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白屿拿出手机看了眼,未接电话——蓝亦洲。
他上了眼前的车,蓝亦洲放下电话,“刚给你打电话你就出来了。”
“找我干嘛?”白屿随便把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扒拉一下眼前有点长的刘海。
“你哪里不舒服?”蓝亦洲不答反问,他从打过招呼的导演助理那里知道了白屿要请假去医院,立刻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下属,开车直奔训练营。
“膝盖不舒服,练舞的时候摔了一下。”白屿这次回答地很详细,“还好最近没下雨。”
蓝亦洲瞥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问这跟下雨有什么关系,“去哪个医院。”
白屿回答之后,车子像箭一样蹿了出去。
“这次表演你打算全vocal?”
“嗯。”
“我原以为你是为了表演效果,受伤了为什么不早点去看。”蓝亦洲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听到白屿要去医院那一瞬间,差点就没拿住手机,他实在担心白屿的身体再出什么问题。
“前两天没什么感觉,分组时才疼得受不了。”他似乎对这样的疼痛习惯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蓝亦洲紧紧握着方向盘,他不可能劝说白屿退赛,即使白屿一开始是被逼来的,但白屿眼里的光越来越盛,他不能装作没看到。
白屿盯着他看,“那你呢?那时候你伤得不比我轻。”
蓝亦洲身体一僵,只当没听出他话中的试探,兀自沉默下来。
当年白屿在醒过来的时候就问过辛甜蓝亦洲的状况,但他没想到的是,蓝家草草办了蓝亦海的葬礼,把还在昏迷中的蓝亦洲直接带到国外,从此了无音讯。
白屿的担心一直延续到他发现自己的手出了问题,只好先把无休止的担忧和焦虑压在心底,先解决医疗费用的问题。
但他总是会想蓝亦洲到底有没有醒过来,如果醒过来为什么不联系他,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做最坏的打算。
还好他最终还是出现了。
虽然他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会逼问,他相信时间会给他答案。
到了医院找到白屿以前的主治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问题不大,但医生也神情严肃地警告白屿近期不要再做剧烈运动,舞也不能跳,否则可能旧疾复发。
白屿预估了一下,直到下次公演还有10天左右,再多修养一个礼拜足够了。
“稍等,我想去确认一些事情。”白屿拉住意欲离开的蓝亦洲,“你在车里等我吧。”
蓝亦洲等了好一会儿白屿才从医院出来,“去干嘛了?”
白屿脸色有些阴沉,摇了摇头,蓝亦洲见他的神色,知道事情在他可控范围内,也就没问下去。
天色已晚,蓝亦洲开到一个家常菜馆,两人随便吃了点就出来了。
蓝亦洲坐在车里看向白屿,“去我家吧,我不放心。”
现在回训练营有些晚,白屿也不可能让蓝亦洲把他送回楼下狗仔众多的宿舍,便答应了。
到了蓝亦洲家,白屿抱着那把蓝亦洲送他的吉他,叹了口气,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情绪也跟着低落几分,“你也知道我的手控制不了吧,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换用右手练习,但左手还是赶不上进度。”
那身影是难以一见的脆弱。蓝亦洲闭了闭眼,将眼底痛色掩去,伸出手,连人和吉他一起带到怀中。
“会治好的。”
他无法想象白屿在发现左手无法自控的绝望,放在别人身上,那只手足以毁掉半个职业生涯。他只能庆幸白屿没有放弃音乐。
那双灵活的手曾经创造了多少高光时刻,以白屿对音乐的领悟和天赋,任何乐器上手都是分分钟的事,更别提他是那么喜欢吉他。
“可是我记得当时我护着你的时候,你的手并没有被砸到。”蓝亦洲看着他手上那道疤有些迷惑,难道是他昏迷后又有东西落下来了?
白屿顿了顿,抽回手,“我也不记得了。”
临睡前,蓝亦洲坐在白屿身边,帮白屿按摩膝盖部位,白屿的膝盖处有条长长的疤痕,直看得人触目惊心。
蓝亦洲的动作放轻了许多,白屿腿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少,一如他自己的背部。
“你学过?”白屿好奇地问。
蓝亦洲点点头,“一个老医生教的。”
“哦?不错嘛。你也伤到了腿?”白屿对蓝亦洲究竟伤到哪里并不清楚,但他记得他面无血色地倒在他身上那一刻,是蓝亦洲帮他抵挡了那个几近致命的伤害。
蓝亦洲沉默不语,只是细心地帮他按摩,等蓝亦洲满脸大汗地收回手,发现白屿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干净而无辜,毫不设防的睡颜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知道白屿最近累坏了,能跳出那样的舞蹈需要花费多大功夫他自然明白,而且白屿还要考虑很多事情,不比他轻松到哪去。
他笑了笑,把他的头移到枕头上,盖好被子,俯下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顿了一下才只是轻吻了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此时,蓝亦洲才得以关注下他剩下的工作。
“喂,冯哥。”
“小洲,你干嘛呢,我还在公司鼓捣这点剩下的东西。”冯曜的大嗓门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我刚到家。”
“人送到医院了?”
“现在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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