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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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好不好?郁辞舟温声哄道,也不知为何对这个称呼有着如此深的执念。

江浅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依旧带着几分醉态。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郁辞舟,朝他勾了勾手指道:凑近一点。

郁辞舟闻言忙朝他跟前凑了凑,江浅还嫌那距离不够,干脆自己凑到了郁辞舟身边。

你想让我叫什么?江浅开口问道。

叫哥哥。郁辞舟认真地道。

江浅轻笑一声,凑到了郁辞舟耳边,由于离得太近,江浅的鼻尖无意间触到了郁辞舟的耳朵,郁辞舟心头一跳,眼底骤然涌起了一抹灼热的目光,尽管他极力掩饰着,却也依旧没能彻底藏住。

怎么叫?我不会江浅附在郁辞舟耳边,说话的时候微热的气息尽数喷到了郁辞舟耳畔,还有些许落在了郁辞舟颈间,惹得郁辞舟耳畔和脖颈登时红了一大片。

但郁辞舟虽紧绷了身体,却没躲开江浅,依旧坐在那处,任由江浅与自己越凑越近。

不如你教教我。江浅又道。

郁辞舟转头看他,鼻尖几乎与江浅的鼻尖触到了一起。

江浅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慌乱,但还是强忍住了躲开的念头,依旧用那副表情看着郁辞舟。他觉察到郁辞舟的目光稍稍下落,在他的唇上停留了许久,喉结也微微滚动了一下。

想让我教你?郁辞舟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端倪,唯独看着江浅的目光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他抬手轻轻挑起江浅的下巴,呼吸不由加快了些许,又道:我能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你想学吗?

江浅一手藏在身后,暗暗驭起了妖力,准备一旦郁辞舟借着他醉酒的时机朝他做什么不该做的,便当场抓个现行教训对方一番。不过他心中虽怀着这些心思,神态却依旧是那副微醺的模样,几乎看不出异样。

若是郁辞舟稍稍清醒一些,未必看不出端倪。

但郁辞舟这会儿心猿意马,自然也无暇留意江浅那些细枝末节的小破绽。

你想教我什么?江浅双目微微眯着,语气慵懒地问道。

郁辞舟拇指落在江浅下巴上微微摩挲了一下,开口道:什么都行,比如孵蛋。

江浅:

他满以为郁辞舟会说出什么胆大包天的混账话来,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答案。

江浅惊讶的同时,心中登时被激起了一股莫名的胜负欲。

他今晚定要陪郁辞舟好好玩玩,看看对方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郁辞舟说完这话之后,眼底稍微有些忐忑,与此同时又忍不住有几分好奇。他其实挺想看看江浅孵蛋的样子,骄傲的白孔雀若是能乖乖趴在那里孵蛋,那样子定然很有趣。

郁辞舟一边期待着,却又怕江浅醒了酒之后想起此事。

于是他话说出口之后,便有些后悔了,想要收回。

然而江浅却没给他机会,直接在他面前化成了白孔雀。

白孔雀优雅地抬头看向郁辞舟,身后洁白的尾羽骤然铺展开一片小小的弧形

白孔雀从未示人过的漂亮尾羽,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了郁辞舟面前,虽未曾全部展开,但那画面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郁辞舟怔怔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江浅光洁精致的尾羽上,半天都没舍得挪开眼睛。

郁辞舟慢慢走向白孔雀,目光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愫。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白孔雀的尾羽,却在手将将要触碰到羽毛的时候停住了。

他此刻像是个虔诚的信徒一般,似乎生怕自己的触碰会弄污了对方似的。

白孔雀仰头看着郁辞舟,稍稍抬起一边翅膀,在郁辞舟手心挠了一下。

孔雀羽毛滑过郁辞舟掌心,带着一股令郁辞舟战栗的触感。

下一刻,郁辞舟便化身黑色猎豹,亲昵地蹭了蹭孔雀的脑袋。

就在黑色猎豹伸出舌头想要舔舐孔雀羽毛的时候,孔雀却化成了人形。

江浅一手按在豹子脊背上,轻轻抚摸着豹子的身体。豹子任由他帮自己梳理着毛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稍稍翻开肚皮,试图去取悦江浅。

江浅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一手在豹子柔软的肚皮上,自上而下地滑过。忽然,豹子身体一僵,而后快速翻了个身,将肚皮重新藏回了身体下方,改成了趴卧的姿势。

江浅挑了挑眉,佯装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黑色猎豹。

黑色猎豹难耐地呜咽了一声,最后直接跳下床,穿过半开的窗子跃到了窗外。

江浅难得看到对方这狼狈模样,心情顿时大好。

但他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也不由有些发红。

这酒虽不烈,却也带着酒意。

江浅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但几分醉意还是有的。

否则他是万万干不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

是夜,外头狂风依旧。

赭恒散人立在院中看了一眼天色,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他到了。赭恒散人开口道。

尧风立在他身边,闻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天色,问道:师父说的是广陵大泽那位?

嗯。赭恒散人应道。

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尧风开口道:难道千里迢迢过来,当真只是为了抓江护法回去?

赭恒散人没有回答尧风这问题,而是开口道:陪为师去迎一迎贵客吧。

尧风闻言忙应是,而后陪着赭恒散人离开了那院子。

要不要去通知江护法一声?尧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通知又有何用,连夜跑路又来不及。赭恒散人失笑道。

尧风叹了口气,一时有些拿不准广陵大泽这位贵客的来意。若说是为了抓江护法回去,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若说是为了别的,却又偏偏选了江护法在岛上的时候,这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你不必替旁人焦虑。赭恒散人留意到了尧风的心思,开口道:他此来虽是个变数,却也未必不是转机。为师不是同你说过吗?天道自有因果,咱们不必太执着,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尧风闻言便没再多言。

另一边,黑色猎豹在外头被冷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他心中不由感叹,江浅喝多了当真是越来越爱胡闹了。

从前还只是爱说胡话,如今竟还开始胡乱开屏了。

他可是雄孔雀,到底知不知道朝旁人开屏是什么意思?

郁辞舟一边犯愁,一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白孔雀尾羽半开的漂亮模样。不得不承认,江浅真的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漂亮的禽族,不止是羽毛和身形漂亮,甚至一个眼神,一颦一蹙都带着慑人的美感。

豹子只这么一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有些躁动起来。

他不得不踱着步子,在外头溜达了好一会儿,待身体彻底平复才回房。

郁辞舟回去之后都还有些后怕,暗道幸亏他定力好,否则今晚让江浅这么一胡闹,再做出了什么逾矩的事情,明日江浅定然要朝他生气。

他还不知道江浅的脾气么,无论是谁先起的头,到头来肯定都是他的错。

郁辞舟念及此丝毫没觉得委屈,反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回房后,郁辞舟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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