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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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朔一双布满阴霾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一点亮光,耳根子红得厉害,他像是有些不确定一般,“真的?”

瞧这孩子被伤得哦,姜言意突然有点同情这位大将军了。

她用力点点头:“真的。”

又看看他还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小心翼翼道:“那个……我能起来了吗?”

蹲久了有点腿麻。

闻言,封朔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按在姜言意肩膀上的手,不看直视姜言意的眼睛,但又总是拿眼角的余光去瞟她,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淬满了光。

姜言意扶着案板起身,因为腿麻踉跄了一下,又被封朔一把扶住了胳膊。

他突然靠这般近,姜言意格外不自在,赶紧往边上退了退:“多谢。”

封朔耳根的红在慢慢往脖颈蔓延,他轻咳一声:“以后不必再同我言谢。”

姜言意正觉着他这话有几分奇怪,却又听他说了句:“往后要搬酸菜缸,来隔壁叫我。”

她搬个酸菜缸,还跑一趟隔壁找他这位大将军帮忙,大白天的姜言意还是不怎么困,没做这等白日梦。

她只当封朔说的是客气话,视线落到自己肩膀,看到上面的血迹,眉心下意识蹙了蹙。

这衣服有些厚,在这没有洗衣机只能自然晾干的古代,洗件厚衣服挺麻烦的。

封朔瞧见了,当即道:“我给你重新买一件。”

姜言意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洗洗就能穿。”

她看了一眼封朔那只流血的手,掌心血肉模糊,看起来就怪疼的。思及他是帮自己搬东西撕裂的伤口,姜言意心中骤然升起一股负罪感。

她指了指封朔那只手,犹豫开口:“那个……要不我给您包扎一下?”

虽然这位大将军事后不可能找她要医药费,可瞧他这样,就绝不像是个会把这样的“小伤”放眼里的人。

这些古人啊,不知道破伤风的可怕。

破伤风给姜言意带来的阴影倒不是曾经的现实生活,而是她当年真情实感追了个剧,里面的男配啥啥都好,简直是温柔霸总本总,可惜后来被编剧给写死了,死因还是因为小伤口感染了破伤风!

姜言意险些没给当场气死,那是猛得跟霸王在世一般的男配啊!

死于破伤风?还能再没牌面一点吗?

眼下看到封朔手上的伤口,她生怕这位大将军也是因为破伤风才在原书中领盒饭的。

毕竟这位大将军在原书中压根没出场过,只活在别人口中。

全书中后期才提了一句“辽南王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书上没写,姜言意也就不得而知。

封朔丝毫不知他在姜言意心中已经因为破伤风挂了一次,只觉着小厨娘这是在关心自己。

他唇角一翘,说:“好。”

伤药和纱布是姜言意落脚这里第二天后就买好的。

有条件了就备个“医疗包”,这是姜言意上辈子就养成的生活习惯,不过她那时候备得最多的是感冒药和消食片。

姜言意领着封朔到外边院子里坐下,给他手上的伤口清理了一番,撒上止血的药粉,用纱布一边包扎一边叨叨:“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去了,但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可能。”

她在委婉地安慰他,就算被他心仪的那个姑娘伤了心,也不用这么糟践自己。

封朔却以为她是在说自己母妃的事,太皇太妃的病情也算不得秘密,原本轻松了不少的心情在想到母妃时,又沉重了不少,他道:“至亲在世却不能相认,苦否?”

姜言意给纱布打结的动作猛然一顿,心中一个咯噔,他他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不是陆临远那瘪犊子告的密?

姜言意心跳如擂鼓,她看了封朔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似乎并未因自己欺瞒身份而动怒,方才还好心帮自己搬了酸菜缸,她稍微安心了一点,缓缓道:“自是苦的,但如今别无他法,不过我相信定有柳暗花明时。”

“柳暗花明……”封朔默念着这四字,忽而朗声一笑:“好一个柳暗花明!”

姜言意被他笑得心底发毛,正想解释自己当时欺瞒他也是迫不得已,话还没出口,封朔就喝了声:“拿酒来!”

有道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往日封朔是心中烦闷想喝酒,今日却是心中高兴想喝。

他喊出那句话后,姜言意僵在原地没动,迥然道:“小店……还未备薄酒。”

自以为有了把柄在人家手中,姜言意就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猫,怎么看怎么怂。

封朔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吓到这小厨娘了,思量片刻,只觉这小厨娘莫不是怕他花天酒地?

他干咳一声:“无事,本王也不常喝。”

这对话怎么越来越奇怪?

姜言意是觉着有点不对劲儿,但眼下身份暴露的恐慌感占据了她大半心神,也就没去细想这份不对劲儿。

她瞧着封朔似乎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样子,硬着头皮问了句:“您不怪我?”

封朔以为她是在说管束自己喝酒的事情,只觉这小厨娘平日里性子干练爽利,但对待感情一事怂萌得很,瞧着也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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