘴:“你也吃点吧。”

“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完了一锅粥,关灯上了床,吃饱了的两人毫无睡意,忍不住又抱在一起胡天胡地了起来,到最后骆琦是怎么睡着的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第二天起来陆敬军已经走了,和昨天不同的是她起来后下半身被人清理过,清清爽爽的,而桌子上除了有一张纸条外还有一碗过了水的面条,面汤是温在炉子上的。

骆琦将那一大碗面条吃得一滴不剩。

陆敬军是个刚开荤的年轻人,自打这天以后他便时常在晚上下训后往县里跑,部队的领导们都知道,但谁也没有说他。骆琦心疼他来回跑,便让他不用天天来,陆敬军不听,骆琦也没再劝。只能在每天他来之前给他多煮一点好吃的。

骆琦作为一个女人,陆敬军想要多陪陪她,她自然是欢喜的。陆敬军在的夜里两人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就那么盖着被子纯聊天她都觉得很开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供暖的时候,同时也是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季。

这天,两人完事儿后陆敬军对骆琦道:“我们营长要退伍了?”

骆琦啊了一声:“是张营长吗?他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我看他年纪也不大,咋就要退伍了?”

陆敬军嗯了一声:“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他的腿年轻的时候受了伤,每次天阴下雨他都疼痛难忍。而且他的孩子也快十岁了,他说要是再不回去,孩子长大了会怨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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