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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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又提起高中时的班主任,慢慢与周围的人交谈的火热。

“前些年去看望老班,他还在举附中之光的例子呢。”

“什么例子啊?”

“就是她在考试的作文里写情书。听老班说,他对着台下的学生讲完,就有人开始顺势起哄。”

“老班就劝他们说,你们就甭想了,人家的爸爸是市长,底气和资本就是你们不能比的,而且她写情书的对象是年级第一……”

薄幸月无趣地听了会儿,起身去到洗手池。

水流从指缝中唰唰流过,后面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薄初来到另一个洗手池前,对着镜子补妆,正用口红细细描摹着唇形。

听着淙淙的水流声,两厢均是沉默着,如同酝酿着暴风雨的前兆。

终于,薄初按捺不住,率先嘲讽道:“还是你有本事啊,能让一个男人为你死心塌地这么多年。”

镜子里,几杯酒下肚,薄初的眉目间有着很深的疲色。

薄幸月照样精神焕发,你来我往地故意挑衅:“谢谢夸奖啊——”

“薄初,哦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单初,毕竟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连冠个薄姓,都是她不配的地步。

薄初最不可说的秘密就这么被薄幸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方兰茹跟薄耀舟的恋情被家族拆散后,方兰茹就嫁给了单德均。

没过几年,方兰茹跟单德均离婚,便一个人带着女儿四处周转奔波。

后来,薄初跟着方兰茹一起被接到薄家,那时候她才知道薄耀舟还有一个亲生女儿。

可她只想要爸爸一个人对她好。

包括在附中碰到了季云淮,少年眉眼精致,沉默寡言,成绩优异到永远都是年级排行榜的第一名。

有意无意地打听后,薄初知道他家境不好,可季云淮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任凭她如何献殷勤都难以窥见他心思的一星半点儿。

薄初也曾看过论坛上那些飘在首页的帖子,纷纷关注的是薄幸月什么时候能把“高岭之花”拿下。

反应过来时,薄幸月还真把人追到手了。

起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又只能暗自记恨。

在薄初看来,最恶劣的行径莫过于薄幸月出于此的报复,故意给她难堪,让她尝到被抢走心爱的人的滋味。

薄幸月眯起狐狸眼,相当趾高气昂地宣告道:“其他的你随意,但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这一点已经到了不容置喙的地步。

薄初收起口红,眼神阴冷:“季云淮都不知道你为了他妈妈的病跑去求薄耀舟吧,看来你对他不止是玩玩而已呢,不会是真对那个穷小子死心塌地了吧……”

那应该是分手前夕,她知道季云淮的母亲必须做手术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但即使有合适的肾‖源,昂贵的手术费用也不是少年单薄的肩膀能负担得起的。

薄初拎着小挎包,眼尾挑起,咄咄逼人道:“更何况即使你们现在在一起,薄耀舟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妈现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他们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薄幸月冷哼一声,迎着她的挑衅回击,“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而后,薄幸月拿纸巾擦拭着指节,口吻稀松平常:“你这么努力,不还是连个男人都抢不过吗?”

转过身时,她整个人背脊僵直,心脏重重一跳。

季云淮碰巧从外面的洗手池这边经过,身姿颀长,背影挺直。

薄幸月不慌不忙地跟过去,指尖搭过他的手腕。

两人视线紧锁着彼此,欲说还休。

薄幸月心里对他听到了多少没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好巧不巧,最后那句话他肯定听到了。

季云淮抬了下手,躲开她的指尖,冷冽的气场沉如万年冰封的寒潭。

薄幸月不想在这个时候去碰他的气头。

又不免去思索,那句话落进季云淮耳朵里,指不定要衍生出什么歪曲的含义……

看着男人直愣愣走出会所,薄幸月才去翻口袋里的手机。

钟灵那边也散场子了,这位姑奶奶不负众望,喝得比谁都醉。

给人找好代驾,还让相熟的朋友务必将人好好送回去后,薄幸月才打开手机的联系人。

盛启洲的电话号码还是上回一行人在烧烤摊聚餐时留的。

没想到用到的会这么快。

“我东西落季队长家里了,但我好像忘记了他家的地址。”薄幸月撒谎不打腹稿,继续温声说,“我想过去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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