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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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季秋将手机放回包里,车门关闭,车窗外的风景在回旋:“嗯。”

“他好兄弟呢?”余可夏又问。

“哪一个?”

余可夏:“……”

“哦,吵架那个。”单季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余可夏,“那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嘁,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能知道?”

“要开学了,继续闹着?”

“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猪,我理他我就是猪。”

单季秋但笑不语,又重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看论题材料,根本没闲情欣赏风景。

如今尘埃落定,有时间一睹这城市的变迁。

目及之处,是小道变大道,矮楼耸高楼。

人车川流不息,高楼鳞次节比。

变化是真的大。

……

单季秋是锦南人,她的名字是取之父亲单兆斌和母亲季梦薇的姓氏。加上她是农历尾秋那一天出生的,所以带一个“秋”字。

多有爱意的一个名字啊!

任谁听了都觉得这个家庭幸福美满又和睦。

也没错,单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长到了四岁。然后,单兆斌和季梦薇开始吵架了,越来越频密,越吵越厉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脱似的,到她那年还不到五岁,他们就真的离婚了。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变成了乒乓球,两边不着地,被推来推去。

掌上明珠摇身一变被弃之如敝屐。那时候她还小,理解不了为什么。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她。

最终,她的抚养权判给了季梦薇,与那边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季梦薇去世,单季秋给单兆斌打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小男娃接通的。声音忽大忽小,口齿还不太伶俐,但足够听清。

“爸爸,电……电,电话。”

单季秋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只要轻轻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她曾以为季梦薇的胡言乱语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所以,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

单季秋蓦地惊醒,小巴车还在路上驰行,大战过后使人疲倦,车内的人几乎都睡了。包括身边嘟着嘴巴睡相憨态可掬的余可夏。

好久都没入这场走马灯似的梦,果然就不应该踏足这个地方。

阳光从车窗外倾泻进来,浮尘在空气中飞舞,落入流金。

她手肘抵着窗框,双眸转向窗外自嘲地一笑,手指快速地拭了下眼角。

……

大部队吃了午饭回房间收拾行李,赵丰平允许他们出去逛逛,提醒他们别误了时间。

单季秋没带行李就落了个清闲,于是便坐在一旁指挥余可夏收拾。

“你就不能帮把手?”

余可夏东西带太多,收拾起来要命。回头瞅一眼躺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单季秋,真想把她也塞进行李箱。

“不能。”单季秋掀了掀眼皮,“拜某人所赐,我本来应该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陪外婆吃西瓜看世界女排大奖赛,而不是坐在这儿陪你喂蚊子。”

余可夏自知理亏,当时情急之下她提到了单季秋,才有了救场的这一出。

她撇撇嘴,继续收拾。

“我听他们说那个陈一乘跟你要手机号码。”

“哦。”

“哦屁啊!”余可夏一脸我太懂的表情,“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我敢打赌他绝对看上你了。”

单季秋不为所动地摊在椅子上玩愤怒的小鸟,头也不抬:“我敢打赌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那个陈一乘真不错,输了比赛还这么有风度有礼貌,内外兼修的大帅哥呢。”

“帅吗?还好吧!”

“excuse me?锦南一中的校草,多少女生的梦中男神,你居然来个还好吧?”

“so——”单季秋耷拉着眼皮瞧了眼余可夏,“女生趋之若鹜的男神干嘛想不通来泡我?”

余可夏终于将行李箱压好锁上,转身走到单季秋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往厕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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