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巧设计虞人入瓮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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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气力不足的车夫仍然强撑着,努力让自己从狼狈的躺倒姿势变成了坐姿,甚至还费力地让自己将背靠在了正殿的墙壁上。直到他理好了一切,才吃力地抬眼看向墨衣男子,“尊使,属下坦白就是了!还请尊使饶属下一命!”

墨衣男子面色上根本瞧不出心中的情绪变化,只是在车夫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就再没什么其他的表示了。

“属下此次延误时辰,是因为城中排查太严,误了尊使的时间,还请尊使莫再与属下计较!”其实车夫都已经后悔死了,若是知道自己的谎言一眼就被前来赴约之人看穿了,自己又何必嘴硬不肯承认呢?现在倒好了,不仅延误时辰把规矩给破坏了,还搭上了自己的一只手。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得上得不偿失啊!

“你早说不就好了?非要让他下了狠手?”墨衣男子并没有言语,可一道甚是轻灵的女声在正殿外响起,听这声音,该是将要进来了。而下一刻,凤舞就跨进了正殿之中,还眼带可惜地看了一眼靠在了墙边努力压制着毒素入体的车夫。

凤舞一出现,车夫已经慌了神,这算是个什么情况?眼前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在韩府见到的那个甚是傲气的女人嘛,怎么会来到这里?她的身份又会是什么?一个个问题直接涌上了车夫的心头,却一个也不能得到解决,这让他心中的无力感无限地放大着。

“在猜测我的身份?还是在猜测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将车夫惊讶的表情看了个透底的凤舞只是含着笑意慢慢走向车夫,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蹲俯下来,双眼平视着这个已经明显气血虚亏之人。只不过,她眼中的狡黠没有丝毫的减少,还极有深意地看了眼车夫断手处的情形。

“啧啧啧,你也太狠了吧?没说实话也不能直接这么对他啊?还……”先是看了看车夫断手的伤处,眼瞧着整个伤口都侵染上了毒素的黑青之色,凤舞这才以一种可怜责难的语气看着墨衣男子,言语之中似乎实是在指责他不该下如此狠手。而后,她又向那只断手掉落的方向看了眼,只能看到地上躺着的明明就是一团已经坏死的黝黑腐肉,“你还直接用毒毁了那只断手,这是成心不想给他接回去了啊?”

虽说这话是凤舞对墨衣男子而言,可站在不远处的男子根本没多理会,反而是靠在墙边的车夫听着凤舞的话语,整个人都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就连这样靠墙而坐的姿势都险险要支撑不下去了。

“怎么样,想知道我是谁吗?”偷偷瞥了一眼车夫,凤舞这才像个街头混混似的靠上去,一边用手背拍了拍车夫的胸口,一边用一种看热闹的语气问了他一句。

“我……属下……”因为不知道凤舞的真实身份,车夫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接下她的这句话。而且,对于自己的定位也分咋个的不确定起来,这个前几日才出现在韩府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别玩过头了!”墨衣男子突然插了句话,而且这话说得还甚是没头脑。

而墨衣男子这句话一出口,倒是让车夫开始对凤舞的身份有了猜测的范围。很明显,莫垣的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这么一个卑微下属能够说出来的。那不是自己,庙中也就只剩下这个女人了。而且听他言说的语气、力度,都不像是在与下属言说,这个女人就绝对是与他平等地位的存在。

这一结论一经得出,车夫对于凤舞的身份也有了个大概得猜测。都说教中的莫垣大人身边一直跟随着一名女子,而二人的关系也极为微妙,难不成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她?

“好好好,那你问咯,反正外面的那个已经解决了!”凤舞十分配合地冲着墨衣男子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起身来,再没有和车夫说一句话。而且,她的言语之中还透露出许多信息,比如,方才逃出去的落雨,还有车夫对她身份的判断。

很明显,凤舞话中的意思就是逃出正殿的落雨已经被她解决了。而能跟墨衣男子如此说话,就算没个算计也该看得出来,凤舞与墨衣男子的关系极好。

“出去等着!”没有多余的废话,墨衣男子似乎对于凤舞的指令极为简单。在安排好凤舞之后,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靠坐着的车夫,甚至还慢慢踱步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用眼神锁死了车夫。

“尊……尊使……”被墨衣男子盯得毛骨悚然的车夫不敢再有任何怠慢,赶紧极为恭敬地唤了声。他甚至还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做些什么,却终究因为伤势原因,让他又跌坐了回去。

“将你的任务,所属,都一一交代清楚!”一双极为犀利的鹰眼就这么直接锁死了车夫,墨衣男子也用甚是淡漠的嗓音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车夫不敢怠慢,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极为配合地开始交代自己的一切。

“启禀尊使,属下是教中杜门火堂的属下,两年前奉命潜伏在韩府之中。”此番言语车夫说得极为真切,不论是神情语气还是表情眼神,都看不出有什么隐瞒。

“杜门?呵呵,看来你还没学会说实话!”只是这话听到了墨衣男子耳中,换来的就是燃起的怒火了。只听他用甚是阴冷的声音说出言语之时,自己已经伸出手来将车夫从墙角处拉起。

车夫本就已经失血过多,怎么禁得住如此突然的举动?当下,他就脚下一软,有一种又要跌落的感觉,却在下一秒钟被人顶在了山神庙已经破败不堪的墙上。

“我教共两门五堂属,生杜两门各有互通,哪里会有人将所属表述为哪门哪堂?”并没有给车夫辩解的机会,墨衣男子直接将自己的判断说了个通透,让车夫根本来不及解释,就直接被扼住咽喉顶在了墙上。

“尊……尊……尊使……”本来车夫只是谨慎行事,想要借机验看眼前男子的身份。毕竟,自己对他是莫垣的判断并没有什么真实可见的依据,有的只是他的推断罢了。所以,在刚刚的回答中,他故意将所属之事交代地过分清楚。

江湖之中,对于虞教分为生杜两门甚是清楚,也知晓教中部众分属五堂。可他们并不知道,虽然虞教分为生杜两门,生门专攻巫蛊之术,杜门专精毒医之术,可教中有许多人都是两门皆通的。

而他方才的那番言语,显然是将眼前的墨衣男子激怒了,也就间接表明了此人的确是教中之人,再无冒充之可能。

“尊……尊……”喉咙被扼住的滋味并不好受,车夫一边唤着男子,希望他能够先听自己解释,一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掰开自己脖颈间的那只手。毕竟,这属于人的求生本能,并不存在什么对教中之人的以下犯上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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