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对,你哪位?”
连宝没想到阿布把头伸了过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周棠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废话了。
女孩还没开口,熊一样的男人就挡在了她前面。周棠雨的视线从女孩破损的嘴唇挪到男人脸上,硕大的鹰钩鼻子,眼睛倒是深邃,眉毛却紧压在眼睛上面,密密麻麻的胡茬一直延伸到耳朵下方,周棠雨重点审视这里,不嫌扎嘴么?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阿布很不舒服,审视一般,又含着轻蔑。不过别人肯定察觉不出来,只有当事人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才能感受到。阿布提醒自己这儿不是加沙,不是什么都能靠武力解决的。他第一要务是保护连宝不受欺负。刚才这个男人就想欺负连宝,阿布才会替连宝出头。他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不但知道,还能区分前男友和现男友,蒋俊贤教过他。
阿布忍耐着,周棠雨不回答,他就不能主动问,谁先动谁死。
“还真是,你好,我是她前男友。”周棠雨一声轻笑,冷峻的脸染上几分斯文,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大学的教授,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宝宝在我那儿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这些年她喜欢的,你看挑个时间让她过去收拾下,省得我未婚妻看见了心里烦。”
连宝直起腰,缓慢而长地吸了口气,重新贴在椅背上。周棠雨却不看她,只望向阿布。
“不用了,宝宝有钱买新的,旧的丢掉。”阿布道,同时看向连宝,以确定自己没有弄错连宝的意思,以及表达正确。
连宝给出肯定的眼神。
“呵呵。”周棠雨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商量的口吻,“别的都好说,新买的一箱安全套才用了一半,你说剩下的怎么办?”
就算对某些人有不一样的了解,你也无法预料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因为他天性自私凉薄,不管他人死活。
“周总那就不必了,你那套尺寸对我男朋友而言太小了,也不耐用,我们用的都是订制的。”
连宝发自内心的笑了,如果阿布真是她男朋友,可能就被搅黄了。那些离了婚就气急败坏污蔑女方的人渣比起周总弱爆了,哪有周总爽快,撸起袖子自己干。
奔驰梅赛德斯处于熄火状态,姑娘懒懒地窝在后排,脑袋靠在身材雄伟的男人胳膊上。周棠雨在外面腰弯得逐渐酸痛。虽然过了春分,日头却是一天天变暖和的,现在外面还刮着寒风,他夹克里面只穿了件洁白如新的衬衣,衬衣领子被风吹得颤动起来,眼睛也似乎吹红了,从车窗死死盯着连宝。如果目光能杀人,连宝觉得他那目光在她脖子上已经绕了三圈,就等着抓着两头,“嗖”地一下把她的脖子扯断。
当着周棠雨的面,连宝毫不客气地在车门上一拍,车窗迅速封死。
周棠雨“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张望,似乎想找什么趁手的东西,没找着,咣咣拍车窗:“我就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布:“连小姐,需要我处理掉他吗?”
周棠雨眼珠子贴在车窗上,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吸了一些路人的注意。会场里有很多媒体,外面有很多粉丝。闹起来得不偿失,连宝顺了顺辫梢,说“不用”。
连宝推开她这边的车门下车,隔着车身问周棠雨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想给八重楼制造点热度?
几天不见,她又把头发染成了黑茶色,松松编成一条鱼骨辫垂在脑后,耳垂莹白透亮,但黑色眼珠一动不动,又长又翘的睫毛根本数不清数量,但一切都笼罩在寒霜里,紧抿的嘴唇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淡疏离。
周棠雨……就很想把她搂过来。
“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戴的绿帽子?”
“什么?”
连宝反问,周棠雨站在那里,距离隐藏了他眼里的血丝,使他看起来一如平时的冷漠肃然,不像是开玩笑。
连宝低头,看起来像是思考答案,周棠雨垂在身侧的手蜷紧。
女孩突然抬起头:“周棠雨,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你不会,你只会信你想听的,你想看的,你想信的。所以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如被重击,周棠雨想说“不”,却被女孩眼里坚定的光芒震慑。周棠雨发现他的女孩长大了,她不再单纯的像一汪水,她会思考,会权衡利弊,乃至迂回曲折、杀伐果断。
“是,但你不能为了报复我随随便便找一个外国佬,你考虑过以后吗?他现在就花你的钱,以你的收入你能支撑多久?”周棠雨斟酌措辞。
这人的眼光一贯毒辣,万幸她占了先机。
连宝以目光止住想出来的阿布,她今天就要和周棠雨好好谈谈:“对,你说的都对,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哥!”周棠雨眸子再度变暗,因为他发现他似乎找不到理由,半天才牵强地找了一个。
连宝:“哥?你见过和自己妹妹发生关系的哥么?”
周棠雨诧异地看着连宝。
“那是畜生。”连宝笑了起来,“你非要当我哥,和我扯上关系,你不会是还爱着我,后悔了吧?”
一句后悔,让周棠雨立在原地。
女孩眼眸清亮,却夹着一缕嘲讽,让他千言万语都鲠在喉中。
“那就不必了,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也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客气。”
连宝说完,拉开车门,抓住想要出来的阿布,径直吻了上去。
第36章 虐狗第12弹 哎,又被虐了,坚强点好……
卡尔顿酒店会议中心内, 各家媒体记者们团团包围着主演们进行最后的采访,沈文蕾几次寻找连宝的身影都一无所获;而酒店外面的马路上,等候了一上午的粉丝呈现疲态, 零散地靠在马路边的栅栏上休息。冷风吹动路边的枯树,树枝呼啦啦地摇晃起来,然而在车里是听不见什么声音, 就像在观看默片。车头前面已经没有周棠雨的身影, 他从左边一条小道走掉了。
阿布慢慢抬起胳膊:“宝宝,可以起来了。”
连宝像被按到开关一样,弹坐起来,阿布往回撤了撤, 牵动到伤口,“嘶”的一声。
“怎么办?我给你弄出了两个牙印!”连宝慌忙去找什么可以止血的东西, 却只找到一张纸巾, 干脆用纸巾去捂阿布脸上的血痕, 她扑倒阿布的时候, 没有打算亲阿布, 只是做个样子,但因为动作太猛,门牙一下磕到阿布下巴上, 直接磕掉了阿布一块肉。
阿布接过纸巾自己来, 不太好意思地告诉连宝他不疼, 连宝还是检查一下牙齿。阿布说完, 发现连宝虽然摸向门牙,眼神却空洞的,“我给赵雯打个电话,采访应该结束了, 一会儿离场不能出乱子,中午有聚餐,阿布你和我一起去……”连宝语速很快,思维很活跃的样子,阿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告诉她周棠雨已经走了。
“哦,我知道。”连宝笑着说,眼泪却滚下来。即使分手她也觉得自己对于周棠雨是特别的,至少是只会讨他欢心的鸟儿不是吗?当周棠雨说出绿帽子时,她仿佛堕落成了某个器官,只为了满足某种需要而存在。
连宝小时候长得洋娃娃一样,长辈们都热衷抱抱、捏捏她,说来奇怪,那些长辈在抱她之前会有一个共同的奇怪举动——下意识地搓搓手。那时候像周棠雨这样的半大小子是到不了她面前的,家里人怕磕着碰着,别人也怕赔不起。连宝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不如自己家的周家的周棠雨在一起。连宝想起来她和周棠雨的第一次,周棠雨狂热地吻遍她的全身,她以为那是喜欢。他喜欢玩各种花样,他是她的老师。因为年龄小,她学得快也放得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如果周棠雨喜欢,那么满足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然而就在刚才连宝突然意识到,周棠雨可能并不希望他的妻子如此开放,只是因为她姓连,而他也从未打算过对她负责,他才会物尽所用。
庆功会异常成功,结束后所有人包括莫一辰都留了下来,剧组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别人敬连宝酒,连宝也敬别人酒,合影拍照一样不落,谁也不知道她刚刚哭过。
林哲刚专门给投资方定了包厢,可惜银河资本的周总没到场。人到不到无所谓,只要钱到位就可以,林哲刚不遗憾。
下午到家,连宝取来药箱给阿布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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