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拜访(1 / 2)
烛龙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不出意料,还是引来了冥府其他人员的注意。
看着冥王放下繁忙的政务不辞辛苦地带着一众手下赶来,将俩人团团围住,其声势浩大,叹为观止。秦翰觉得甚是好笑。
“祸兮星君,你擅自将这冰宫的封印毁于一旦,就不怕这囚犯跑了,将来再出去祸害苍生吗?!”冥王一脸气愤,厉声呵斥。但碍于秦翰特殊的身份,他没敢把话说得太重。
听着耳边频频传来的聒噪声,秦翰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就当左耳进右耳出,他并没有把冥王的警告放在心上。
秦翰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把满口仁义之辞挂在嘴边的正道人士,于是他忍不住怼了回去:“你怕他出去祸害苍生,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敢跑出这极寒之地一步。既然我先前能抓住他一次,之后依然能抓住他第二次、第三次。小虫,你应该不会这么自不量力地来挑战我的底线吧?”
秦翰将目光挪回到烛龙的身上,轻轻地拍了拍那张已经变回原先龙头模样的脑袋,嘴角淡然含笑的模样莫名让烛龙心生出一丝渗人的寒意。
“对,祸兮星君说得对,我肯定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烛龙一脸诚惶诚恐道。
他被秦翰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浑身都在哆嗦,俨然失去了往日威风凛凛的风采。
烛龙赶紧对秦翰表示俯首称臣,生怕自己晚说了一步,指不定接下来还得再遭受那些“毒/药”上身的余罪。
秦翰很是满意这个结果,侧眸对冥王道:“你看小虫都这么说了,冥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若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出这里一步,我指定亲自将他挫骨扬灰,提着他的龙头来见你。”
冥王:“……”
好家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哪里还执拗得过秦翰。
烛龙:“……”
淦,工具人的命果然不值钱(`o)!
于是雪原上发生的乌龙事件全然被秦翰以一言之词强行“化解”。冥王和烛龙等人皆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只好就此作罢,亲眼目送秦翰的背影离开了极寒之地。
待完全避开众人的视线后,秦翰这才恢复了以往漠然的常态,眼神中甚至多了一丝落寞。
其实他并不关心自己是否说错话,会不会得罪那些人,他也懒得去在乎他们的感受,秦翰只知道自己今天带来的这几味草药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看来在破解魂渊剑留下创伤的这个难题上,他仍需做出更多的努力。
是夜,秦翰回到玉寒宫后难得找来了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本医书苦心专研。
他旁腿坐在玉石床的边缘,双手捧着书籍开始开啃,其认真专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大跌眼镜。
以前他觉得看书是个十分费劲的体力活儿,能看得进去一页内容都算是一件奇迹。如今为了能从中寻得良药,秦翰也算是煞费苦心,百般努力。
他竭尽全力耐着性子,强迫自己的双眼必须落在书卷上的每一行、每一句,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关键的信息。
几番下来,秦翰看得甚是眼花缭乱,心烦意燥。
“什么破书,还不如我自己的偏方子管用!”
秦翰没能如愿找到解药,气得胡乱拨了拨自己额前凌乱的碎发,心浮气躁地从玉石床上爬了下来,来到酒架子的边上取了其中一坛陈酿,开始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他喝得十分凶猛,一坛陈酿下肚,一下子便有了九分醉意。随着脚下的步伐一阵踉跄,他的眼前也跟着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幻影。
比如说,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就站在洞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凝望着他。
“鸿运?我这莫不是喝醉了不成?”秦翰望着那抹白影喃喃自语,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不对,我没喝醉,我应该是在梦里。”
都说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诚然不假。除了做梦,他还真想不出那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的玉寒宫里。
秦翰望着那人的影子一阵嗤笑。
这一次,他主动迈起步子朝那人走去,一把拉扯过他的衣领将他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拦腰搂着。
也正因为他潜意识地知道这是一个梦,所以秦翰才敢允许自己在梦里放飞自我,随心所欲,甚至是胡作非为。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地与鸿运星君相拥着,切身实际地感受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温暖体温。
“原来喝醉了之后就能梦到你,甚好,甚好。鸿运,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换你入我一梦。”
秦翰倚着那人的肩膀,径自陈述自己内心最真挚的祈愿。
他说着说着,不知怎的,鼻子忽然一酸,一抹热泪从他眼中涌了出来,顺着那人的脖子蔓延而下。
“你哭了。”
秦翰能感觉到那人的身子微微一僵,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听着耳边传来的清晰诉语,秦翰突然萌生出一股恶趣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朝着眼前那处白皙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时,一抹鲜红的血丝渗了出来,秦翰故意咬出的牙印稳稳地落在对方迷人显眼的锁骨处。
他很满意自己留下的杰作,不禁对着那块牙印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眼泪更加汹涌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哭?”那声音再次传来,直击秦翰心灵深处。
“为什么哭?是啊,我为什么会哭?”秦翰望着那处伤口,半咬下唇,双手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袖声嘶力竭道:“鸿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因为只有在梦里,你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也对,他的确不明白。毕竟他只是自己梦里一个可以随意操纵的幻影,他能懂什么。
秦翰越说越觉得心里一阵委屈。他猛地扑进鸿运星君的怀里,头一次很没面子地泪如雨下。
他感觉到有只大手正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脑袋,秦翰顿时觉得好受不少。蓦地,秦翰脚下忽然一空,一阵天旋地转迎面而来,他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秦翰下意识地揪住对方的衣襟,企图寻求身体上的一个平衡点。
他亲眼看着鸿运抱着自己躺到玉石床上,随后他人也半躺在自己的身旁,一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微醺发烫的脸庞。
“睡吧,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在对方阵阵呢喃之中,秦翰困意来袭,随着眼前一黑,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秦翰只觉得脸上一阵干疼。他伸手摸了摸两颊,发现这痛意原来是眼泪风干之后留下的阵阵刺痛。
他怅然若失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心里一阵苦笑。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他从玉石床上下来,收拾好自己的仪态,给墨玄喂了些吃的,之后又是一阵风风火火地从木架子上取了几味草药,再赴目的地。
接下来的几日,冥府总能看到秦翰来去匆匆的身影。他时常一手提着一坛陈酿,一手提着一大串草药包来找烛龙。
冥王对秦翰的连续到来是又气又恨,可他偏偏奈何不了秦翰,只能将这口闷气憋进肚子里。
冥府的阴差们见自家的老大也没有多说什么,索性看到秦翰的身影,便大老远的就开始避而远之。
这下秦翰来找烛龙,可谓更加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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