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1 / 2)
楚凡立刻翻出药箱,找出退烧药和消炎药将程扬扶起来圈在自己怀里。可毕竟程扬比楚凡高大很多,将人扶起来并不容易。经楚凡这么一动,程扬反而醒了,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无力的后脑在楚凡肩上晃来晃去,看着周遭环境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靠在楚凡怀里。
“做什么?”程扬推拒着楚凡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乏力。
“我这是怎么了?”
楚凡搂住程扬火热的身躯,将水和药递到程扬面前,“别乱动,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怎么还能发烧?做个好事遭报应了?”
“快别说这么多话了。”楚凡无奈,捏着药片送到程扬嘴边。
“近一点!我吃空气啊?”程扬不爽地看着距离自己嘴巴还有一段距离的药片,拧着眉头主动凑到跟前咬住了药。
楚凡看着程扬柔软的薄唇滑过手指,大脑突然空白了几秒。
“苦死了!水呢?”程扬瞪着干发愣的楚凡抢过水杯一饮而尽,气得一把将楚凡推开,“一动不动想什么呢?行了药我吃完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
楚凡回过神,指向程扬受伤的腿,“你还不能睡,不觉得疼么?”
“……草!”程扬这才注意到小腿的伤口又裂开了并且还在不断流着血,“我没觉着疼啊?”
楚凡看着程扬迷迷糊糊的眼神,十分肯定程扬已经烧懵了,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疼,也不可能主动从自己手指里咬出药片。他不禁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心想果然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哎,楚凡,我这怎么办?”程扬身子一歪再次靠在楚凡身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楚凡耳侧。
楚凡按住程扬的头拨向一边,他这个二十六岁老处男可受不住这个,虽然他有乘人之危的心思,但现在也不是乘人之危最好的时机。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楚河的号码,吩咐道:“你去趟顾缘那里,跟他要麻醉剂、消毒水、酒精。”
“小舅?”楚河的声音十分震惊,“你真要找他?”
楚凡看了一眼又要迷糊过去的程扬,“快去,他要是不给你,抢也要抢来!”
十五分钟后,楚河满头大汗地拎着药箱走进来。他以为楚凡受伤了才会要这些医疗用品,一刻也不敢松懈马不停蹄的一路小跑,直到这刻他看到了受伤的程扬,心里总算踏实了。
“他这是怎么弄的啊?”楚河将药箱打开放在楚凡身边。
楚凡数着药箱里的药,“之前的腿伤又扯开了,你来扶着他我给他处理伤口。”
“他腿伤还没好呢?我还以为好了呢。”
楚凡瞥了楚河一眼,松开搂住程扬的手臂,“你一天天粗心大意能注意到什么,这半个月他腿上就没少过纱布。”
“我可不觉得我粗心大意,小舅你身上这件衣服就和昨天不是一件,我够细心吧?”楚河说着双手扶住了程扬的肩。
本来楚凡已经够轻手轻脚的了,程扬还是醒了,睁眼刹那正好瞥见楚河扶住他的手,他眼神一冷推开楚河,“别碰我。”
楚河一愣,揉着手臂叫道:“你这人太不识好歹!”
楚凡赶忙扶住垂着头坐都坐不稳的程扬,拍拍楚河的肩劝道:“你别放心上,他生病了爱闹脾气。”
“小舅!”楚河迷惑又无奈,“他都十九了,成年人了,你还当他三岁小孩呢?”
“我乐意,你快点扶着!”
“行行行!我扶!我服!你俩我都服!我是真不明白了。”
程扬猛然抬头,“我才不用你扶!我自己行!”
楚河:“……”
“算了,不用你了。”楚凡使了吃奶劲将程扬挪到床头靠在墙壁上,又在程扬身体两侧塞了几个枕头固定住他,“这回行了吧?”
程扬懒懒散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肘顶在枕头上,手掌撑着脑袋,像个大爷似的又要睡过去,语气敷衍:“凑合吧。”
楚河翻了个大白眼,“小舅你到底被灌什么迷魂汤了,这哪是天上掉神仙啊,我看是掉个大爷啊。”
楚凡无奈笑笑抬起程扬受伤的腿平放在床上,“好了别说了,一会儿醒了不好弄了。”
“我看瘸了更好。”
楚凡不高兴地瞪楚河一眼,拿出医用消毒水,趁程扬昏睡着一瓶全倒在了程扬腿上。
程扬一个激灵疼精神了,骂道:“楚凡你他妈往我腿上倒什么了?!”
“消毒水,你忍忍。”
“我忍个屁!给你腿上割一刀倒一瓶试试?!”
楚凡按住程扬乱动的腿,示意楚河按住躁动的程扬,楚河不情愿地刚要上手程扬就把他手甩一边去了,咬着牙关说道:“用不着他,我能忍。”
上一秒还说忍个屁下一秒就改口我能忍,楚凡心说程扬真是烧得颠三倒四了。
楚河气得直在心里“问候”程家祖辈。
楚凡撕开针筒,取出适量麻醉剂,亮晶晶的针头在程扬眼前晃来晃去。
程扬很想把腿缩回来,“你这针干不干净啊?”
楚凡安慰道:“是新的,刚打开的,你看包装袋还在垃圾桶里。”
程扬探头去看,下一秒大腿就被扎了,他浑身一抖,狠狠瞪着楚凡,“不是你会不会啊!这他妈也太疼了!”
楚凡将麻醉剂尽数推进去,利落地拔针,“麻醉针哪有不疼的?放心吧,我是专业的!”
楚河附和的点头,“对,兽医专业。”
楚凡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补刀专业!”随即转头看向程扬,安抚道:“别听他瞎说!我也就偶尔看看牲口。”
好在很快麻醉就起了效果,程扬感觉不到疼了,就又有点迷糊。
楚凡麻利的穿针引线,程扬盯着看了一会儿,黑着脸嘱咐道:“缝好看点,不要留疤,我不喜欢。”
“好,我手法很好的。”
楚凡想着不留疤是不可能的,但他争取把创口减到最小。
正如楚凡所说,他的缝合手法真的很好,楚凡自幼学医,缝合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缝好程扬的伤口后,楚凡给他敷上消炎药包上纱布,这一切都做完程扬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楚凡盯着程扬看了一阵,随即托起程扬头颅把人平放到床上盖上薄毯,又浸湿了毛巾敷在程扬滚烫的额头上。
楚河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忙前忙后毫无怨言的楚凡,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楚凡彻底忙完才注意到楚河还留在屋里,“怎么没走?”
楚河指向药箱,“顾缘说剩下的给他送回去。”
“是剩下不少新的,”楚凡整理了一下把药箱递给楚河送他出门,“顾缘还说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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