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光阴箭期年已过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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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失去踪迹的心中之人,云沐阳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有人昨夜来到了缘觉寺中,并将依晴与云昭玥尽数藏匿了踪迹。

只不过,这起子想法虽说也是惯常,却也是存了许多难圆其说的地方的。且不说了净禅师打从一开始就不曾言说过这些,单就是缘觉寺中有着皇家中人在场,寺中僧侣又怎么可能还会放了其他人进入寺中呢?如果当真做出这般行径,只怕也会被他人提起,并随之加以惩处才是正经。

然这一次了净禅师却再没有回避的态度,此时的他只不过结束了方才的默念之态,只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同样急切模样的两人。

“昨夜虽说寺中不曾有旁人到来,不过……贫僧认为在厢房之中,或许能够多多少少找到些蛛丝马迹……”

眼下,了净禅师的话都还不曾说完,云沐阳便已经凭着自己的记忆,去往了依晴前些日子所住的那间厢房。至于云昭玥的厢房所在,只怕宁飞扬还是要多生询问了寺中僧侣,倒是不可能同云沐阳这般迅速的才是。

来到厢房近前处,云沐阳便自然看到了好生闭合的房门,此时的他哪里还会多想了许多,自是径直推门进入其中。依着他对于依晴的了解,只怕即便依晴是被他人所带走,也是会留下些许痕迹,以求自己心安的才是要紧!

然而,当云沐阳推门进入了厢房之后入眼所见倒也是再寻常不过的景象。收拾极为齐整的床榻,一张方桌四周整齐摆放着的方凳,以及洗漱架上还随意搭着的一方皂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丝毫的诡异之处,更是不曾有了什么被人刻意留下的痕迹。至于云沐阳方才一直想要寻找的所在,在这间收拾得极为干净地厢房之中,大概是不可能存留的吧!

一时间,云沐阳心中的那股子不安情绪越发高涨,他亦是不可能就此放弃寻找的动作。下一刻,云沐阳便转身看向屋中的床榻处,只瞧着床上的两床被褥出神,似乎在这一刻有什么自己不曾注意的细枝末节正悄然滑过。

不对!这屋中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心中猛然蹦出这么个想法之后,云沐阳这才快步来到了屋中的床榻前,盯着床上摆放规整的两方软枕。就在云沐阳低头想着这些的时候,一封被放在软枕之下的书信,恰好被放置之人忽略了一角细节。

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依晴留给自己的线索,云沐阳眼下倒是再不曾顾及了其他,只快速将信封抽出,这才瞧见了信封上极为娟秀的字迹。而这起子书信之上所写的,便只有“阿沐亲启”的字样,这倒是能够证明此封书信必定为依晴所留才是正经!

保留完好的书信,信封上不见丝毫慌张模样的清晰字迹,以及被安置妥当的书信存放处。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提醒着云沐阳,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依晴都尽数知晓,甚至于都是其有意为之。而究其原因为何,只怕这书信之中必定言明,只这般缘由能不能被云沐阳接受,倒也是不可能被已经离开的依晴所获悉了吧!

至于那一日云沐阳是如何回到了王府的,倒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至于宸王府中的下人们,对于那一天的记忆倒还算是深刻,只这般记忆却并算不得何等和善美好了才是。

与云沐阳有些反常的沉默相比,一直在马车上等了自家主子回府的青鸾却不可能停下了心中的担忧,这嘴里头亦是不停地出声,想要询问了有关于依晴的下落。而回应了青鸾的这般问询的除了云沐阳的沉默之外,便只有那一日云沐阳在府中大醉一场的模样了。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天宁三十一年七月初七之后,身为宸王的云沐阳情绪变得愈发淡漠,似乎周身的一切都不再与自己产生一丁点儿的联系。即便是自己身上仍旧承担着朝中诸多重要重要政务的责任,却也是一贯以这般冷漠的情绪相对!

本来在朝中其他臣工看来,这一次宸王殿下入主东宫,无论怎么去说,都是宸王府该大办宴席的高兴事。可于云沐阳而言,只怕自己即便已然成功坐上了钦傲统治上的第二把交椅,却也是不可能再有了什么更多的情绪波动。

若是真要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一贯身体康健的宸王妃大病不起,再不能见了旁人也就是了。

“楚伯,殿下今日……还要去缘觉寺吗?”

距离缘七已经过去了小半年儿,青鸾虽说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去向,可单就是瞧着自家王爷每月必定前往缘觉寺来瞧,便只一心认定自家主子不过是身处缘觉寺中养病罢了。

虽说这般理由也不过是强行安慰了自己,可到底是好过让自己接受了那般不愿接受的事实。青鸾如是想着,嘴里便只轻声询问着管家楚腾的意思,想着合该替自家王爷准备好去往缘觉寺所需要的物什才是正理儿。

“殿下都还不曾回府……不过依着这几个月的规矩……合该是备下侯着好些……”

被青鸾如此一问,楚腾也不过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高悬的日头,估摸了下时辰,这才如此吩咐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每月初七之时,他家王爷都必定会前往缘觉寺,而对外的说辞亦是要前往其中探望养病的王妃。或者说,如今也该称其为太子妃才是最为恰当的说法。只于依晴而言,她倒是从不曾知晓了这些,也不可能再有心思去了解了钦傲的种种情形了吧!

“那……澜草还要多带些才是!”

领了楚腾的这般吩咐之后,青鸾只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便转身回去准备起云沐阳需要的物什。至于她口中不住念叨着的“澜草”,说穿了,也不过是当初依晴有意安排府中庄子上的下人打理,如今竟也是让云沐阳越发看重的煮茶用料才是。

其实,直到现下里,青鸾都还不曾想个清楚。当初她都还曾开口问过依晴,为何要让庄子里的人好生打点了澜草,毕竟这般不见什么出挑模样的植物,她到底是瞧不出有什么好的所在。

可就在缘七那一日,独自一个人回到了王府之中的云沐阳却让她不得不念起了自家主子的先见之明,亦或者是足够的细致用心才是正理儿。

现如今青鸾都还记得,那天晚些时候马车回到了城中,待自家王爷从马车上下来,这才精神恍惚地走进了府内。不多时功夫儿,青鸾便瞧着王府的总管楚伯急匆匆随人去往了书房,据说那一日自家王爷竟是不知何故昏倒在书房之内。

好容易等楚伯请来了太医院的当值太医,为其过脉问诊之后,青鸾还依稀记得那个被楚伯称为“郭太医”的男子曾经提到。言说什么,如今自家王爷不过是一时情急,有些虚火上浮,这才导致了昏厥产生。

虽说青鸾对于这起子医家言语不甚了解,却也是能够想见,只怕自家王爷就是因着担心了王妃的事情,这才有了那一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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