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魔现身的夜（1 / 2）

克里斯蒂安所在的大厅内，原本参加会议的杀族成员陆陆续续地离开，走在最后的是克里斯蒂安挽留的下一任杀族之王：萧寒。

望着萧寒略显疑惑的脸庞，克里斯蒂安的表情有些复杂。此时他脸上所传达的情绪和萧寒所见过任何情绪都不符，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可以用似喜似悲，似悦似殇来形容。看着克里斯蒂安这副样子，萧寒也着实好奇他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

很快，所有杀族成员全都离开了克里斯蒂安的别墅，但并未走远，因为别墅外仍不断传来他们议论的话音。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吧，他们都走了。”萧寒催促道，虽然他对克里斯蒂安即将交代自己的事情十分好奇，但他更关心此时一个人在别墅等待自己归来的东方雪。

“再等等。”克里斯蒂安低声说道，语气与其说是命令，倒不如说是请求。

“你怎么了？”听到克里斯蒂安的语气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萧寒疑惑地问道。在以往，无论自己什么时候碰到克里斯蒂安，这个男人总会在无形之中赋予交谈者巨大的压力，但是反观现在，他和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并不像上级对待下级，倒像是一对知心朋友一般。

“没什么，你去把门关上。”克里斯蒂安显然直接忽略了萧寒这个问题，指着敞开的别墅大门说道，语气依然是饱含请求之情。

萧寒疑惑地望着克里斯蒂安，按照他的要求关上了别墅的大门。此时，他们二人处于别墅大厅的最两端望着彼此。大厅顶端闪烁着的金色吊灯将两侧的墙壁照耀得烨烨生辉。墙壁上雕刻的是古希腊众神的图案，闪耀着金光的众神活灵活现，好似在而二人之间张牙舞爪一般，再配上玻璃窗外无尽而又黝黑的夜空，整个别墅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现在你能说了吗？留我下来是为什么？”萧寒低声问道。

“你觉得一个高傲的战士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克里斯蒂安并没有回答萧寒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向萧寒。

“什么？”萧寒听到这个问题时愣了愣，但还是思考着回答：“大概是被自己的对手打败吧？”

“不，这个可以容忍。”克里斯蒂安微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战士，就算他再强，也总有一天会被后人打败，这是生命的轮回，新事物取代旧事物的过程，任何人都逃避不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萧寒耸着肩膀无奈地说道。

“你听好了，对于一个高傲的战士来说，最不能容忍的是被自己的宿敌打倒，或者被打到一蹶不振，再无心或没有办法继续对抗。”克里斯蒂安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好似在讲一个漫长的故事一般。

“你说这些想表明什么？你把我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讲这些大道理吧？”对于克里斯蒂安所说的一切，萧寒一脸不解。

“不，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着急地想让你上位。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现在的心境并不适合带领杀族继续战斗，并且要想回到以前的状态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克里斯蒂安说着，目光从墙壁上的希腊众神回到了别墅门口的萧寒身上，继续说道：“而你不同，虽然你现在的心境也不适合带领杀族，但你起码还有改变的空间。”

“改变的空间？”萧寒不禁重复了这几个字，挠着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改造你。”克里斯蒂安死死地盯着萧寒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体内不只有你的本体存在，还有两个思想，一个是你现在心脏的主人，那个苏联人格雷列夫，另一个便是鬼龙时期孕育而生的恶魔。”

“那又如何？”虽然不知道克里斯蒂安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清楚，但让萧寒更加在意的是克里斯蒂安说这些话的目的。

“为了制造更强大的你，我需要将你这几个人格尽可能融合。”克里斯蒂安缓缓说道，“这就是我今天把你留在这里的目的。”

“我拒绝。”萧寒摇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融合？开什么玩笑？万一那几个可怕的人格将自己的本体人格吞噬了，自己的身体到时就不再属于自己。虽然萧寒对这些并不意为意，但让萧寒担心的是，自己改变之后还会不会记住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东方雪。

“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克里斯蒂娜以冰冷的语气说道，“要么你将那些人格融合，要么你今晚死在这里。”说着，克里斯蒂安的身上散发出丝丝杀意，就如同毒蛇的毒液一般，剂量微小，但却致命。

“你大伤初愈，就要和我打架？”萧寒有些尴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