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至尊待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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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是皇上最为信任和器重的人。而芝玉公子则是和皇上意见相合、脾气相投,深得皇上赏识。

如果说慕王是皇上眼下的左膀右臂,那芝玉公子在皇上眼中就是未来治理出一个太平盛世的贤者能臣。这二人一个是眼下、一个是未来,眼下和未来统统在素敏大长公主设下的一场刺杀中遭难,岂能不令皇上大动肝火?

“苍岚,此事你放开去查,将事情的全部查个仔仔细细、水落石出,不用顾及姑母的颜面,也不用顾及德妃的颜面,更不用顾及朕的。”

漠苍岚慎重点头:“臣领旨。”

这是皇上第一次在处理和皇室宗亲有关的事情上,主动对慕王说出如此严肃的对待。之前都是皇上犹豫不决,下不了狠心,全靠慕王充当杀人狂魔。

皇上的性情很柔善温和,“宽以待人、仁厚恭谨”是先皇给予皇上的赞扬,也是先皇选择皇上继承大统的原因。

只是先皇的选择有点失误,先皇恐怕也没有想到,等到如今的天下朝中局势,皇上的温和仁善手段还得靠漠苍岚的酷厉开路。

“姐,让我陪你去慕王府照顾你吧?”

芸芷心疼地目送傅思滢被送上回皇城的马车,还是想要亲自照顾。

傅思滢忍疼笑了笑,却拒绝了:“不用,难得出来玩一次,过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回城的,用不着现在陪我。”

傅思滢拒绝了母亲和妹妹的陪同,虽然她也很想得到家人的照料和陪伴,而且尤其担心芸芷留在此处会不会和皇上发生什么故事,但她身上的三处重伤伤口着实恐怖,她不敢叫家人陪着。

顾忌芸芷,她在离开时有特意向母亲叮嘱,一定要看管好芸芷,防备芸芷与皇上接触。

毕竟皇上的活动范围和芸芷能够活动的范围要相差太多,皇上总不至于会偷偷掳走芸芷吧,那也太不要脸了。

她还特意嘱咐容辰:“照顾好你二姐,只要她走出帐篷,你就陪在她身边,绝对不能让她和皇上碰见。你大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会希望你二姐也出个意外吧?”

这个吓唬让容辰连连保证点头,如同得到什么艰巨的任务:“长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二姐!”

傅思滢在回皇城时,得到了比漠苍岚还要尊贵的对待:在那辆热烘烘的大铁箱子马车里,漠苍岚只能盘腿而坐,而傅思滢是躺着的!

“渴。”

漠苍岚瞥她一眼。

“渴……”

漠苍岚闭眸。

“渴!”

漠苍岚从炉上提起小茶壶,倒了一小杯热水,然后送到傅思滢嘴边。

趴着的傅思滢捧过茶杯,嘬完,挥手将茶杯往车板上一放:“嗯,舒服。”

看着那个茶杯“吧嗒”一倒,滚到膝盖边,漠苍岚又闭了闭目,好一会儿后,才睁开眼伸出手将茶杯捡起,放回原处。

而等他刚刚把茶杯放回原处没一会儿,傅思滢那半死不活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渴……”

“你是水牛吗?”终于,忍无可忍的漠苍岚开口讽刺道。

傅思滢脸一黑,如蒙大冤:“为什么我受此重伤,不过是口渴多喝了几次水,就要得你如此羞辱?”

她这矫情又做作的控诉令漠苍岚指尖摩挲,后牙慢磨。

“我说不要和你同乘一车,你非要让我躺在这里。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我呀,怎么连倒个水都颇有微词?”

“要不是我身上有伤,我会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任你讥笑吗?我脾气大得很,一个不高兴我就跳车了!”

就这样,傅思滢唧唧歪歪一路,一边玩着孔明锁,一边絮叨。

也不是她膨胀了,就是无聊得很,她的伤口实在疼得厉害,不得不靠这样来转移注意力。而且她知道漠苍岚被寒毒侵体严重,有点力气都得窝在那里保暖,没得闲情揍她。

临近皇城的时候,傅思滢突然闭嘴不说话了。连手中的孔明锁也不玩了,趴在厚厚的毯子上,一脸有难言之隐似的,嘴唇紧抿。

漠苍岚瞥她一眼,从她脸上的隐忍表情看出端倪。

冷笑:“还口渴吗,水牛?本王再给你倒一杯。”

傅思滢:“你闭嘴。”

有进就有出。喝了那么多水,自然也得想放水。傅思滢苦苦忍着。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傅思滢忍得艰难时,漠苍岚还对车外方止说:“车赶得慢些,别颠了傅大小姐。”

傅思滢立刻惊了:“你这是什么狠毒心思,难道就不怕我忍不住然后……嗯?”

话中之意让漠苍岚的脸色顿时阴沉:“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忍住。”

说完,又让方止加快车速,以免某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马车全速赶回慕王府。漠苍岚下车以后,傅思滢在晴音的搀扶下缓慢钻出马车。晴音是背不动她的,她该慢慢自己走入府。只是……

小手拉住漠苍岚的衣袖,小脸皱成一团,痛苦难受:“我走不快!”

换句话就是:忍不住了要!

漠苍岚黑着脸背过身,将傅思滢背起。

一趴上漠苍岚的后背,被清凉宽慰的傅思滢顿时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她体内受寒,身表发烫,感知却是冷,所以不好再接触冷物。要不是她内急,漠苍岚是绝不会背她的。

同样是受寒,漠苍岚与她则大不相同,与常人不同。他本就体患寒症,体内体外尽是冰寒。

傅思滢忽然有所顿悟,在他耳后疑问道:“你体内的寒症不是病,该是毒吧?”

哪料漠苍岚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陡然声色俱厉地警告:“别在本王耳后说话!”

“诶,我说句话怎么了?”傅思滢好生委屈。

“闭嘴。”

“我……”

见她止不住口,漠苍岚恼火地将她一颠,惊得她连连告罪:“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抖!”

耳后呼吸吹得耳根子一阵热一阵热,漠苍岚恼极:“别说话!”

漠苍岚速速将傅思滢背回王府,直到送至溷轩,再由晴音继续搀扶自家大小姐入内。

等傅思滢再出来,就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漠苍岚已经走了,要不然她非要好好问问凭什么不能在他的耳后说话?他可是背着她的,难不成要她在他的头上说话?

虽然傅思滢身上的伤势很严重,但刘医圣还是先去给漠苍岚诊治后,再来看的她。

在被刘医圣上药时,能观察到刘医圣的神色很凝重、很忧虑。不知为何,傅思滢很敏锐地察觉到刘医圣并不是在对她的伤势表示担忧,而是在挂念漠苍岚。

等到伤口都被上药包扎完毕,眼看刘医圣收拾用具要告退,傅思滢忍不住问道:“慕王的身体如何,可要紧?”

旁人询问慕王爷的身体状况,难免有心存图谋的嫌疑,刘医圣思忖片息,才愁眉不展地道:“很棘手。”

简短的三个字令傅思滢心头一惊。

很棘手。

也是,漠苍岚的寒症若是不棘手,又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饱受折磨。但刘医圣这会儿说很棘手,显然是认为这次漠苍岚被寒潭所伤,想要恢复之前状态的话,很棘手。

如果这次的很棘手结果不妙,岂不是意味着漠苍岚的寒症将会加重到一个非常严峻的地步?

“您有法子治他吗?”傅思滢问。

刘医圣摇头:“尚无对策。”

“治不好会如何?”

刘医圣眼神复杂:“自然是死。”

她惊怔。这就会死?

“不、不至于吧?我看他尚且还能坚持住,都坚持两日回到府中了,难道不该是经过您的医治就能得到好转?”

面对傅思滢的质疑,刘医圣摇摇头,没有再多说,挥手离开。

傅思滢动作十分吃力地走下床,走到房门处,目送刘医圣远去的背影,再向隔着条条廊道和宽敞院子的漠苍岚的卧房望去,不由地紧紧皱起眉头。

漠苍岚的卧房房门紧闭,方止守在门外,神情比刘医圣还要凝重。

他们的种种表现让傅思滢生出很沉重的压抑感,一股强烈的不详压上心头。

晴音忽然小心地问:“大小姐,慕王爷会不会……性命危矣?”

傅思滢倏地握紧双拳,沉默没有言语。她、她不知道。他本就是该早死的,哪怕是在前世,也不过还有一年半的时日好活。若是因为这次的寒潭所伤而危及性命,似乎也极有可能……就此死掉。

在安稳舒适的慕王府地度过颇为煎熬的一晚后,翌日清早傅思滢用早膳时,觉得少了些什么。

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应该是少了漠苍岚每日清早练习射箭时,中靶的动静。

“晴音,慕王爷可在院中?”

晴音探头向屋外一看:“不在。慕王爷的房门还是紧闭的,方止大哥坐守在门口。”

“你起得早,可有见过那边有动静?”

晴音笃定地摇头:“没有,奴婢昨晚还起夜了,昨晚深夜就是如此,方止大哥一直守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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